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疯狂地砸在&bp;“华清池”
&bp;斑驳的招牌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要将这百年老店的最后一丝尊严击碎。
林夏用一把破旧的伞勉强遮挡着倾盆大雨,伞骨早已在之前的风雨中被折得七扭八歪,此刻正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他眯起眼睛,透过模糊的雨幕,凝视着眼前这座被岁月遗忘的建筑。
墙皮如同老人脸上的皱纹般层层剥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块,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落寞。
玻璃门上积着厚厚的灰尘,像一层朦胧的面纱,将浴城内的景象遮得严严实实,让人看不真切。
门楣上悬挂的霓虹灯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华清池”
&bp;三个字只剩下&bp;“清”
&bp;字还在苟延残喘地闪烁着,发出微弱而诡异的光芒,如同黑暗中的鬼火。
“我说夏哥,咱们真要进去啊?”
&bp;张晓虎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他不停地跺着脚,试图驱散从脚底蔓延上来的寒意。
他那双新买的限量版运动鞋已经沾满了泥浆,原本光鲜亮丽的鞋面此刻变得污秽不堪,这让他心疼得直咧嘴。
林夏转过身,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成细小的水流。
“你要是害怕,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bp;他的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深水,眼神却锐利如鹰,扫视着身后的同伴们。
陈婷闻言,立刻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厚厚的黑框眼镜,镜片上早已蒙上了一层水汽。
她从帆布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罗盘,指针正在疯狂地旋转,发出细微的嗡鸣声,仿佛在预示着什么不祥之事。
“磁场乱得离谱,”
&bp;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兴奋与警惕交织的光芒,“这里绝对有问题。”
韦蓝欣轻轻捋了捋被雨水打湿的卷发,发梢上的水珠晶莹剔透,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滑落,消失在衣领深处。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青铜铃铛,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摇,清脆的铃声在雨幕中回荡开来,却奇异地透着一股沉闷感,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阻隔了。
“阴气很重,”
&bp;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比我们上次去的废弃医院还要重得多。”
陈崇玲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她熟练地将工兵铲扛在肩上,金属铲面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管它什么牛鬼蛇神,敢挡老娘的路,看我不把它一锅端了!”
&bp;她的话语掷地有声,眼神中闪烁着好战的光芒。
李婉儿默默地从背包里取出几沓黄符,纤细的手指灵活地将它们分发给众人。
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带上吧,万一用得上。”
&bp;她的声音温柔如水,却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任东林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学者般的光芒。
他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古籍,书页上的字迹模糊不清,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根据县志记载,这里原本是阴山山脉的余脉,民国时期被一个军阀强行挖断,建起了这座浴城。”
&bp;他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道,“传说奠基那天,整整活埋了三十个童男童女。”
孙运清闻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桃木剑,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镇定了一些。
“老任,你这说的也太吓人了吧?”
&bp;他的声音有些发颤,眼神中充满了不安。
苏晴默默地检查着相机,镜头在她手中灵活地转动着。
她是个摄影爱好者,对这种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