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秦戈才想起离开一个多月,还未曾写家书给娘亲和徐文汐。可摊开信纸,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下笔。
回想起新婚数日的抵死缠绵,秦戈浑身燥热。运转了三个大周天的《抱朴经》,他才总算平静下来。
三言两语问候了母亲与妻子,大致讲述了自己的情况,秦戈唤来亲兵,让他遣人送往长沙府。
这几日的战况也要上奏折:击杀蒙古士卒两万二千余人,伤者三千余;己方阵亡一万余,伤者六千多。从战损来看,这是开战以来魏军前所未有的胜利。
顾非、张满仓、胡茂三人皆为首功,铁师、朱总兵、郭知府、周至等人的贡献也一一详述。邵公公颁完圣旨后一直待在襄阳,秦戈也用“激励士气”提了一嘴。秦戈在奏折中再次提及目前襄阳的困境,望朝廷拨付粮饷和抚恤银两。
“不知道慕容姑娘怎么样了?”闲下来的秦戈想起了还在那荒野道观里的慕容七七。自己短时间内肯定脱不开身,派人过去似乎不妥。唉,但愿她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数日后,朝廷的旨意传回襄阳。除了大肆褒扬襄阳守军外,顾非等三人各官升一级,其余人等官升半级。至于粮饷和抚恤银子,朝廷象征性地拨付了十万两,并言明汴州才是主战场,其耗费巨大,望襄阳自行筹措。
朱总兵、郭知府等人愤愤不平,秦戈、顾非则习以为常。
前方的斥候回报,蒙古援军已经到达樊城城下。除了两支万人队外,还有一支神秘的“巴图军”,人数只有两千。
从罗国公提供的前期情报秦戈得知,这支巴图军总共才八千余人,一直在草原上拱卫着蒙古大汗的王帐。
据闻这支军队的人员都是从蒙古各部落中精挑细选。一名巴图军士卒要历经一年时间,用西方某国秘方调制的药液浸泡数月,再服用一种白色粉末并修习完西方秘法,才算最终成功。
这些巴图军士卒大多身材魁梧,经过神秘药液长期浸泡后,肌肤比中原武林中的横练功夫还要坚硬。且服用那白色粉末后,他们在短时间内精神会非常亢奋,力量也会增强好几倍。
罗冲强调,这些情报未经证实,至于具体情形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罗冲可以确认,那就是蒙古拖延数月时间入侵魏国,与这支巴图军尚未成型有关。
斥候还禀报,蒙古军四处搜集船只,却只得到十多艘渔船。如今正在用掳掠来的匠人,夜以继日地赶制大船。
期间,速不该用两支万人队配合五百名巴图军士卒攻打过一次樊城。秦戈极速赶赴樊城,亲自坐镇。
巨大的盾牌,特制的皮甲,如铁的肌肤,魏弓都对巴图军士卒造不成太大的伤害,只有床子弩才能射杀。可床子弩的弩箭数量有限,准度又差,基本没有什么效果。
十数名巴图军士卒突破防线冲上城墙,魏军普通的刀剑砍在他们身上都很难让他们见血。好在秦戈的斫道剑无坚不摧,奋力斩杀了几名“怪物”后,为首的那名巴图军士卒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毫不犹豫地将里面的粉末仰头吞下,其余士卒纷纷效仿。
秦戈并未急于击杀,他想看看这种粉末到底有何作用。
片刻之后,巴图军头目一刀拍碎了与之缠斗的魏军都尉头颅,发出低沉的嘶吼,双目赤红地冲向秦戈。
秦戈纵身上前,挥剑疾刺。那名头目毫不躲避,任由剑尖刺入他的胸膛,同时一拳轰向秦戈的额头。
秦戈扬手剑往外一划,将其右胸切开,但那名头目竟似感觉不到疼痛,依然重拳捶下。秦戈间不容发伸掌接下那拳,“砰”,那名头目倒飞而出,在地上扭曲了几下,才终于咽气。
方才的这一拳,秦戈感觉与张满仓全力一击的力度不相上下。他心里庆幸这样的士卒蒙古只有八千余人,如果对方全是这等“怪物”,那这仗还真的没法打。
将余下的几人一一斩杀,魏军将火油、檑木等拼命往下投掷,才打退了这次攻击。魏军总共才击杀了三十多名巴图军士卒以及数百名普通蒙古军,而自己却阵亡达一千八百余名。其中大部分巴图军士卒还都是秦戈的功劳。
“得想个办法对付巴图军,如果速不该将这样的两千人全部投入攻城,樊城就算人再多,恐怕也守不住。”顾非皱眉道。刚才他与一名巴图军士卒互换了一拳,虽然他略占上风,可到现在胸口还是隐隐作痛。想到服完白色粉末后的那些人疯狂的模样,顾非感到心有余悸。
“速不该才舍不得让巴图军攻城,他这次只是试探,毕竟巴图军还未曾听闻有过实战。”秦戈道:“可惜小草怀有身孕,没在襄阳。”
沉吟片刻后,秦戈又道:“顾师兄,你收集一具相对完整的巴图军尸体还有几包白色粉末,派人送往长沙府,让小草帮忙鉴别一下。”
接下来的月余时间,蒙古军未再发动进攻,只是汉水对岸建起了数座船坞,无数的木材从樊城附近的山林里不断运来。船坞内没日没夜地赶工,一到晚上便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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