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蜀汉的浪漫 第334章 共赴汉中

建安二十年，陇西显亲。

城头上，夏侯渊手按刀柄，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城外广袤的羌胡草原。春风吹拂着他铁灰色的战袍，腰间宝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自他镇守陇西以来，羌人慑于其虎步关右的威名，不敢轻举妄动，边境数年无大战事。

将军！长安急报！亲兵快步上前，单膝跪地，双手呈上曹操手令。

夏侯渊展开军报，目光迅速掠过字迹。那是一手熟悉的笔迹——曹操亲笔。随着阅读，他嘴角渐渐扬起一抹冷峻的笑意。

主公已亲率大军攻汉中，令我率兵两万，走祁山道，扫荡武都、下辨，牵制刘备援军！夏侯渊声音洪亮，回荡在城墙上。

身旁副将朱灵抱拳道：将军，刘备必遣大将守武都、下辨，我军当如何应对？

夏侯渊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战意：管他是谁，挡我者死！他转身面对城墙下正在操练的士兵，提高了声音：传令——全军整备，一日后出兵！

郭淮犹豫道：将军，是否先派斥候探查蜀军虚实？

不必！夏侯渊大手一挥，兵贵神速。我军出其不意，直捣武都，蜀军必乱！

……

武都，蜀军大营。

马超银甲白袍，立于帐前，手中长枪寒光凛冽。这位西凉锦马超虽已年近四十，但英姿勃发，不减当年之勇。他正与副将庞德、马岱等人检阅新到的军械。

一名斥候飞马而来，滚鞍下马，夏侯渊率军两万，已出陇西，直奔武都而来！

马超眼中战意骤起：夏侯渊？曹魏虎步关右之将？正好，某家早就想会会他！

庞德上前一步，沉声道：将军，夏侯渊用兵迅猛，不可轻敌。我军兵力只有一万，需谨慎行事。

马岱亦附和：兄长，庞将军所言极是。不如固守城池，待主公援军到来。

马超傲然一笑，手中长枪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兵不在多，在精！当年我在潼关杀得曹操割须弃袍，如今区区夏侯渊，何足道哉！他转身对传令兵喝道：传令——全军进驻下辨，依山据险，待夏侯渊来攻！

庞德还想再劝，却被马超挥手制止：我意已决，不必多言！

……

汉中，蜀军议事厅。

黄忠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正与诸将商议军情。厅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张张凝重的面孔。

曹操亲率大军攻汉中，必走阳平关。黄忠指着地图道，霍峻、孟达兵力不足，急需增援。谁愿前去支援？

黄叙上前一步：父亲，我愿率兵先行支援阳平关，稳固防线。

黄忠看着自己英气勃发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好！我儿明日就率五千精锐先行，待我整顿好大军，也前往阳平关！他转向众人，主公来信，他已亲率五万大军来援！

魏延突然开口，声音低沉雄浑：少将军来信提醒，子午谷乃汉中侧翼要道，需严防曹军偷袭。

黄忠沉吟片刻，目光扫过众将：王平何在？

帐下一员年轻将领出列，抱拳道：末将在！

黄忠打量着这位沉默寡言的年轻将领。王平虽出身低微，但为人沉稳，尤其熟悉汉中地形。命你率一千人马，即刻进驻子午谷，务必守住此要道！

王平肃然领命：末将必不负所托！

……

黄叙率军抵达阳平关时，夕阳将巍峨关墙染成金色。令他惊讶的是，关城防御比他预想的要严密得多——城墙加高了三尺，箭楼新增了五座，护城河也被拓宽加深。

霍将军治军有方啊。黄叙对前来迎接的霍峻拱手道。

霍峻捋须微笑：自少将军攻下此关，某便日夜督促加固工事。他指向城墙上一排奇怪的符咒，你看！还有张天师的护佑，必保关城无恙。哈哈！

黄叙远远看去，只见城墙青砖上刻满古怪符文，有些地方还贴着黄纸朱砂的符箓，想起当年张卫迷信，不修工事只贴符咒。他笑道，据说此乃张天师亲传秘法，可退千军万马。

……

子午谷，南口。

王平立于谷口高崖之上，俯瞰下方蜿蜒狭窄的山道。谷中云雾缭绕，两侧峭壁如刀削斧劈，仅容三五人并行。

将军，谷道如此险峻，曹军若来，必难通行。副将低声道。

王平目光沉稳，手指轻轻敲击着腰间剑柄：正因如此，曹操才可能派奇兵偷袭。兵者，诡道也。他转身下令：传令——轻骑沿谷向北侦察，日夜监视曹军动向！谷口设寨，多备弓弩、滚木礌石！两侧山崖埋伏弓手，待曹军入谷，听我号令齐射！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王平亲自监督防御工事的建造，不时弯腰检查每一处细节。他命人在谷口两侧搭建了简易的木制箭楼，又在山道上挖掘了陷坑，覆盖上树枝和泥土。

将军，为何如此大费周章？一名年轻士兵不解地问。

王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子午谷若失，汉中侧翼洞开。曹军可长驱直入，与正面大军夹击阳平关。届时，汉中危矣。

夜幕降临，王平仍巡视在防御工事间。他抬头望向北方，心中暗忖：曹操会来偷袭么？会派谁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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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郡太守府内，张飞正与部将雷铜、范疆、张达等人商议剿灭境内残寇之事。厅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风尘仆仆的传令兵快步走入，单膝跪地呈上锦囊。

将军，成都急报！

张飞浓眉一挑，蒲扇般的大手接过锦囊。展开帛书，刘备那熟悉的字迹跃然眼前：

汉中战事紧急，曹操亲率大军来攻。着翼德即刻整军北上，进驻上庸。一防武关、宛城之敌，二可策应汉中战事……

张飞环眼圆睁，虬髯颤动，猛地拍案而起：好！终于轮到俺老张上阵了！

雷铜连忙问道：将军，可是主公调令？

大哥命我等即刻北上！张飞声如洪钟，吴班，速去清点粮草；范疆，整顿兵马。三日之内，必须启程！

范疆犹豫道：将军，巴郡新定，若大军北上，恐生变乱……

怕什么！张飞大手一挥，有你与张达率五千兵马镇守足矣！曹操老贼既敢犯我汉中，俺定要让他尝尝燕人张翼德的厉害！

雷铜又道：上庸地处要冲，东临宛城，北接武关……

张飞闻言，突然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不符合他粗犷面容的狡黠之色：尔等不知，子瞻在上庸留有后手。当年收服杜濩、朴胡等巴夷首领时，早就在武功山中埋下伏笔……

众将闻言，皆露惊喜之色。张飞转身走向兵器架，取下丈八蛇矛，矛尖寒光凛冽：传令三军，即刻准备！此番北上，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夕阳西下，巴郡城内已是一片忙碌景象。士兵们整备兵器，民夫搬运粮草。张飞站在城楼上，望着北方连绵群山，喃喃自语：大哥，翼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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