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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小说网 > 游戏竞技 > 一本书带你读懂中国史 > 第三章 蒙古灭金:雄师南下,金廷崩殂

草原雄鹰与中原残阳的碰撞

13世纪初的欧亚大陆,正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权力重组。东方的蒙古高原上,铁木真统一漠北诸部,于1206年在斡难河源召开“忽里台大会”,被推举为“成吉思汗”,建立大蒙古国;而中原的华北平原上,女真族建立的金国已统治中原百年,却陷入了“文恬武嬉”的衰颓之境。当草原上的“一代天骄”将目光投向南方,当金廷的统治者仍沉醉于“大定之治”的旧梦,两大势力的碰撞已不可避免。

这场战争的结果早已写进史册:1234年,金哀宗自缢于蔡州幽兰轩,金末帝完颜承麟战死于乱军之中,立国119年的大金王朝就此覆灭。但历史的吊诡之处在于,金国的崩溃并非单一因素所致——它既是蒙古铁骑“横扫**”的军事胜利,也是金国自身“积弊丛生”的必然结局;既是草原文明对农耕文明的冲击,更是传统王朝“盛极而衰”周期律的又一次印证。本文将以军事、政治、外交为经纬,还原这场改变中国历史的灭国之战,并探讨其背后的深层逻辑。

一、 风云际会:蒙古崛起与金国衰微的双重变奏

1.1 草原帝国的诞生:成吉思汗的统一之路

12世纪的蒙古高原,是“有星的天旋转着,众百姓反了,互相抢掠财物……不儿罕山前,有三百六十个部落”(《蒙古秘史》)的混乱图景。蒙古各部(如乞颜部、塔塔尔部、克烈部、乃蛮部)长期混战,“父子兄弟相残,部落分离”(《元史·速不台传》)。就在这片混沌中,乞颜部酋长铁木真(1162-1227)以“札木合的安答”(结义兄弟)身份崛起,开启了统一草原的征程。

铁木真的崛起并非偶然。他幼年丧父,历经“乞颜部遗弃”“泰赤乌部囚禁”等磨难,深刻理解“团结”与“纪律”的重要性。1180年代,他通过“十三翼之战”(1180)以少胜多,击败札木合联军,初步树立威望;1190年代,他联合王罕(克烈部首领)消灭宿敌塔塔尔部(1196),又以“饮血为盟”的背叛手段击溃王罕(1203),吞并克烈部;1204年,他击败乃蛮部太阳汗,收降其部将豁儿赤、木华黎等,基本统一漠北。1206年的“忽里台大会”上,各部贵族推举铁木真为“成吉思汗”(意为“海洋般的大汗”),大蒙古国正式建立。

成吉思汗的统一不仅是军事征服,更是制度的重构。他将草原划分为“千户”(军事行政单位)、“百户”“十户”,打破血缘部落界限,以“怯薛军”(亲卫军,由万户、千户、百户长子组成)为核心武力;颁布《大扎撒》(成文法),规定“杀人偿命”“保护工匠”“禁止私斗”等规则;推行“札撒”(法令)与“必里克”(训言),将草原部落从“血亲复仇”的原始秩序,转化为“汗权至上”的集权国家。正如《史集》所言:“成吉思汗的统治,使草原从分散的星群,聚成了一轮耀眼的太阳。”

1.2 金国的黄昏:女真王朝的积弊与危机

与蒙古的蒸蒸日上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金国的江河日下。这个由女真族建立的王朝,曾以“靖康之变”(1127)灭北宋、定中原,开创“大定之治”(1161-1189)的盛世:农业“亩收一石”(《金史·食货志》),手工业“铁冶遍天下”(《大金国志》),文化上“儒风丕振”,金世宗被后世誉为“小尧舜”。但盛世的表象下,危机早已潜滋暗长。

首先是制度的僵化。女真“猛安谋克”(军事屯田制)本是女真崛起的核心:每300户为一“谋克”,10谋克为一“猛安”,战时为兵,闲时为农。但随着金国统治中原,女真贵族逐渐放弃“居耕战”传统,大量“猛安谋克”户迁入华北,“计口授田”沦为形式,“壮者皆兵,老弱仅存”(《金史·兵志》),战斗力急剧下降。更致命的是,女真贵族沉迷于“汉法”与“旧俗”的争执:一部分人主张“全盘汉化”(如海陵王完颜亮),另一部分人顽固抵制(如世宗完颜雍推行“女真为本”政策),导致统治集团内部分裂。

其次是经济的崩溃。金国后期,黄河频繁决堤(1194年黄河改道后,“河患”愈演愈烈),农田被毁,赋税加重;为支付对宋、西夏的战争费用,金廷横征暴敛,“科差(徭役)日繁,民不聊生”(《金史·食货志》)。更有甚者,女真贵族强占汉民土地,“夺民田为屯田”(《续资治通鉴》),导致“中原之民,困于赋役,多亡入宋”(《宋史·李埴传》)。

最后是外交的失误。金国崛起于“灭辽灭宋”,但对草原部族始终采取“减丁政策”(每三年派兵剿杀蒙古各部青壮),甚至“分而治之”(挑拨蒙古各部内斗)。这种高压政策埋下了深仇大恨:1211年,俺巴孩汗(蒙古合不勒汗之孙)被金国以“私通塔塔尔”为由钉死在木驴上,成为蒙古南下的直接导火索。正如《元史·速不台传》所言:“金人仇耻,深入骨髓,故成吉思汗首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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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本书带你读懂中国史请大家收藏:()一本书带你读懂中国史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1.3 矛盾的总爆发:蒙古南下的导火索

1211年春,成吉思汗亲率10万大军南下攻金,揭开了灭金战争的序幕。此时的金国,看似仍有“九省之富”(《金史·仆散揆传》),实则外强中干:金主卫绍王完颜永济(1208-1213年在位)昏庸无能,闻蒙古入境,“仓猝不知所为,尽起中都(今北京)守军,分屯列隘”(《金史·卫绍王本纪》);边将独吉思忠(时任西北路招讨使)修筑乌沙堡(今内蒙古乌兰察布)防御工事,却因“役夫多怨”导致工程质量低劣,被蒙古军轻易攻破。

更讽刺的是,金廷对蒙古的威胁长期误判。此前数十年,金国凭借“长城防线”(界壕边堡)与“以夷制夷”(联合西夏、南宋)维持对草原的控制,但至卫绍王时,“界壕久圮,边备废弛”(《元史·地理志》);西夏因与金国交恶(1211年西夏襄宗李安全与金国绝交),转而与蒙古结盟;南宋虽与金国有“世仇”(靖康之变),却因“联蒙灭金”的现实考量保持中立。

成吉思汗抓住金国“分兵把守、指挥混乱”的弱点,采取“迂回包抄”战术:先以少量兵力牵制金军主力于野狐岭(今河北张家口),自率精骑突袭其后方,连克宣德(今河北宣化)、德兴(今河北涿鹿),切断金军退路;再以“闪电战”横扫华北,“凡破九十余郡,所过无不残灭”(《蒙古秘史》)。1212年,蒙古军撤退,但已“得中原形胜之地”(《元史·木华黎传》),金国的战略主动权就此丧失。

二、铁骑南下:蒙古灭金的三个关键阶段

2.1 第一阶段:战略试探与金国的盲目防御(1211-1216年)

蒙古第一次攻金(1211-1212)虽未灭亡金国,却暴露了金军的致命弱点:数量虽众(号称40万),却“将不知兵,兵不知战”(《金史·完颜承裕传》)。野狐岭之战中,金军主帅完颜承裕(卫绍王妹夫)将10万大军分散于野狐岭至宣德的上百里防线,“每箭地为一屯,首尾不相顾”(《元史·速不台传》),被蒙古军“分兵合击”,几乎全军覆没。

此战后,金廷并未反思战略失误,反而“筑垒自守”,试图以“坚城”阻挡蒙古铁骑。1213年,金主完颜永济被权臣胡沙虎弑杀,宣宗完颜珣(1213-1223年在位)继位。宣宗虽试图振作,却继续执行“分兵防御”策略:命术虎高琪(权臣)驻守中都,派移剌蒲阿守潼关,令完颜弼守河东。这种“处处设防、处处薄弱”的部署,正中蒙古“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的下怀。

1214年,蒙古军围攻中都。金廷恐慌之下,宣宗竟欲迁都南京(今开封),遭左丞相徒单镒反对:“中都天下本,奈何弃之?”(《金史·徒单镒传》)但宣宗听信术虎高琪“中都粮尽,不可守”的谗言,于1214年五月迁都汴京。中都守军因“主上南逃”士气崩溃,蒙古军趁机攻占中都(1215年),金国北方门户洞开。

金国的“转攻为守”彻底失败。蒙古军在木华黎(成吉思汗麾下第一将)指挥下,分兵略地:史天倪(汉将)降蒙后攻占平州(今河北卢龙),石抹也先(契丹将)降蒙后攻占北京(今内蒙古宁城),“河北郡县尽为蒙古所有”(《元史·木华黎传》)。正如《蒙兀儿史记》所言:“金人自弃中都,而后失河北;失河北,而后失河南;失河南,而后亡天下。”

2.2 第二阶段:战略碾压与金国体系的瓦解(1217-1229年)

1217年,成吉思汗西征花剌子模(今中亚),临行前命木华黎“经略中原”,封其为“太师国王”,赐“九斿白纛”(蒙古最高军旗)。木华黎改变了此前“烧杀抢掠”的策略,推行“以汉制汉”:招降史天倪、严实(山东汉人世侯)、张柔(河北汉人世侯)等地方武装,建立“汉人世侯”体系(即由汉人地主武装代理蒙古统治);保留金国降官,命其“各安旧职”;推行屯田,“括汉民工匠,置局造甲”(《元史·木华黎传》)。这一政策迅速稳定了华北局势,“汉人往往潜出,愿为蒙古用”(《金史·宣宗本纪》)。

与此同时,金国的内忧外患愈发严重。宣宗晚年“宠信权奸,政令不信”(《金史·哀宗本纪》),术虎高琪为独揽大权,先后诛杀丞相胥鼎、参知政事完颜素兰,甚至“欲废宣宗立荆王”(《金史·术虎高琪传》),导致朝局动荡。1223年宣宗病逝,哀宗完颜守绪(1223-1234年在位)继位,虽励志改革(“罢冗官,节浮费”),却已无力回天。

1229年,窝阔台(成吉思汗第三子)继位大蒙古国大汗,决定完成父亲遗愿,全面灭金。他采纳蒙古诸将“围困金国”的建议,命速不台攻潼关,拖雷攻汉中,意图切断金国“秦陇-四川”退路。此时的金国,“兵不满百万,将皆庸懦”(《元史·速不台传》),只能依靠“关河防线”(潼关-黄河)苟延残喘。但防线虽固,却“粮运不继,士卒饥寒”(《金史·完颜合达传》),已丧失长期作战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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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本书带你读懂中国史请大家收藏:()一本书带你读懂中国史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2.3 第三阶段:最后一击:蔡州之战与金廷覆灭(1233-1234年)

1231年,窝阔台制定“联宋灭金”战略:“金国精兵尽在潼关,南据连山,北限大河,难以遽破。若假道于宋,下汉水,自唐(今河南唐河)、邓(今河南邓州)合兵围汴,破之必矣。”(《元史·速不台传》)南宋虽记恨“靖康之变”,但因“金国已弱,不足为援”(《宋史·孟珙传》),同意借道。

1232年,蒙古军分三路南下:窝阔台率主力攻河中府(今山西永济),拖雷率轻骑绕过潼关,经宋境(唐、邓)直逼汴京;速不台率军攻潼关,牵制金军主力。金军统帅完颜合达(枢密使)、移剌蒲阿(副枢密使)率15万精锐“勤王”,试图在钧州(今河南禹州)三峰山(今河南禹州西南)与蒙古军决战。

三峰山之战是蒙古灭金的关键战役。拖雷军“昼行夜宿,人不卸甲”,以轻骑迂回至金军后方,烧毁其粮草;窝阔台军从正面压迫,切断金军退路。金军“人马困乏,粮草断绝”,又遇“大雪三日,军士冻死者过半”(《元史·速不台传》),最终全军崩溃。完颜合达、移剌蒲阿战死,金国最后一支精锐“忠孝军”几乎被全歼。

1233年,蒙古军攻占汴京。金哀宗完颜守绪突围至归德(今河南商丘),后又逃至蔡州(今河南汝南)。此时金国已“疆土尽失,唯蔡州孤立”(《金史·哀宗本纪》)。窝阔台派塔察儿(蒙古宗王)联合南宋孟珙攻蔡州:蒙古军攻北面,宋军攻南面,金军“内无粮草,外无救兵”。1234年正月十日,蔡州城破,金哀宗“自缢于幽兰轩”,末帝完颜承麟“为乱兵所杀”,金国灭亡。

三、 崩殂之因:金国灭亡的多重逻辑

3.1 军事层面:传统骑兵优势的丧失

女真“重甲骑兵”(具装骑兵)曾是12世纪的“陆战之王”:人披重甲(“铁浮屠”),马披具装(“拐子马”),冲锋时“势如破竹”(《宋史·岳飞传》)。但面对蒙古“轻骑迂回 复合弓远程打击”的新战术,这种优势荡然无存。蒙古骑兵“马快弓急”,可在“一日夜驰三百里”(《黑鞑事略》),利用机动性避开金军正面冲锋,再以“回马箭”射杀其前导;待金军阵型混乱,再以“叠阵”(重甲步兵 轻骑兵配合)发起总攻。

更关键的是,金军的指挥体系僵化。金军仍依赖“猛安谋克”世袭贵族指挥,“将不知兵,兵不知将”(《金史·完颜弼传》),而蒙古军实行“怯薛军”(职业军人)与“那颜”(领主)结合的指挥体系,“千户、百户、十户”层层负责,令行禁止。正如《蒙兀儿史记》所言:“金之败,非兵不强、地不广也,法度废弛、将骄兵惰耳。”

3.2 政治层面:统治集团的腐朽与分裂

金国的衰亡,本质上是政治**的结果。卫绍王完颜永济“素无威望,柔弱鲜智能”(《金史·卫绍王本纪》),对权臣术虎高琪“曲意从之”,导致“政出多门,法令不行”(《金史·术虎高琪传》);宣宗完颜珣“急于求治,用法严苛”,却“信任近侍,委以机务”(《金史·完颜守纯传》),导致“官吏贪墨,民不聊生”(《金史·食货志》);哀宗完颜守绪虽“励精图治”,却“为群小所制”(《元史·塔察儿传》),无法推行有效改革。

民族矛盾的激化则加速了金国的崩溃。金国统治中原后,推行“等级制”:“官分南、北、中三选,南人选南,北人选北”(《金史·选举志》),汉人被排斥在核心权力之外;对汉民“征敛无度”,“赋役繁重,民不聊生”(《金史·石抹世积传》)。这种压迫导致“红袄军”(杨安儿、李全起义)遍及山东、河北,“众至数十万,攻城略地”(《宋史·李全传》),金国陷入“内忧外患”的泥潭。

3.3 外交层面:战略误判与孤立无援

金国对蒙古的威胁长期误判。自海陵王完颜亮南侵(1161)以来,金国将南宋视为“头号敌人”,却忽视了草原上的新兴势力。俺巴孩汗被杀后,金国虽“遣使责问蒙古”,却未采取“怀柔”政策,反而“增兵边戍,严防死守”(《金史·仆散揆传》),激化矛盾。成吉思汗统一蒙古后,金国“遣使求和”,却“无诚意”(《蒙古秘史》),仅“岁遗牛羊米豆”,未能阻止蒙古扩张。

与南宋的“世仇”反噬也是金国灭亡的重要原因。金国曾“靖康之变”掳走徽钦二帝,对南宋“称臣纳贡”的要求置若罔闻,反而“勒索岁币,日益苛重”(《宋史·李纲传》)。1233年,蒙古遣使至南宋襄阳,“约共攻金,许以河南地归宋”(《宋史·孟珙传》),南宋权臣史嵩之认为“唇亡齿寒”,但宋理宗采纳“联蒙灭金”的建议,派孟珙率军2万助蒙。金国“借宋制蒙”的幻想彻底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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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本书带你读懂中国史请大家收藏:()一本书带你读懂中国史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西夏的灭亡(1227年)则切断了金国的西部屏障。蒙古灭西夏时,金国“坐视不救”(《金史·哀宗本纪》),甚至“乘隙攻取西夏城池”(《元史·速不台传》),导致西夏与金国“世仇”加深。西夏灭亡后,蒙古“无后顾之忧”,得以集中兵力攻金,形成“南北夹击”之势。

四、历史余波:灭金战争的长远影响

4.1 地理格局的重塑:北方“蒙元时代”的开启

蒙古灭金后,华北地区正式纳入蒙古版图。窝阔台继位后,在华北设立“燕京行省”(后改称“中书省”),作为统治中原的行政中心;推行“屯田戍边”政策,“括汉民为军,分屯要害”(《元史·兵志》),加速了蒙古与中原的融合。更重要的是,蒙古将“行省制度”(源于金国“行尚书省”)推广至全国,为元朝“行中书省”(今“省”)的建立奠定了基础。

人口流动方面,金国灭亡后,“河朔之民,多南渡河”(《元史·王恽传》),形成大规模“北人南迁”;同时,蒙古将“契丹遗民”“女真降民”迁至华北屯田,加速了民族杂居。这种流动促进了文化交融:汉人“习蒙古语、用蒙古俗”,蒙古人“学汉语、读汉书”,为元代“汉法”与“回回法”并用的多元文化格局埋下伏笔。

4.2 宋蒙关系的转折:从“联金抗蒙”到“联蒙灭金”

金国的灭亡,标志着南宋“联金抗蒙”战略的彻底失败。1234年“端平入洛”(南宋乘蒙古灭金后攻占河南)的失败,暴露了南宋军事弱势:宋军“粮运不继,士卒饥疲”,被蒙古军“邀击于潼关、襄阳之间”,损失惨重(《宋史·孟珙传》)。蒙古以此为借口,于1235年发动“端平之役”,全面攻宋,开启了宋蒙(元)40年的战争。

这场战争的结局早已注定:南宋虽“偏安一隅”,却因“政治**、军事懦弱”(《宋史·贾似道传》),最终于1279年被元朝灭亡。而金国的覆灭,则成为“弱宋”无法摆脱的历史宿命——正如元人郝经所言:“金源氏之亡,非兵不强、地不广也,人心离、天命去也。”

4.3 文化记忆的沉淀:金亡的历史书写

金国的灭亡,在汉人、蒙古人、女真人中引发了不同的历史记忆。汉人史家(如元好问、刘祁)多持“华夷之辨”,批判金廷“虐汉害民”,叹惋“中原文明”遭破坏。元好问在《甲辰秋洛阳得吉念》中写道:“干戈未定欲何之,一事无成两鬓丝。踪迹大纲王粲传,情怀小样杜陵诗。”(《遗山先生文集》)表达了对金国覆灭的悲怆。

蒙古史家则将灭金视为“长生天”的眷顾,《蒙古秘史》记载成吉思汗临终前“预言”:“我死之后,蒙古必灭金国,盖因金主曾钉我祖先于木驴。”(《蒙古秘史》第282节)这种“天命观”强化了蒙古统治的合法性。

女真遗民则陷入“亡国之痛”。金末诗人元好问(女真后裔)在《癸巳五月三日北渡》中写道:“道旁僵卧满累囚,过去旃车似水流。红粉哭随回鹘马,为谁一步一回头?”(《遗山先生文集》)道尽了亡国子民的悲惨。

五、从草原征服到文明重构

蒙古灭金,是一场军事胜利,更是一次文明碰撞。金国的崩殂,终结了一个延续百年的女真王朝,却为蒙元帝国的崛起与多元一体文明的形埋下伏笔。金国的衰亡告诉我们:任何一个王朝,无论曾经多么强大,若沉迷于“天朝上国”的迷梦,忽视制度改革、民生疾苦与外部威胁,终将被历史淘汰。

历史的吊诡还在于,金国以“灭辽灭宋”之姿崛起,最终却亡于更强大的草原雄师——这或许是“帝国周期律”最残酷的注脚。但历史的进步性在于,蒙古灭金后,华北地区纳入统一多民族国家体系,民族交融加速,为后来的元朝统一奠定了基础。正如钱穆在《国史大纲》中所言:“历史的价值,不在一姓之兴亡,而在文明之传承。”蒙古灭金的故事,或许正是对这一论断的最好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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