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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小说网 > 军事历史 > 玄桢记 > 第761章 破晓当挥三尺剑,扫清迷雾安宗佑

卷首语

《大吴会典?艺文志》卷二十七《文渊阁篇》载:“成武年冬,朝会易储议毕,太保谢渊退入文渊阁。取《请立太上皇子萧恪为储疏》副本,执卷愤极,竟亲手撕碎 —— 碎纸纷扬,恰落于案上《春秋》‘大义灭亲’篇页间;热泪不觉潸然,竟湿透书页,墨字晕作浅痕。

时渊总摄全**政,兼掌御史台监察之权:外则督宣府、蓟州诸卫拒瓦剌窥边,缮城治械无稍歇;内则遣玄夜卫探旧党踪迹,防其劫宫乱储。然前番朝会之上,为缓旧党发难、护太子萧烨安危,不得已画押易储疏,竟致群臣误解,谓其‘附逆从乱’;复见朝堂之上,吏部尚书李嵩余党仍在,户部尚书刘焕等多趋利避害,或缄口不言,或暗相回护,无一人敢为直臣声援。渊遂独对满阁典籍,悲从中来,泣不能抑 —— 非为己身蒙冤而悲,实为社稷安危而忧:旧党根株未除,仍暗结边地旧吏;东宫储位虽安,尚缺朝堂公议支撑;而清要之职多为苟安之徒占据,直臣孤影如舟涉险,难支大局之重。”

观渊此泣,非为怯懦示弱,实乃 “直臣孤勇” 的真章:泪落非为私怨,乃释 “外拒强敌、内防乱臣” 的社稷重负;疏碎非为狂怒,乃明 “宁负骂名、不负苍生” 的公义之志。其心终守《春秋》“大义灭亲” 之旨 —— 非灭血缘之亲,乃灭一己 “求名避祸” 的私念,荡旧党 “夺权乱政” 的私欲;后竟以这身孤勇,布防元宵灯市擒内奸,彻查镇刑司旧党清边患,终护东宫太子无虞,破乱局于未发,实乃大吴社稷之柱石。

阁冷文渊,霜风透、疏文捏皱

凭案处、泪濡衫袖,恨凝眉岫。

《春秋》页展 “大义” 在,碎笺吹落随寒溜。

更谁见、孤影对残编,愁肠纠。

遥想昔,德胜口。

戈挥处、血沾征甲,胡尘惊走。

今困朝堂奸党斗,江山岂忍轻移授?

藏秘计、暗把玄机剖,锋芒覆。

非为己,悲霜露。

为苍生、暂敛刚肠,待除奸丑。

破晓当挥三尺剑,扫清迷雾安宗佑。

誓护得、储位稳如磐,民无忧。

文渊阁的窗棂漏进几缕冷光,落在摊开的《春秋》上。书页是永熙帝时期刊刻的,纸页泛着浅黄,“大义灭亲” 四字用朱笔圈出,旁边还有前阁臣的批注:“公义为先,私亲为后,此乃社稷之基。” 谢渊身着墨色鳞甲,肩甲处岳峰旧年的箭痕在冷光下泛着暗纹,指尖抚过甲片,仍能觉出昨日朝会画押时的颤抖 —— 那不是惧,是怒,是痛,是满朝趋利避害下的孤立无援。

退朝时的场景还在眼前:李嵩被押出乾清宫时,吏部侍郎张文、礼部侍郎林文皆低头绕路,连昨日为他说话的御史台左都御史,也只匆匆拱手便离去;兵部侍郎杨武虽欲上前,却被户部尚书刘焕拉走,只留一道愧疚的眼神 —— 旧党官官相护的网虽破,趋利避害的风气仍在,没人愿与 “暂画押易储疏” 的他扯上关系,怕被旧党余孽牵连。

他从袖中取出《请立太上皇子萧恪为储疏》副本,黄麻纸页上的签名仍清晰:李嵩的字迹张扬,徐靖的墨色浓黑,杨武的签名歪斜(显是被迫),而自己的 “谢渊” 二字旁,那滴朝会溅落的墨点,像一道未愈的疤。指尖捏着副本,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 这纸疏文,是旧党的罪证,也是他被误解的根源:群臣只见他画押,不见他暗查阴谋;只知他隐忍,不知他夜审徐靖、昼防边患。

阁外传来落叶声,风吹进窗,卷起案上的纸屑(是昨日整理旧档时撕下的),落在《春秋》的 “大义灭亲” 篇。谢渊忽然想起秦飞昨夜的密报:“石崇供出,太上皇近侍已被旧党收买,正月十五欲借上元节灯市作乱,劫南宫、胁太子。” 而今日朝会后,他请奏加强灯市布防,却遭户部尚书刘焕以 “国库空虚” 驳回 —— 官官相护,连防务拨款也受阻,他这直臣,竟像困在孤岛上的人。

谢渊将疏文副本放在《春秋》旁,指尖按在 “谢渊” 二字上,墨点的凉意透过纸页传来。他想起德胜门之战的那个寒夜,岳峰倒在他面前,手里还攥着半块染血的《春秋》残页,说:“守江山,要守大义,哪怕孤身一人。” 那时,士卒同仇敌忾,边将同心抗敌,哪像如今,朝堂之上,多是明哲保身之辈?

“大人,玄夜卫北司送来密报,石崇在诏狱里仍与旧党递信,用的是镇刑司旧档的密语,张启主事还在破译。” 阁外传来亲兵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 连亲兵也知道他今日心绪不佳。谢渊应了声 “知道了”,却没让亲兵进来,他怕见任何人的眼神,无论是同情,是畏惧,还是疏离。

指尖划过疏文上李嵩的签名,忽然想起昨日提审李嵩时的场景:李嵩躺在诏狱的草堆上,笑着说 “谢渊,你以为你赢了?朝堂上没人信你,旧党余孽还在,太上皇早晚复位,你不过是个孤臣”。那时他还能反驳,可今日退朝后的冷遇,却让李嵩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心上 —— 孤臣,他真的成了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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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玄桢记请大家收藏:()玄桢记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烛火 “噼啪” 爆响,一滴烛泪落在疏文的 “储君” 二字上,晕开一小片墨痕。谢渊忽然抬手,将疏文副本捏成一团,指腹用力,纸页被捏出褶皱,像他此刻皱紧的眉头 —— 他恨的不是李嵩、徐靖,是满朝的沉默,是官官相护下的麻木,是自己明明在护社稷,却要背负 “附议易储” 的骂名。

风从窗缝灌进来,吹得《春秋》书页翻动,停在 “大义灭亲” 篇。谢渊松开捏着疏文的手,看着皱成团的纸,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自嘲:“大义灭亲?我连自己的名声都保不住,还谈什么大义?” 他拿起疏文,展开,指尖抚过那些签名,忽然想起杨武昨夜偷偷送来的信:“大人,臣被迫签名,实乃子在诏狱,臣知大人查旧党、护太子,臣愿为内应,万死不辞。”

还有秦飞,冒着被旧党报复的风险,日夜查案;岳谦,率团营士卒加强东宫布防,连除夕也守在宫门;李默,在宣府卫顶着严寒查旧党,士卒冻毙三人也未退缩 —— 原来,他不是孤臣,只是那些真心相护的人,都在暗处,在边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可朝堂上的冷遇仍像块石头压在心上。他想起今日朝会,他请奏拨款加强灯市布防时,刘焕说 “国库空虚,边军粮饷刚拨,灯市布防可暂缓”,而张文立刻附和 “刘尚书所言极是,谢大人恐是多虑了”;连刑部尚书周铁,也只是低头不语 —— 他们不是不知道旧党可能作乱,是怕得罪太上皇,怕牵连自己,是官官相护的惯性,让他们选择沉默。

谢渊拿起疏文副本,再次展开,这次,他的手指不再颤抖,而是用力,将疏文从中间撕开 ——“刺啦” 一声,纸页裂开一道缝,像他心中那道隐忍已久的伤口。他继续撕,一下,又一下,疏文被撕成碎片,纸屑飘落在《春秋》上,落在 “大义灭亲” 的朱字旁,像一片片破碎的心事。

纸屑还在飘,有的落在窗台上,有的粘在他的鳞甲上,有的落在《春秋》的 “公义为先” 批注上。谢渊看着满地碎纸,忽然觉得眼眶发热,一滴泪毫无预兆地落下,砸在 “大义灭亲” 的 “亲” 字上,泪水晕开墨字,像一滴血。

这不是为自己哭,是为岳峰的遗志,是为边军的牺牲,是为太子的安危,是为那些在暗处护社稷的人 —— 秦飞破译密语到深夜,眼熬得通红;岳谦守东宫,三日未合眼;李默查旧党,被瓦剌探子偷袭,手臂中箭 —— 他们都在为大义拼命,而他,却在文渊阁里,为朝堂的冷遇落泪,何其自私。

“大人,张启主事破译出石崇的密语了,说‘上元节灯市,东门火起,劫南宫’。” 亲兵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带着急促 —— 军情紧急,容不得他再沉溺于情绪。谢渊抹掉眼泪,指尖在《春秋》的 “大义灭亲” 篇上按了按,泪水晕开的墨字已干,留下浅淡的痕迹,像一道提醒:大义,不是不顾私念,是明知私念痛苦,仍要选择公义。

他起身,将地上的纸屑捡起,不是要拼凑,是要烧掉 —— 疏文副本已无用处,旧党的罪证在诏狱里,在密报里,在他心里。他走到阁角的火炉旁,将纸屑扔进火里,火苗 “腾” 地窜起,照亮他的脸,也照亮他眼底的坚定 —— 孤臣又如何?只要能护太子、破旧党、安边军,他愿做一辈子孤臣。

纸屑在火里化为灰烬,随风飘出炉外,像一场无声的告别。谢渊回到案前,将《春秋》合上,指尖在封面上摩挲 —— 这是永熙帝当年读过的书,封面上还有永熙帝的亲笔题字 “守社稷,就是守苍生”。他忽然想起永熙帝北征时的场景,元兴帝萧珏随驾,父子同心,破瓦剌、拓疆土,那时的朝堂,哪有这般勾心斗角?

“大人,杨武侍郎派人送来消息,说刘焕昨夜去了李嵩府中,虽未进门,却在府外与李嵩的亲信说了半刻钟的话。” 亲兵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带着凝重。谢渊点头:“知道了,让秦飞派人盯着刘焕,查他与李嵩的往来账目,还有,让张启主事加快破译石崇的密语,务必在元节前查清所有阴谋。”

他走到窗前,推开窗,冷风吹在脸上,却让他清醒了许多。远处的东宫方向,烛火还亮着,那是岳谦在守夜;边地的方向,虽看不见,却能想到李默率士卒查旧党的身影;诏狱里,秦飞、张启还在提审、破译 —— 他不是孤臣,他只是站朝堂的明处,而那些真心相护的人,站在暗处,他们共同撑起的,是大吴的江山。

谢渊抬手摸了摸肩甲上的箭痕,岳峰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守江山,不怕孤,怕的是忘了初心。” 他的初心,是守德胜门时的誓言,是护太子时的承诺,是护苍生时的决心。他转身,拿起案上的密报,快步走出文渊阁 —— 元节将近,旧党要作乱,他没时间再沉浸于情绪,他要去部署,去查案,去守护那些他该守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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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玄桢记请大家收藏:()玄桢记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走出文渊阁,夕阳的余晖落在青砖上,泛着暖光。谢渊忽然想起,今日是腊月二十三,小年,百姓家该贴春联了,而他却在文渊阁里独泣了半日。他自嘲地笑了笑,加快脚步,往兵部衙署走去 —— 那里有杨武等着他议布防,有秦飞等着他看密报,有无数的事等着他做。

路过吏部衙署时,看见张文正送刘焕出来,两人说说笑笑,见了他,立刻收了笑容,低头快步离去。谢渊没有在意,他知道,等旧党被除,储位稳固,这些人终会明白他今日的隐忍。他想起《春秋》里的 “大义灭亲”,原来,他要 “灭” 的不是血缘之亲,是自己的私念(对名声的执念、对冷遇的在意),是旧党的私念(夺权、卖国),是所有阻碍社稷安稳的私念。

走到兵部衙署门口,杨武已在等候,手里捧着《元宵灯市布防图》,脸上带着歉意:“大人,昨日朝会后刘焕拉我,是怕我与大人说话被旧党盯上,臣……” 谢渊拍了拍杨武的肩:“我知道,你我不必多言,先议布防。” 杨武点头,眼中露出感激 —— 原来,真心相护的人,从不需要过多解释。

进了衙署,秦飞、张启已在案前等候,桌上摊着密报和破译的密语。“大人,石崇的密语全破译了,旧党计划上元节灯市时,由镇刑司旧党在东门放火,吸引守军注意力,再由徐靖的诏狱卫卒劫南宫,逼太上皇下旨复位,拥立萧恪。” 张启的声音带着疲惫,眼底满是红血丝。

谢渊接过密语,指尖划过 “东门放火” 四字,忽然想起李默送来的捷报:宣府卫的旧党已肃清,瓦剌不会来犯,他可以调神机营的精锐回京师,加强灯市布防。“秦飞,你带玄夜卫暗探,盯着东门的镇刑司旧党,摸清他们的藏身处;张启,你继续提审石崇,问出诏狱卫卒的调度暗号;杨武,你修改布防图,调两千神机营精锐,守东门、南宫、东宫三处,每处派五百,换班时需三重核验。”

三人领命而去,衙署里只剩下谢渊。他走到案前,摊开《春秋》,再次翻到 “大义灭亲” 篇,看着那滴已干的泪痕,忽然提笔在旁边写道:“大义非灭亲,乃灭私念;孤臣非无援,乃藏真心。臣谢渊,愿以孤影,护社稷安稳。” 墨汁在纸上晕开,像一道坚定的誓言。

酉时初刻,岳谦送来东宫护卫的补充名单:“大人,臣从团营里挑了两百精锐,都是德胜门之战下来的老兵,忠心可靠,派去守南宫外围,与玄夜卫暗探配合。” 谢渊接过名单,翻看时,指尖划过那些名字 —— 有当年跟着岳峰抗瓦剌的士卒,有在宣府卫冻毙过同伴却仍坚守的老兵,他们都是真心护社稷的人。

“岳谦,元宵当晚,你带五百精锐守南宫正门,若见旧党劫宫,先围后抓,留活口,我要从他们嘴里问出太上皇近侍的名字。” 谢渊的声音坚定,再无半日前文渊阁的脆弱。岳谦躬身道:“大人放心,属下定不辱命。对了,臣听说今日朝会后大人去了文渊阁,臣让伙房炖了姜汤,送来给大人暖暖身子。”

谢渊接过姜汤,暖意从指尖传到心里 —— 原来,关心他的人,从不会说太多,只会做实事。他喝了口姜汤,忽然想起文渊阁里的那滴泪,那不是软弱,是直臣的真性情,是对社稷的真心疼惜。他知道,以后还会有冷遇,还会有误解,但只要有这些真心相护的人在,他就不会退缩。

戌时初刻,秦飞传回消息:“大人,东门的镇刑司旧党藏在城外的破庙里,约有五十人,都带着火器,是徐靖私调的诏狱卫卒。” 谢渊点头:“好!元节前一日,你带玄夜卫北司的人,悄悄包围破庙,等他们出发去东门时,一网打尽,别打草惊蛇。” 秦飞领命:“大人放心,属下定会办妥。”

谢渊走到案前,展开《元宵灯市布防图》,指尖在东门、南宫、东宫三处画圈 —— 这三处是旧党的目标,也是他的防线。他想起文渊阁里撕碎的疏文,想起那滴落在《春秋》上的泪,忽然觉得,所有的隐忍、误解、孤独,都是值得的 —— 只要能守住这三处,守住太子,守住百姓的元宵灯市,守住大吴的安稳,他什么都愿意承受。

烛火跳动着,映着他的脸,也映着布防图上的红线,像一道道守护的屏障。他拿起笔,在布防图上签下 “谢渊” 二字,这次,笔尖不再颤抖,字迹遒劲,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 他不再是文渊阁里独泣的孤臣,是掌军政、护社稷的太保,是要在元宵夜破旧党阴谋的统帅。

亥时初刻,张启送来石崇的新供词:“大人,石崇招了,太上皇近侍叫王全,是镇刑司旧吏,当年石迁的亲信,元节当晚,王全会在南宫宫门接应旧党。” 谢渊接过供词,指尖在 “王全” 二字上停顿 —— 终于,查到了太上皇身边的内奸,旧党的阴谋,终于露出了全貌。

“张启,你去诏狱,告诉石崇,若他能指认王全,我便奏请陛下,免他家人连坐,给他换个干净的囚室。” 谢渊的声音带着平静,不再有之前的愤怒或悲伤 —— 他知道,对石崇这样的人,恩威并施才是最好的办法。张启躬身:“大人放心,属下定让石崇指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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