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紫衣侯 第431章 隐秘的谜团

太极殿内烛火摇曳，苏牧捏着染血的密函，指节泛白。殿外传来萧战的马蹄声，混着朱雀门方向的厮杀声，恍若隔世。

"陛下，"陆炳的声音自烟雾中传来，"李邦彦虽死，但九幽冥火阵的反噬..."他忽然指着太液池惊呼，"快看！"

池水竟在月食阴影下凝结成血红色冰晶，沈墨的尸体周围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古文。苏牧俯身细看，瞳孔骤然收缩——那分明是失传百年的《大月氏秘典》残卷。

"传钦天监！"苏牧厉喝，"立刻推演月食星象，查清此阵究竟..."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急报。

"启禀陛下！"值殿太监踉跄跪地，"左羽林军统领宋缺率五千精兵包围了皇城，声称要清君侧！"

萧战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陛下，末将愿率玄甲军平叛！"

苏牧望着萧战手中滴血的佩刀，忽然注意到刀柄缠着的布条上绣着大月氏图腾。"且慢，"他按住萧战肩膀，"宋缺乃你旧部，你可知他为何反叛？"

萧战垂眸："末将镇守边关十载，与宋缺并无深交..."

"好一个并无深交！"张皇后踉跄着从偏殿冲出，"臣妾亲耳听见他与李邦彦密谈，说要拥立三皇子继位！"

苏牧猛然转身："三皇子人在何处？"

"臣妾让乳母将他藏在..."张皇后突然剧烈咳嗽，鲜血染红了胸前的团龙纹。

苏牧扶住她颤抖的身体，忽觉袖中玉珏发烫。怀中沈墨的血书忽然无风自动，泛黄的纸页上浮现出新的字迹："九幽冥火阵需以皇室血脉为引，三皇子本命星位与阵眼重合..."

殿外突然传来婴儿啼哭，乳母抱着襁褓中的三皇子闯入殿内。"陛下救命！"她身后跟着数十名带刀侍卫，为首之人正是宋缺。

"臣叩见陛下，"宋缺单膝跪地，刀身映出苏牧铁青的脸，"臣等奉太后懿旨，接三皇子回宫继位。"

太极殿的青铜兽首门轰然洞开，白发苍苍的太后由两名宫女搀扶着步入殿内。"牧儿，"她浑浊的眼珠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哀家知道你不舍得，但这天下..."

苏牧忽然注意到太后耳后有一道淡青色胎记，与沈墨血书中描述的"玄甲军暗桩标记"完全吻合。"你！"他猛然拔剑指向太后，"你究竟是谁？"

太后怪笑一声，忽然从袖中甩出一把毒粉。苏牧本能地闭眼，再睁眼时，殿内已陷入一片混乱。萧战的玄甲军与宋缺的羽林军厮杀在一起，张皇后抱着三皇子退至龙柱后。

"牧儿，"太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以为哀家真的老眼昏花？"她踩着蟠龙柱的龙头跃下，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苏牧挥剑格挡，却发现太后的招式竟与李邦彦书房中搜出的《西域秘武》如出一辙。"你与大月氏究竟..."

"哀家乃大月氏圣女！"太后尖声大笑，"三十年前委身于你父皇，就是为了今日！"她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的九幽冥火图腾，"九幽冥火阵一成，整个京都都将成为祭品！"

萧战的玄甲军突然倒戈，将苏牧团团围住。"末将参见圣女大人，"萧战单膝跪地，"玄甲军已控制皇城各门。"

苏牧望着萧战腰间的玉珏，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原来你才是真正的棋子！"

"陛下英明，"萧战冷笑道，"末将隐忍十年，就是为了今日。"

张皇后突然抱着三皇子扑向苏牧，却被太后甩出的毒针射中喉咙。"牧儿...快走..."她的鲜血滴在三皇子襁褓上，襁褓中的婴儿突然发出诡异的笑声。

苏牧抱起三皇子转身就跑，却被萧战的玄甲军拦住去路。"交出三皇子，"萧战的刀抵住苏牧咽喉，"末将可留你全尸。"

千钧一发之际，太液池底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沈墨的尸体竟缓缓升起，他胸口的七星剑泛着血光，将月食的阴影撕出一道裂缝。

"陛下快走！"陆炳从烟雾中冲出，将苏牧推入暗格，"臣已在密道尽头安排了接应！"

暗格石门轰然关闭的瞬间，苏牧听见陆炳的惨叫。他抱着三皇子在密道中狂奔，怀中的玉珏与沈墨留下的半块不断共鸣。密道尽头的青铜门缓缓开启，露出一间满是蛛网的密室。

密室中央的石棺上，躺着一具身着玄甲的骸骨。苏牧突然注意到骸骨手中握着半块玉珏，与自己的半块严丝合缝。棺盖上的铭文让他浑身血液凝固："前太子苏承乾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