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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十年 第363章 生死考验

作者:探花大人 分类:游戏竞技 更新时间:2025-08-28 13:21:18 来源:抖音小说网

哦,是了,是白日。

是白日在后殿,萧延年曾將一朵蕓薹印上了她额间。

蕓薹顏色多么浅淡吶,轻轻一按,原本也留不下什么印痕。

便是有,过了这许久的工夫,也早该脱落了个乾净了。

她与赵媼虽坐臥不寧大半日,若有,怎么会不留意呢。

嘉谋善政的棋手总是有一双十分犀利的眼睛,是夜从南平一走,他便命她身前跪坐。

把她置於自己的目光之下,不就是要察看她的面色,她的神情,她的反应,察看她所有刻意隱藏的微妙与蛛丝马跡吗?

因此这清浅至几乎没有的蕓薹印痕,大抵也就总算被那人瞧了出来。

抑或是南平早就吐露了个乾净,告诉他,就在宗庙的后殿,那处关押她哥哥的大殿之內,中山君曾亲手將一朵蕓薹印上了“姐姐”的额间。

因此,那处此刻也许什么都没有,不过是他又一次地誆她、诈她、考验她,就如適才说起的要立谢密为储一样。

正因了心里有数,因此明知故问,反问那人,“见谁?”

那人的目光还兀自停留在自己的指尖,那双手多好看啊,她常常会贪恋地盯著那双手,看得入迷,也看得失神。

那人竟没有答她,垂眸凝著那双十分漂亮的手,反倒问起了帘外的人,“死的可是中山君,萧弃之?”

淡淡地说出了这三字,说出这三字的时候,不知怎么却似又有了几分释然。至少在从前,他是从来也不曾称呼过“萧弃之”的。

帘外的人得意回道,“確定是他,再无疑问。”

原来谢韶竟还立在帘外,索性她背对珠帘,不必被外人瞧见这殿內的窘困。

那人点点头,“这回,死透了吗?”

帘外的人道,“末將亲手斩杀,三四一十二刀,全都扎在要害,穿成了个窟窿,死得透透的。”

真是一段血腥的对话啊。

这主从之间不过是只言片语,却可从中窥见其中的惨烈,其中的血四溅来。

將军的刀多锋利啊,一刀也就能刺穿经脉,断开肌骨。

那病骨支离的身子上,竟活活中了十二刀啊。

中山国到底是社稷顛覆,亡国灭种了。

那人兀自嘆著,自顾自问道,“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这一回,帘外的人已不能答他,因此也就於帘外默著,静等著晋君的吩咐。

那人点点头,朝著帘外的人摆了摆手,这才听见帘外人的脚步声退了出去。

阿磐怔忪失神,恍然听见面前的人说话,“你看起来很难过。”

他说话时心平静气的,垂眸望来时候,辨不明內里的情绪。

情绪必定会有,只是她整个人都被那十二刀惊骇住,因而他的情绪她也就不曾去好好地揣度,仔细地琢磨体会了。

也不知是因了疼,还是因了惊惧,兀自打了一个冷战,在这壮大的殿宇之中,有些抑制不住地发起抖了。

人呀,是控制不了自己下意识的反应的。

她喃喃回话,却不敢流下眼泪来,“死那么多的人,心里不安.........有些害怕.........”

听闻了萧延年的死,他仿佛没什么波动的情绪,大抵知道他的死已是必然,在他手中死里逃生的机会只有一次,决计也不会再有第二次的,因此,他没有生气,却也並没有高兴,只是不轻不重地问了一句,“他对你,很重要吧?”

还有什么可辩白的呢,说也说不清楚,辨也辨不分明了。

她怔怔摇头,又怔怔地点头,也不知自己到底是要点头,还是要摇头了。

眸光滯著,恍惚间瞧见那流玉一般的手在她面前缓缓展开,那双手能提剑杀人,能走笔成章,能抱起孩子,亦曾为她洗手做羹汤。

可而今,而今那手缓缓展开,就似十殿阎君在她面前摊开了一卷生死簿。

是,果真,那漂亮的指腹上头沾著一缕明黄,轻轻浅浅,隱隱约约。

那金相玉质的人神色晦暗,锁眉不言,幽幽嘆了一声,似是已经失了神,却还兀自强笑,兀自生生地扯开唇角,因而也就笑得难看,比哭还要难看上几分。

他说,“你心神不寧的样子,真叫人.........”顿了片刻,才把话说完,“心凉啊。”那一刻,真是心中抽疼啊。

她都不知道是为谢玄的苦疼,还是会萧延年的死难过,难过透骨酸心,酸涩得喘不过气来。

眼泪团团转著,吧嗒一下滚下来,第一滴泪滚下之后,紧接著便有无数的眼泪奔涌滚出,怎么都滚不完。

阿磐捂住心口,就在这不能停歇的眼泪里问,“为何要信赵人的话啊?”

那人憮然,“我信你,因而问你。”

这一腔的苦闷憋的人喘不过气,憋得人鼻尖酸涩,也就憋得人眼眶通红,“问什么?”

那人审视的神色在烛光中晦暗不明,仍旧问她適才的话,“阿密,是谁家的孩子?”

他不再问是否见过萧弃之,中山君既已薨逝,成了刀下亡魂,因而见过也好,不曾见过也罢,是不是见过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他此刻关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阿密的身世。

名字真是对一个人最短的诅咒啊。

“密”之一字,见不得人。这真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阿磐到底不愿撒谎,不愿誆骗谢玄,因此碎心回他,“是姐姐的孩子啊。”

那人闻言憮然,不肯罢休,“再问。”

再问就不知了。

再问就不能再答了。

人不能撒谎啊。

一旦撒了一个谎,就要撒下第二第三个谎,直至撒下许多谎,就为了圆了最初的那一个谎。

她不得不撒谎,就为了圆了前头说起的谎,“不知。”

不曾见过中山君。

也不知阿密身世。

那人默著,久久地默著,良久嘆了一声,“你真是个强硬的人啊。”

是,她知道应该服软,可服软也就要把那个孩子推出去了,她想不出如何保住那个孩子的性命。

又听那人低低嘆道,“可孤却不忍將你送去大营,严刑拷问。”

那威压四海的晋君眼角泛红,眼泪在眸中团团打著转儿,他看起来心碎神伤,话在唇边踟躕半晌,这半晌也许在思量,也许在宽慰自己,也许又一次在等她坦诚相待,好半晌过去,才咽声问了出来,“阿磐,为什么啊?”

为什么啊。

阿磐眼眶一酸,又一回滚下了泪来。

拼命把泪水咽回去,口中的气息滚烫又酸苦,一心的愁绪真是无穷无尽啊。

心下悽然,擎著那受伤的小臂,跪直身子,將那人揽在怀中,轻抚著他的华发,心碎地唤了一声,“凤玄........”

可唤一声他的名字,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乞求的话无脸说,宽慰的话也一样说不出口来。

因而,就那么轻抚著,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哽咽著不能说下去。

那人喃喃问道,“求什么?”

如今她心中所求,唯有一样,不过是一个活著的孩子了,因此轻声求道,“把阿密留给我,我把他好好养大,好吗?”

那人又是默著,又是默著,又是无尽头的静默著。

天知道在这静默的工夫里他在想著什么。

也许会应吧,也许在想如何结束这累极乏极的一夜,也许要应了她的请求,也许要给她一个台阶,也许在盘算下一步的路该怎么走。

他不说话,她便就默默地陪伴,默默地等著,总会等他开口,告诉她一个结果。

也不知默了到底有多久,及至听见外头偏殿里响起了孩童的啼哭,那久久静默的人才开了口,“叫那两个孩子来,孤要好好看看他们。”

阿磐心头一缓,这便算是鬆口了吧。

这漫长的沉默中,他也许终究是愿意妥协了,愿意退一大步,乃至十步,百步,乃至千万步了。

那好啊,就要改朝换代,但求一切都顺风顺水,再不要横生枝节。

这便赶紧吩咐人去偏殿带两个孩子过来。

赵媼大抵早就急得团团转,也早就准备好了,外头的人一传命,她几乎立刻就抱著两个孩子进了殿。

两个孩子半日不见父亲,此刻十分欢喜,就在那人左右偎著,一个个乖巧懂事地把自己手里的小玩意儿送给那人,奶声奶气地叫他,“父亲!父亲!”

可此刻的谢玄眼里凉凉的。

他太急於找到一个答案了。

这个答案得是確切的,是確凿无疑的。

因而他把手里的小玩意儿信手置於一旁,近九尺的人缓缓起身,揪著两个孩子的后领口,一手提溜起了一个,提得高高的,提到了九尺余,提的人心惊肉跳。

他笑了一声,“阿砚,阿密,看谁飞的高。”

两个孩子初时以为父亲在陪他们玩,还笑嘻嘻地呼啦著小胳膊小腿儿晃荡,“弟弟,我高!我高!嘻嘻.........”

“嘻嘻,哥哥,抓,抓我!嘻嘻........”

大一点儿的闻言果然朝著小一点儿的刨蹬,小一点儿的就嘻嘻笑著躲,躲来躲去,再在那人掌心之中挥舞著小手朝著谢砚刨蹬。

阿磐一颗心提著,悬著,真怕那人就这么鬆了手,一下就把两个孩子摔下去。

她记得不久前,还没有多久,她听赵媼说生谢挽的时候,因为阿密死死地撞了她,把她撞得难產不下,谢玄就曾险些摔死这个孩子。

一双手在袍袖里兀自颤抖著,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张开双臂去接住那两个孩子。

孩子知道什么啊!

连枝烛台上昏黄的光映在两个孩子嘻嘻哈哈的小脸上,那红润润的小脸儿笑得多么无辜纯良,他们知道什么啊!

她克制著自己,不使自己在那人眼里过分地担忧。

但赵媼不必,赵媼被那人此举惊得变了顏色,一双手伸著,颤著,紧紧地盯著,要去接著,心虚不敢高升劝,只低声地求,“王父..........”

可那人,手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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