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乐知年坐在栏杆上,对着刚爬上岸的某人道,“我发现这河跟个刷新点似的,你是第9位爬上来的生生。”
方恕生第二只脚还没完全从河水里抬起来,闻言又默默踩了回去,谨慎地盯着他。
“骗你的。”
乐知年转眼乐了,“你怎么又抱着石头?”
方恕生低头一瞧,和绿惨惨的人面石干瞪眼三秒,往后一抛,略显抓狂道:“我书呢!”
“白狼呢?”
乐知年摇头晃脑,“伤人逃逸,哼哼,我真要好好敲他一笔了。”
方恕生甩甩脑袋,莫名低落道:“我感觉他不是江诵。”
“你先别感觉了,给你看个好玩儿的。”
乐知年俯身把某只一直扒腿的团子捞起来,跟展示年画娃娃似的,怼到他面前,“当当!”
那团子粉雕玉砌的,晃悠着脚丫,口齿不清地喊:“书……生生!”
方恕生受宠若惊,原地做了套广播体操,总算翻出符纸把自己烘干了,片刻小心辨认道:“她是……穗穗吗?怎么这么小,不是说心智和记忆不会变化吗?”
“生生抱!”
穗穗朝他探手。
“……”
方恕生诚惶诚恐,“诶?诶……好。”
“就是这么热情。”
乐知年总算把这黏手玩意儿转让出去了,跳下栏杆,心情舒爽地伸了个懒腰,“走,去那楼看看。”
方恕生抱着梦貘崽子跟上他:“地标物存在空间意识吧。”
“可我直觉,”
乐知年并指点于太阳穴,往前一划,豪情万丈道,“那是出口。”
而后他们凭着这份直觉,顺路捡到了独自望江长叹的江诵。
“老大?”
乐知年躲在围墙后,捞块石头扔他,“你望什么呢,单身狗企图cos望妻石?”
白狼满脑袋黑线,呲着牙一个闪现将人扑翻,化作人形,卷过袖子,把他脑袋往那方向一抬:“是郑组!”
小小的郑钱在屋脊上奔跑,冷不妨此方天地突然振颤。
他脚下一滑,嗷嗷叫着混和瓦片从屋檐上滑下来,落水瞬间甩开破伞,倒置当船,而后缩着脚,弱小无助地蹲在了伞把上。
他吸吸鼻子,抬眼遥遥寻着他们,激动之下挥手幅度过大,差点又一头栽下去。
乐知年抖掉头发间的墙灰,眯起独眼,却是说:“猫?”
“哪里有猫。”
江诵爬起身,回头见方恕生正以地震应急法躲在墙角,见他提步过去居然往后退了半步,抵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