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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二娘的包子铺 第289章 瓷片破箭救弟兄

作者:凌霄异客 分类:游戏竞技 更新时间:2025-11-01 11:17:32 来源:全本小说网

惊蛰的雨裹着土腥气,把十字坡的土路泡成了泥酱。孙二娘蹲在灶前翻捡瓷片,都是陈阿狗窑里烧废的残片,边缘被她用磨刀石磨得锋利,在昏黄的油灯下闪着冷光,像极了没开刃的匕首。

“当家的,把那捆麻绳递过来。”她头也不抬,指尖捏着片巴掌大的青釉瓷,上面还留着半朵没烧透的牡丹纹,“昨儿戴宗捎信说,武松带着三个弟兄往这边来,过黑风岭时怕是要遇麻烦——那岭上的猎户被官府收编了,专等梁山的人自投罗网。”

张青抱着麻绳过来,绳结上还沾着去年晒的辣椒干。“猎户?不就是王老五那伙人?”他往灶膛里塞了根湿柴,烟呛得人直咳嗽,“前儿还来换过包子,说官府给了他们‘捕盗牌’,见了带刀的就往死里打。”

孙二娘把瓷片往麻绳上缠,锋利的边缘割得麻绳“丝丝”响:“王老五那怂货,打兔子还行,动真格的还得靠官府派的弓箭手。”她数着瓷片,刚好三十六片,“阿狗说,黑风岭的断崖上有处石窟,能藏人,当年他爹在那儿躲过山洪。”

雨下到后半夜,檐角的水滴在青石上砸出小坑。孙二娘把缠好瓷片的麻绳往腰间一系,又往褡裳里塞了十个刚蒸的肉包——碱放多了,面发得结实,能顶饿。张青扛着杆削尖的枣木枪,枪头用火烧得焦黑:“我去叫上陈阿狗,他熟路。”

“别叫他。”孙二娘按住他的手,灶膛的火光在她眼里跳,“那孩子怕见血。你去西头叫王老汉,他年轻时猎过熊,知道咋对付弓箭手。”

寅时的黑风岭像头卧着的野兽,雨丝在林间织成网,把月光割得支离破碎。孙二娘和张青、王老汉猫着腰往断崖摸,脚下的腐叶“噗嗤”响,惊得夜鸟扑棱棱飞。王老汉手里拎着个竹筐,里面装着他熬的野猪油,遇火就着。

“听。”王老汉突然按住孙二娘,耳朵贴在湿漉漉的树干上,“有弓弦响。”

果然,断崖下传来闷响,像是有人中箭倒地。孙二娘解开腰间的麻绳,抽出片瓷片往手心一攥:“老张去左侧,王伯去右侧,我从正面摸过去。见着红灯笼就扔瓷片,别心疼力气。”

断崖下的空地上,四个黑影被围在中间。武松左臂插着支箭,血顺着袖管往下淌,手里的双刀却舞得风雨不透。三个弟兄背靠背站着,身上都带了伤,周围的弓箭手正往箭上抹什么——月光透过雨帘,能看见箭镞泛着蓝汪汪的光。

“武松!识相的就束手就擒!”领头的弓箭手举着红灯笼喊,“这箭上淬了见血封喉的药,再顽抗,神仙也救不了你们!”

武松啐了口带血的唾沫:“狗官的走狗!爷爷就是死,也得拉几个垫背的!”他刚要往前冲,就听头顶有人喊:“接家伙!”

一片青影从天而降,孙二娘不知何时爬到了崖边的老槐树上,手里的瓷片像撒豆子似的往下扔。弓箭手只顾着仰头,冷不防手腕被瓷片划开,弓“哐当”掉在地上,箭头在泥里蹭出蓝火。

“有人偷袭!”领头的举灯笼照向上方,刚看清槐树上的人影,就被块飞过来的瓷片砸中额头,红灯笼“骨碌碌”滚进泥里,火苗在雨里挣扎了两下就灭了。

张青从左侧的灌木丛里冲出来,枣木枪横扫,把两个弓箭手捅进了旁边的山涧。王老汉泼出野猪油,火折子一扔,火团在雨里炸开,把弓箭手的衣甲烧得“噼啪”响。

“快撤!”孙二娘从树上跳下来,手里还攥着最后两片瓷片,见有个弓箭手要放冷箭,反手就扔了过去,瓷片正钉在他的箭杆上,箭头偏了寸许,擦着武松的耳边钉进树干。

武松捂着伤口往石窟退,弟兄们互相搀扶着跟上。孙二娘断后,见有漏网的弓箭手追来,就从褡裳里掏出肉包往他们脸上砸——面硬得像石头,砸得人晕头转向。

进了石窟,王老汉赶紧用石块堵上洞口。孙二娘借着张青举的火折子看武松的伤口,箭头没入肉里半寸,周围的皮肉已经发黑。“这箭有毒。”她咬着牙拔出头上的银簪,在火上烤了烤,往伤口里剜,“忍着点!”

武松额上青筋暴起,硬是没哼一声,只是盯着孙二娘手里的银簪:“嫂子的法子……比军营里的军医还利落。”

“杀人的法子,学多了总能会两手。”孙二娘把剜出的毒肉扔到洞外,又往伤口上敷了层窑灰——陈阿狗说这东西能止血,“王伯,你去洞口守着,听动静。老张,把包里的干粮拿出来,让弟兄们垫垫。”

火折子快灭时,洞外传来搜山的脚步声,还有王老五的吆喝:“肯定藏在这附近!找到赏五十两!”孙二娘往火里添了把干苔藓,烟顺着石缝往外冒,她赶紧用湿布捂住:“别让烟出去,他们闻着味就来了。”

一个年轻的弟兄疼得直哆嗦,怀里掉出块啃了一半的饼。孙二娘捡起来,往上面抹了点肉包馅:“吃点带油的,有力气扛疼。”弟兄刚要接,就听洞口的王老汉喊:“他们往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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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孙二娘的包子铺请大家收藏:()孙二娘的包子铺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张青抄起枣木枪就要出去,被孙二娘按住:“硬拼不行,得用计。”她看了眼洞壁上渗下来的水珠,突然有了主意,“老张,把剩下的野猪油泼在洞口的石板上。王伯,咱把洞里的碎石堆在石板后,听我口令就推!”

弓箭手果然摸到了洞口,领头的踩着石板往里喊:“出来受死!不然放火烧洞了!”他刚要抬脚,就听“哗啦”一声,石板突然往下倾斜,人“哎哟”着滑进了下面的陷阱——那是孙二娘刚才趁他们不注意,用瓷片撬松的机关。

后面的弓箭手想拉人,王老汉已经推下了碎石堆,把陷阱口堵得严严实实。孙二娘往洞外扔了最后片瓷片,算是给他们留个念想。

天快亮时,雨停了。孙二娘让王老汉先回十字坡报信,自己和张青护送武松他们往黑风岭的另一侧走——那边有条密道,是当年窑工们逃税吏用的。

走在密道里,武松突然问:“嫂子那些瓷片……看着眼熟,像是陈阿狗窑里的东西?”

“嗯。”孙二娘踢开脚下的碎石,“烧废的残片,扔了可惜,磨利了比刀子趁手。”她想起陈阿狗烧窑时的样子,孩子总说要烧出全天下最亮的瓷,却不知自己烧的东西,能变成救命的家伙。

密道尽头的出口藏在瀑布后面,阳光透过水幕照进来,在地上织出虹彩。孙二娘往武松手里塞了个没扔完的肉包:“到了安全地方,把这包吃了。面硬,正好嚼碎了咽,压得住毒性。”

武松接过包子,突然单膝跪地:“嫂子救命之恩,武松没齿难忘!”

“快起来。”孙二娘把他扶起,“都是江湖儿女,说这些虚礼干啥。”她望着远处的十字坡,炊烟已经升起来了,“回去告诉宋大哥,十字坡的包子,永远给弟兄们留着热乎的。”

张青扛着枣木枪走在前面,枪头的焦黑处沾着点暗红,像极了孙二娘灶台上常年不洗的酱渍。孙二娘看着他的背影,又摸了摸腰间空了的麻绳,突然觉得这黑风岭的晨雾,比她包包子的面还软,却能藏住比瓷片还利的人心。

回到铺子时,陈阿狗正蹲在灶前哭,见孙二娘回来,赶紧抹了把脸:“嫂子,俺……俺烧的瓷片……”

“好用得很。”孙二娘揉了揉他的头,把沾着血的银簪往灶膛里扔,“下次多烧点带棱的,扔出去更准。”

陈阿狗愣了愣,突然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俺……俺给它们刻上尖牙,像老虎一样厉害!”

张青往灶里添了把柴,火苗舔着锅底,把蒸笼里的水汽催得“呼哧”响。孙二娘拿起块新的面团,在案板上摔得“砰砰”响,像是在跟谁较劲——这世道,总得有点硬气的东西,才能护得住想护的人,就像这瓷片,看着脆,用对了地方,比铁还结实。

铺子里的肉香漫出来,混着雨后的土腥气,在十字坡的晨光里慢慢散开。有路过的货郎探头进来:“老板娘,今儿的包子闻着咋格外香?”

孙二娘掀开笼屉,白汽裹着热气扑了满脸:“加了点新料,尝个?”

货郎刚咬了一口,就被里面的花椒麻得直吸气,却又舍不得吐:“这味……够劲!”

孙二娘笑了,耳坠上的铜环叮当作响,像在应和着什么。灶膛里的火正旺,映得墙上挂着的瓷片闪闪发亮,那些没烧透的牡丹纹,在火光里像是活了过来,一朵一朵,开得泼辣又张扬。

陈阿狗蹲在窑前,手里攥着块刚出窑的瓷片,边缘被他磨得锃亮,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尖牙,像头小老虎。见孙二娘回来,他慌忙把瓷片往身后藏,却被灶膛里窜出的火苗照得一清二楚。

“藏啥?”孙二娘往灶里添了把柴,白汽漫过她的脸,“让俺瞧瞧你这‘老虎牙’。”

陈阿狗红着脸递过来,瓷片上的尖牙刻得太深,边缘崩了个小口。孙二娘用指尖摸了摸:“崩口的地方再磨磨,不然扔出去先伤着自己。”她往他手里塞了个热包子,“刚戴宗派人来说,武松他们安全到了山寨,让咱别挂心。”

张青扛着捆湿柴进来,柴上的水珠滴在地上,洇出片深色。“王老五那伙人没敢再来,倒是官府贴了告示,说黑风岭出了‘盗匪’,悬赏捉拿。”他把柴往墙角一扔,“画的画像,倒有七分像你。”

孙二娘咬了口包子,笑道:“像我?那他们是抓不着了。”她往褡裢里装了些瓷片,“王老汉说,岭上的弓箭手没死心,夜里还在路口晃悠,得去给他们送点‘见面礼’。”

入夜的黑风岭比前日更黑,雨虽停了,风却裹着潮气往骨头里钻。孙二娘和张青摸到路口的老榕树下,见三个弓箭手正围着篝火烤野兔,箭囊挂在树杈上,箭头在火光里泛着蓝。

“这箭上的毒,怕是比前儿的还烈。”张青压低声音,枣木枪在手里转了个圈,“直接动手?”

“不急。”孙二娘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陈阿狗新烧的瓷哨,吹起来像夜猫子叫,“听我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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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孙二娘的包子铺请大家收藏:()孙二娘的包子铺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她猫着腰绕到树后,往箭囊里塞了几片带棱的瓷片,又把剩下的撒在篝火旁的草里。弓箭手正啃着兔腿,没察觉身后的动静。孙二娘退到暗处,吹了声哨,张青突然把块石头扔进篝火,火星子“噼啪”溅起来,烫得弓箭手直跺脚。

“谁?”领头的抓起弓,刚要拔箭,就被箭囊里的瓷片划了手,血珠滴在箭杆上,蓝汪汪的毒立刻渗了进去。

“有鬼!”另一个弓箭手慌了神,抬脚就跑,踩在草里的瓷片上,“哎哟”一声摔在地上,被张青的枣木枪抵住喉咙。

第三个想往岭上跑,孙二娘从树上跳下,手里的瓷片抵住他后心:“再动,这瓷片就没入三分。”

领头的捂着流血的手,疼得直哆嗦:“你们是……十字坡的?”

“算你有眼力。”孙二娘夺过他的弓,往篝火里一扔,“回去告诉官府,黑风岭不是他们撒野的地方。再敢来,下次塞的就不是瓷片了。”

张青用绳子把三个弓箭手捆在树上,嘴里塞了布团。孙二娘往他们身上泼了些野猪油——不是王老汉那罐,是她特意熬的桐油,沾了就洗不掉,天亮让猎户看见,准以为是他们私通盗匪。

往回走时,张青突然说:“这法子虽好,可总不是长久之计。官府要是派大队人马来,咱这点瓷片不够看。”

孙二娘踢开脚下的石子:“咱不用硬拼。陈阿狗说,黑风岭的山缝里能种巴豆,等成熟了,往他们的水源里撒点,保准让他们拉得站不住脚。”她笑了笑,“对付狗官,就得用点阴招。”

回到铺子,见陈阿狗还在窑前守着,火堆旁摆着十几个新烧的瓷片,个个都刻着尖牙。“嫂子,俺再烧点带孔的,能吹响,像你那哨子一样。”他眼里闪着光,“还能往里面塞火药,扔出去就炸。”

“火药可不行。”孙二娘摸了摸他的头,“那东西太烈,伤着自己不值当。”她往窑里添了把柴,“烧点薄瓷片就行,往弓箭手眼里扔,比啥都管用。”

几日后,王老汉带了个消息,说官府要在黑风岭设卡,征收“过岭费”,来往客商都得交,不然就不让过。“这不是明抢吗?”王老汉气得直拍大腿,“昨儿个张屠户去城里送肉,就被他们抢了半扇猪,说是‘孝敬’。”

孙二娘往馅里加了把辣椒面:“他们要抢,咱就给他们送点‘大礼’。”她让张青去通知过往的客商,绕着卡子走,从石窟那条密道过,“再让陈阿狗烧些假银子,镀了层锡的那种,看着亮,一摔就变形。”

设卡的第三日,孙二娘扮成卖菜的农妇,挑着两筐青菜往卡子走。守卡的兵丁见是个妇人,嬉皮笑脸地围上来:“小娘子,过岭费交了吗?”

孙二娘放下担子,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陈阿狗烧的假银子,白晃晃的晃眼:“官爷,小妇人没现钱,就这点家底,您行行好。”

兵丁抢过布包,掂量着挺沉,乐呵呵地放她过了。孙二娘刚走没多远,就听见卡子那边传来骂声——假银子被摔在地上,锡皮裂开,露出里面的陶土。

她回头望了望,见兵丁们正跳着脚骂,心里暗笑。这时,从密道那边跑过来个客商,冲她作揖:“多谢老板娘指路,不然真被他们抢了。”

孙二娘笑了笑:“举手之劳。往后过岭,就从那边走,咱十字坡的人,不赚黑心钱。”

回到铺子,见武松派的人来了,送了两坛好酒,还有封信,说山寨里的弟兄都念叨她的包子,等过些日子,让李逵来学手艺。“那黑旋风学手艺?”张青笑了,“怕是要把咱的案板劈了。”

孙二娘把信往灶膛里烧了,灰烬随着烟飘出去:“他来也好,正好让他试试阿狗的新瓷片,看看够不够硬。”

陈阿狗抱着个新烧的瓷碗进来,碗沿上刻着圈尖牙:“嫂子,俺这碗能装包子,也能当武器,砸出去准能开瓢。”

孙二娘接过碗,往里面放了个刚蒸的包子:“好样的。等忙过这阵,咱就教你练准头,让你扔瓷片比谁都准。”

灶膛里的火越烧越旺,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忽大忽小。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案板上的瓷片上,亮得像撒了把星星。孙二娘看着那些瓷片,突然觉得,这十字坡的日子,就像这些烧废的瓷片,看着不起眼,打磨打磨,也能亮出锋刃,护得住该护的人。

天快亮时,有个兵丁偷偷跑来换包子,说卡子上的人都拉了肚子,怕是中了招。孙二娘给他装了十个肉包,额外加了个掺了巴豆的:“这个给你们头头,让他尝尝鲜。”

兵丁千恩万谢地走了。张青看着他的背影,笑道:“这下,他们怕是不敢再来了。”

“不来才好。”孙二娘往灶里添了把柴,“咱安安稳稳卖包子,他们安安分分当差,谁也别招惹谁。”

可她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念想。官府的贪心就像灶膛里的火,不烧到尽头是不会灭的。她摸了摸腰间的瓷片,边缘依旧锋利,就像她心里那点不肯服软的劲,总得留着,应付那些没完没了的麻烦。

蒸笼里的包子熟了,白汽腾起来,把墙上的影子都染得模糊。孙二娘掀开笼屉,香气漫出来,混着窑里的烟火气,在十字坡的晨光里慢慢散开,像个温柔的网,网住了日子里的琐碎,也网住了那些藏在琐碎里的锋芒。

喜欢孙二娘的包子铺请大家收藏:()孙二娘的包子铺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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