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居点的脉能枢纽突然“错位”时,小远正蹲在枢纽旁数光网的交叉节点。淡银色的枢纽光网本该像经纬线般整齐交织,此刻却像被狂风揉乱的蛛网;
几处关键节点偏移了半指宽,连带着连接枢纽的脉能线都开始“嗡嗡”震颤,离得最近的小太阳灯突然暗了半分,灯座旁的脉能接口甚至渗出淡灰色的浊液;
那是脉系枢纽即将紊乱、脉能逆流的征兆。孩子刚要伸手拨正节点,怀里的枢脉盘突然“嗡”地发烫,淡金色的铜盘滚到枢纽旁,盘面上刻着的二十六脉校枢纹瞬间亮起,盘心转出细密的淡金光网,光网扫过的地方,偏移的节点慢慢归位,浊液也跟着被光网吸走,化作细碎的光粒消散。
“哥哥,铜盘能正光网!”小远举着用枢脉盘碎片粘的“枢脉小星盘”跑过来,浅灰色衣服沾着淡金色粉末——他凌晨就坐在沙盘旁拼碎片,说要给枢脉盘“补节点”,此刻手工刚贴在盘面校枢纹上,光网突然变密,“小星盘能让光网更齐!刚才节点又偏了,粘完就不动了!”
我按住发烫的盘沿,指腹摸到校枢纹里的细齿,正好能和上一章通脉管的光流边缘拼合。枢脉站的老校枢日志里写过,这是2041年站停运时嵌在枢纽底座的“校枢铜盘”,专门校准错位的脉系枢纽,之前通脉、补枝稳住了管道与末梢,可二十六脉的核心枢纽总在“偏”,直到刚才枢纽错位,铜盘才彻底激活。
更反常的是,光网并非只校眼前的节点,还顺着枢纽往地下钻,聚居点西北的主枢纽深处,淡金光网正裹着即将错位的核心齿轮,像给松动的钟表校准指针,“是枢脉。”
苏晴突然扑过来,手里的脉能检测仪屏幕跳着淡金色的波峰,“二十六脉之外的‘枢脉’,老校枢手册里写过,铜盘的铜料掺了‘枢脉铜’,能感知枢纽的偏移程度,光网是‘校枢层’——就像通脉疏管道、补枝修末梢,枢脉能把错位的枢纽校准,不让黑服的设备把脉系核心枢纽拧成乱麻!”
顶楼老人拄着拐杖跑过来,铜制温酒壶里的薄荷水晃出细泡,壶底蹭到枢脉盘时,光网突然泛出银闪,在地面映出枢脉站的虚影:枢纽机房入口藏在聚居点西北的废弃电站后,“我2039年帮枢脉队送过铜片!”
林薇薇举着直播设备对准光网,镜头里的淡金色光粒突然钻进设备,屏幕瞬间弹出刺耳的警报:电站方向的枢脉频率正以每秒十九次的速度下降,黑服的二十一辆装甲车正往枢脉站开,车斗里装着台黑色机器;
机器顶端的金属爪像拧螺丝般转动,正对聚居点发射淡黑色的偏枢能,能扫过的地方,刚归位的节点又开始偏移,枢纽旁的脉能线甚至被拧成螺旋状,“是枢纽错位机!”她突然后退半步,设备屏幕边角开始碳化,“黑服要把核心枢纽拧错位!
之前通脉、补枝稳住了管道,可枢纽一偏,脉能会逆流回聚居点,再过二十分钟,小太阳会彻底熄灭,脉能线会因为逆流炸成碎片!” 穿蓝色工装的男人已经摸出小铜锉,刚磨平盘沿的毛刺,光网突然暗了半秒,再亮时映出枢脉站的画面;
不是现在的,是十八分钟后的样子:站里的枢脉核心被黑服的人用铜链绑在枢纽齿轮上,错位机的金属管正插在核心上,淡黑色的偏枢能顺着管子往上涌,“是枢脉预警!”
他停住手里的动作,指节捏得发白,“和通脉看管道、补枝看末梢不同,枢脉能‘看见’枢纽的未来偏移状态,刚才那下是说——核心要被黑服改成‘枢纽拧转机’,专门把核心枢纽拧成反向!”
小远突然指着枢脉盘的盘心,那里藏着个米粒大的暗槽,正好能塞进他的“枢脉小星盘”。手工刚嵌进去,盘面“咔嗒”弹开个小缝,里面躺着张卷成细条的铜箔,上面用激光刻着;
“枢脉核心在枢脉站地下二十三层校枢室,需枢脉盘引动光网共振,钥匙为‘二十六脉校枢纹’——警告!若光网偏差超过2度,会引发枢纽连锁错位,所有校准的节点会同时偏移,进去后必须盯着盘面光网,半点不能错!”
老人突然激动得拐杖戳地,铜箔碎片溅了一地,“2041年站停运,他把这铜箔塞给我,说‘枢脉是脉系的钟表芯’,我当时觉得他太夸张——现在才知道,他早算出黑服会来拧脉系的‘芯’!”
铜箔被光网扫过,激光字突然变亮,在地面映出校枢室路线图,“这铜箔要枢脉光才能显全,黑服的偏枢能看不见,咱们得赶紧走,晚了核心就被改造成拧转机了!” 穿棕色夹克的大叔已经把枢脉盘揣进怀里,盘面的光网透过衣服映出圈暖光,像块会发光的铜镜。
“得去枢脉站稳住核心,不然枢纽一偏,之前稳住的管道、末梢全白费,聚居点会脉能逆流,小太阳也会因为没校准的枢纽枯掉!”
他往门口走时,枢脉盘突然“嗡”地轻颤,淡金色光粒在地面画出虚线,指向电站,“这是枢脉路线,跟着光网走不会错,就像通脉指通脉站、补枝指补枝站,它给咱们指校枢室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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