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居点的脉能管道突然“渗液”时,小远正蹲在墙角擦渗出来的淡银色脉能。这些埋在墙根下的通脉瓷管本该牢牢锁住脉能,此刻却像老化的水管,管壁渗出的脉能顺着砖缝往下淌,滴在地面凝成小银珠,离得最近的几处脉能接口甚至开始“滋滋”冒白烟;
那是脉系管道即将堵塞崩裂的征兆。孩子刚要伸手按住渗液口,怀里的通脉管突然“嗡”地发烫,淡青色的瓷管滚到墙角,管壁刻着的二十六脉通管纹瞬间亮起,管身转出细弱的淡青色光流,光流扫过的地方,渗液的管壁竟慢慢凝实,冒白烟的接口也跟着恢复平整。 “哥哥,瓷管能补漏!”
小远举着用通脉管碎片粘的“通脉小瓷节”跑过来,浅灰色衣服沾着淡青色粉末——他凌晨就坐在瓷匠台旁粘碎片,说要给通脉管“接长节”,此刻手工刚贴在管壁通管纹上,光流突然变粗,“小瓷节能让光流更有力!
刚才渗液又多了,粘完就止住了!” 我按住发烫的瓷管两端,指腹摸到通管纹里的细孔,正好能和上一章补枝簪的光丝边缘拼合。通脉站的老通管日志里写过,这是2039年站停运时堆在瓷窑旁的“通脉瓷管”。
专门疏通堵塞崩裂的脉系管道,之前补枝、续根稳住了末梢与分支,可二十六脉的主管道总在“堵”,直到刚才管道渗液,瓷管才彻底激活。
更反常的是,光流并非只补眼前的渗液口,还顺着管道往地下钻,聚居点东南的主管道交汇处,淡青色光流正裹着即将堵塞的管道,像给淤塞的水管通铁丝,“是通脉。”
苏晴突然扑过来,手里的脉能检测仪屏幕跳着淡青色的波峰,“二十六脉之外的‘通脉’,老通管手册里写过,瓷管的瓷料掺了‘通脉瓷’,能感知管道的堵塞程度,光流是‘通管层’——就像补枝修末梢、续根接分支,通脉能把淤堵的管道疏通,不让黑服的设备把脉系主管道全堵死!”
顶楼老人拄着拐杖跑过来,铜制温酒壶里的薄荷水晃出细泡,壶底蹭到通脉管时,光流突然泛出金闪,在地面映出通脉站的虚影:瓷窑入口藏在聚居点东南的废弃瓷厂后,“我2037年帮通脉队送过瓷管!”
林薇薇举着直播设备对准光流,镜头里的淡青色光粒突然钻进设备,屏幕瞬间弹出刺耳的警报:瓷厂方向的通脉频率正以每秒十八次的速度下降,黑服的二十辆装甲车正往通脉站开,车斗里装着台黑色机器;
机器顶端的金属钻头正往地下钻,正对聚居点发射淡灰色的堵脉能,能扫过的地方,刚疏通的管道又开始渗液,管壁上甚至凝出灰白色的淤块,“是脉管堵截机!”她突然后退半步,设备屏幕边角开始碳化,“黑服要把主管道全堵死!
之前补枝、续根稳住了末梢,可管道一堵,脉能没法往核心回流,再过十九分钟,核心会被淤塞的脉能撑炸,整个聚居点的管道都会跟着崩裂!”
穿蓝色工装的男人已经摸出小瓷刀,刚刮掉瓷管表面的淤痕,光流突然暗了半秒,再亮时映出通脉站的画面——不是现在的,是十七分钟后的样子:站里的通脉核心被黑服的人用瓷绳绑在瓷窑旁,堵截机的金属管正插在核心上,淡灰色的堵脉能顺着管子往上涌,“是通脉预警!”
他停住手里的动作,指节捏得发白,“和补枝看末梢、续根看分支不同,通脉能‘看见’管道的未来堵塞状态,刚才那下是说——核心要被黑服改成‘脉管淤堵机’,专门把主管道堵成死路!” 小远突然指着通脉管的中段,那里藏着个米粒大的暗孔,正好能塞进他的“通脉小瓷节”。
手工刚嵌进去,瓷管“咔嗒”弹开个小缝,里面躺着张卷成细条的瓷片,上面用青花写着:“通脉核心在通脉站地下二十二层通管室,需通脉管引动光流共振,钥匙为‘二十六脉通管纹’——警告!若光流压力低于0.8MPa,会引发管道连锁崩裂,所有疏通的管道会同时渗液,进去后必须盯着管身光流,半点不能错!”
“是老瓷的字!”老人突然激动得拐杖戳地,瓷片碎片溅了一地,“2039年站停运,他把这瓷片塞给我,说‘通脉是脉系的血管’,我当时觉得他太夸张——现在才知道,他早算出黑服会来堵脉系的‘血管’!”
瓷片被光流扫过,青花字突然变亮,在地面映出通管室路线图,“这瓷片要通脉光才能显全,黑服的堵脉能看不见,咱们得赶紧走,晚了核心就被改造成淤堵机了!”
穿棕色夹克的大叔已经把通脉管抱在怀里,瓷管的光流透过衣服映出圈冷光,像根会发光的青瓷柱。“得去通脉站稳住核心,不然管道一堵,之前稳住的末梢、分支全白费,聚居点的脉能会淤塞,小太阳也会因为没回流脉能枯掉!”
他往门口走时,通脉管突然“嗡”地轻颤,淡青色光粒在地面画出虚线,指向瓷厂,“这是通脉路线,跟着光流走不会错,就像补枝指补枝站、续根指续根站,它给咱们指通管室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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