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秋·兰伯特,1910年出生。比凯瑟琳·赫本小3岁。两人可以算是同一世代的人。
但如今一个自己可以叫姐姐的人,回到令人称羡的20岁状态,怎叫她不忌妒!尽管那只是在屏幕里,而不是在现实中。
瑞秋不敢置信地摀着嘴,说:“可以做到这种事情吗?”
亨利老实说道:“计算机技术的发展,极限在想象力与硬件实力。不管是照片老化,造成颜色流失,又或是一开始就是黑白片。
“在灰阶上的微妙不同,是有对应不同色彩的。我们只需要分析这个部分,然后把原始色彩还原回去就好。
“但是这个分析量十分巨大,不是现今市售家庭计算机的计算能力可以做到的。完全是靠史塔克工业的超级计算机支持,才能作出这样的成果。”
其实普通计算机也能跑,一张照片跑个几天,硬算也是算得出来的。不过太过深的解释就不用了,这位夫人也不是什么工程师或技术员,用不着听这些。
“哦,是这样呀。”瑞秋·兰伯特露出明显失望的表情。
查觉到这样的心情,亨利适时地说道:“假如夫人有老照片或老影片希望修复的,我们可以用专案的方式为您服务。”
“真的可以吗?”高兴一下子的瑞秋·兰伯特,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假如只剩下一张照片,没有底片了,这样也可以吗?”
亨利说道:“看来是很珍贵的回忆呀。假如夫人觉得担心的话,可以把原件带来史塔克影业。数量不多的话,扫描存盘只需要一天就可以了。
“到时原件就可以带回,不需要留存在我们这边。只是之后数字修复的动作,得要看您的要求和数量,才能决定完成的日期。这样可以吗?”
亨利自顾自的卖人情,一旁托尼·史塔克不满了。“喂喂,超级计算机可是我造的。想用是不是得先问我一下。把我当挂钟了,整点才能叫一下吗。”
“不行吗?”瑞秋·兰伯特女士露出委屈的表情。
面对老女士的水汪汪眼珠子,托尼·史塔克再混蛋,日常的毒舌也有所收敛。“好啦,好啦,别这样看我。去找那个号称妇女之友的家伙,他能解决一切事情。”
莫名其妙多一个称号的亨利,尴尬笑了两声。
保罗·梅隆可也没有干看着。他问道:“布朗先生。你所说的超级计算机,造价大概在多少呢?”
亨利没多想,回答道:“史塔克影业所使用的超级计算机,是史塔克工业自制的,很多零件都是订制品,很难计算价格。
“但要依照我现在的了解,符合图像处理需求的超级计算机,大概在千万釖级别,不会超过三千万釖。因为不需要在超级计算机排名上竞争,所以倒也不用刻意追求最好最快。”
“三千万釖,其实不贵呀。”保罗·梅隆看着自己的夫人,说着极其凡尔赛的言论。“要不我们自己造一台?”
这下连托尼·史塔克都被震慑住了。现在的他可还不是日后的全球首富呀。也就是刚继承老爹遗产,好不容易捋清头绪,欺负一下索尼就洋洋得意的小毛头而已。
亨利只好出来打圆场。“梅隆先生,假如只是为了这件小事的话,还是由我们代劳吧。超级计算机后续的维护费用与使用团队人员的薪酬,这些可也不便宜。
“假如您有所担心的话,我们可以签订正式的合约。将所有注意事项约定清楚,以避免日后的纠纷。”“嗯,这样也好。”保罗·梅隆就像是没感受到托尼·史塔克那有些针锋相对的情绪,对所有事情都是平平淡淡的化解。
只能说一轮交锋,高下立判。初出茅庐的未来钢铁侠,还是没能压倒美国这些传统的蓝血贵族。
眼看气氛有点僵,这回换瑞秋·兰伯特跳出来,转移着话题。“亨利,我们这回可是特地来找你的。”
“哦,不知道我能为两位做些什么吗?”两边的交情一般,亨利可不认为像这样的老钱会没事跑来找自己泡茶聊天。所以直问道。
“你还记得你曾在我家说过,那幅《抱银貂的女子》可能是真迹吗?”
“是的,我还记得。不过那都三年前的事情了。事后回想,我都觉得我当时有些冒昧。假如我说错了,请原谅年轻不懂事的我吧。”
瑞秋·兰伯特轻拍着亨利的手,安抚说道:“不用担心,事情就跟你说的一样。那天你提醒我们之后,我们就想办法聚集起宣称拥有这幅真迹的人,准备鉴识真伪。
“只是要让大家集合起来,还愿意拿出手中的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毕竟这里头还包括博物馆这种正式单位。直到今年年中,才促成了这次鉴定会。
“我们所有人都邀请了自己可以信任的鉴定专家到场,总共十多人,进行鉴识。最终所有专家得出的结果,确实是你指出的那幅画最接近真迹的条件。”
对这样的结果,亨利讶异说道:“‘最接近真迹的条件’!这是什么样的说法呀?”
瑞秋·兰伯特无奈地说:“赝品的猖獗,是你无法想象的。就连博物馆藏品是仿造的,都时有所闻。甚至有时是作者自己画出多幅相同的作品。
“除非留有明确记录,否则叫后人怎么判定。所以很多时候的鉴定,只要没有明显的破绽,那么比得就是谁更符合那个时代的特征了。”
“这可真是伤脑筋呀。”亨利感叹道。
“是啊。”瑞秋·兰伯特从自己的随侍手中接过一个布包,打了开来。里头正是那幅世界知名的达文西画作,《抱着银貂的女子》。兰伯特女士将其递了出来。
没有冒然接下,亨利不解。“这是?”
瑞秋·兰伯特解释道:“真迹我们已经将其捐赠给华盛顿的国家博物馆。其他博物馆借出的展品,也按照合约原件归还。
“但是私人收藏的,他们不愿意把赝品带回去,就留在我们手中了。这次鉴定会是因你而起,也幸亏有你,否则真迹就会在我家的赝品墙上,没能好好保存。
“所以我才和我丈夫商量,将其中一幅赠送给你。虽然这不是真迹,但也不要小看它。根据专家们的鉴识,这很有可能是十七或十八世纪的仿品。本身也属于古董画了。”
接过这幅古董级别的赝品画,亨利讶异地说道:“我真的可以收下来吗?”
保罗·梅隆说道:“当然可以。因为你的提醒,让我们少干了一件蠢事。只是我希望你不会用这件奖赏,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请放心,梅隆先生。这样的收藏,我会好好珍惜保管的。”
是说在公开场合说这些话,亨利也就不可能去忽悠别的傻子,把这幅画当真迹卖。不过他也不会卖掉这幅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