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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晏维清和赤霄两人回到了炎华庄,但他们还活着这件事显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所以,明叔特意给他们安排了两间客房――
要不是为了避人耳目,他这种识情知趣的人,肯定就只收拾主卧了!
晏维清没挑剔。
事实上,他晚饭后就去了禅房,显然是要让晏茂天彻底放下心――两人不能在炎华庄久住,该留的话还是要留。
随不随同,赤霄都没意见。
不过他身份怎么说都有点尴尬,晏维清又宣称自己一人足矣,所以他没去,洗漱后就想休息。
但云长河在这之前找上了门。
“喝酒吗,赤霄?”
就算隔着一层门板,
赤霄也已经闻到了神女桃花酿的诱人香气。
他披上中衣去开门,有点疑惑。
“我还以为你不喝酒了……至少最近都不喝。”
云长河知道赤霄的意思。
云如练正大着肚子,他喝得醉醺醺的,怎么照顾夫人和肚子里的孩子?“可我还欠你一顿酒。”
他一边说一边晃了晃手中已经开了封的酒坛,“如练已经知道了,她不会介意的。”
话说到这份上,赤霄当然恭敬不如从命。
不过片刻,他们就重新回到了他们第一次喝酒的花园小亭
夜晴无云,星汉灿烂。
月季园中暗香浮动,偶尔有织娘沙沙的鸣叫,愈显清幽宁静。
赤霄从不是个多话的性子。
既然云长河请他喝酒,他就不客气地喝了。
神女桃花酿不比戎州重碧酒:它香气很足,但口味清淡;别说九坛子,九十坛子都放不倒他。
看到三坛酒片刻之间就涓滴不剩,云长河这才开口:“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海量。”
所有见识过赤霄喝酒的人都不吝奉送这两字,他不怎么在意。
一拍罐,一仰脖,又一坛子见了底。
云长河眼也不眨地盯着看。
“既然如此,上次你根本没醉吧?”
赤霄的手顿了顿。
他当然记得上次,因为他那时仍然怀疑晏维清和云如练有点什么,便故意装醉去套云长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