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宋绮年所料,江映月思考了一晚上,还是决定不去指控孙开阳。
“我同他斗,以卵击石。
但你的建议很好,我也打算去外地躲一阵。
正好香港那边有好几家酒店请我去登台,我在那边也有好几个朋友。
孙家势力再大,总不至于在英国人的地盘上撒野吧?”
见江映月听劝,宋绮年也松了一口气。
江映月昨夜弄丢的行李已被巡捕房的人送了回来。
因有袁康监督,里面的物品都没有少。
江映月做了决定后,便联系了唱片公司和自已的律师,准备收拾行李南下。
宋绮年见江映月有条不紊,便放心离去了。
她今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走出了饭店大门,宋绮年朝着一辆停路边的敞篷跑车走去。
傅承勖穿着一身米黄色的休闲西装,戴着墨镜,正坐在驾驶座里。
英俊的男人,漂亮的跑车。
无数路过的年轻女郎朝他投去秋波。
宋绮年就在这一片横飞的秋波中上了傅承勖的车。
“准备好了?”
傅承勖问。
宋绮年用丝帕包住了卷发,戴上墨镜,朝他嫣然一笑。
跑车发动,轰鸣而去。
“曹家的浑天仪失窃的事,你怎么看?”
宋绮年问。
“曹立群监守自盗的可能性很大。”
傅承勖道,“曹立群想偷的是浑天仪,其他几个古董是烟雾弹。
但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少说值两三万块。
曹立群想必很缺钱。”
宋绮年困惑:“我记得他没什么不良爱好的,怎么突然需要那么大一笔钱?”
“这我也不大清楚。”
“你在曹家的线人没给你新情报?”
宋绮年调侃,在接到傅承勖的斜睨后,她笑得更得意,“怎么?我又不是在指责你。
只是你的线人有些不大行,曹立群偷自家古董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曹立群做事很缜密。”
傅承勖道,“人不可貌相。”
“看来他倒不是个寻常的富家公子哥儿了。”
宋绮年的语气带着一点儿对曹立群的欣赏。
傅承勖忍不住再瞥了宋绮年一眼:“他可是把偷东西的罪名栽到了你头上。”
“可我已经不是玉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