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宋绮年痛痛快快地冲了个澡,一身清爽。
柳姨端来一碗滋补汤水。
宋绮年苦笑:“今晚在傅承勖那里吃得太饱了。”
“多少喝几口。”
柳姨劝道,“傅先生那儿的菜是丰盛,可论养身,还不如我这一碗汤。
这汤我可是足足熬了八个小时呢。”
宋绮年不好拂了柳姨的一片心意。
只是刚刚将碗端起,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深夜的来电总带着一点儿不祥的色彩。
宋绮年接起电话,刚喂了一声,话筒里就传出江映月充满恐惧的声音。
“绮年,他们又来了!
我该怎么办?”
这一瞬,宋绮年仿佛一下重回几个月前,孙开胜暴毙的那一夜。
她迅速镇定,沉声道:“你冷静点,慢慢说。
孙开阳又怎么了?”
江映月如竹筒倒豆子:“他不停地给我打电话,接通了又不说话,还让人在对面楼用手电筒朝我的窗子射光。
已经折腾了半晚上了。
巡捕房只来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做就走了。
只让我把电话线拔了,然后拉好窗帘。
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呀?”
“尸位素餐!”
宋绮年低骂,“我这就过来。
你把门窗锁好,窗帘拉上,然后收拾一些随身物品。
你那公寓暂时不适合住了,得搬去旅馆里。”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江映月感激,“我等你!”
宋绮年放下话筒,面色凝重。
“这么晚了还出去?”
柳姨抱怨,“江小姐怎么总是大半夜里出事?”
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这江映月,事儿怎么那么多?
宋绮年赶到江映月家楼下时,已过了午夜。
一条马路上,除了路灯和江映月的公寓,再难寻到其他还亮着的灯了。
换成普通的女子,恐怕真不敢在这个时段出门,更别说去面对不法分子了。
可这样的黑夜对宋绮年来说,反而有一种安全感。
她可以借着夜色的遮挡做回自已,尽情展示她的本事。
大堂保安居然不在,桌上的茶却还冒着热气,这是个很不好的现象。
这一刻,宋绮年多希望自已手里能有一把枪。
宋绮年放弃了搭乘电梯,通过楼梯来到了江映月家的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