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阮筝脸色一变,“这么快就去见嫌疑人?案件还没梳理完。”
他少有这么不稳重的一面,傅之恒瞥了他一眼,把昨天某人走后他独自梳理出来的案情报告发给他,“你看一遍,先过去询问记录而已,回来后再总结。”
“可我......”
“你有事儿?”
阮筝咬咬唇,“我下午有重要的事。”
“主任昨天的话没听清么,小长假到处都是人挤人,让你好好坐办公室吹空调。”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差,方才在阳光下幸福的面容恍如傅之恒的梦,阮筝坚持下午要走,但傅之恒不依不饶他只能妥协。
从看守所出来已经四点,他有些着急地去路上拦车。
小长假第一天哪有计程车在看守所这样的荒郊野外晃悠,傅之恒冷眼看着他焦急的模样,随后发动车子开到他跟前,“上车。”
原以为他会拒绝,但此番阮筝却格外顺从地拉开门进去,没等傅之恒发问便说了一间蛋糕店的名称。
他飞快下去拿了早早预订好的蛋糕,又在旁边的花店买了一束粉色洋桔梗。
这样娇嫩的鲜花,估计不会是送男人的。
但......送女人,似乎也不是多让人愉快的答案。
联想他讲电话时的语气,傅之恒的脸就像吃了颗苍蝇一样绿。
是什么人值得你这样费心,就算是搭乘最讨厌的人的车也要赶去见。
这里已经是市区,相较看守所很容易叫到车,阮筝拿着东西走到跟前跟他说谢谢,又说再见。
傅之恒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被车尾气扑了一脸,阮筝不知道怎么又惹恼了他,但眼下还有更着急的事,他只能先把傅之恒放一边。
到达目的地时表演已经开始了,临时搭起来的台子有几朵金花正在唱戏剧。
阮筝找了个视野不错的空位坐下,拿起旁边的演出表,幸好他期待的节目排在倒数第二个,还没上场。
等节目演出完,他很用力地鼓掌,随后走去化妆间,“妈妈,你弹得真好。”
阮筝把洋桔梗递过去,附身拥抱正在擦琴弦的人。
“宝宝怎么来这么晚,我等了你好久,幸好你赶上了。”
秦纭纭把鲜花和蛋糕接过去,嗔怪地说道。
阮筝弯了弯眼睛,温和地跟她道歉解释。
“那还是工作比较重要,妈妈原谅你了。”
“谢谢妈妈。”
自从大病一场后秦纭纭便出现了早期阿兹海默症状,这是她住在疗养院的第五年,阮筝平时工作学习再忙都会抽时间来看她。
今天是疗养院的周年庆,组织了病友表演,她从一个月前就跟阮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