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全部 玄幻奇幻 都市白领 武侠仙侠 言情说爱 军事历史 游戏竞技 排行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悠悠小说网 > 军事历史 > 二十四史原来这么有趣 > 第147章 后唐双帝录:短命天子与末路猛将的血色轮回

龙椅才暖未及温,刀光已近殿前门。

从厚仓皇离洛邑,从珂苦战守长安。

权似火,命如尘,兄弟相残最断魂。

五代烽烟催短寿,后唐江山两朝昏。

长兴四年(公元933年)十一月,后唐洛阳皇宫里哭声震天——不是百姓哭穷,是大臣们哭先帝李嗣源。这位靠兵变上位、还算靠谱的皇帝一咽气,皇宫里的气氛就变了:一边是哭丧的假眼泪,一边是藏在袖子里的算盘——新皇帝该是谁?

按规矩,该立太子李从厚。可这位太子,实在让人提不起信心。

李从厚是李嗣源的三儿子,打小就没继承老爹的半点英气。《旧五代史·末帝纪上》(注:此处因从厚无单独本纪,附于末帝纪前)里说他“性仁厚,美姿容,未习治道”——简单说就是:人长得帅,心肠软,脑子却没装半点治国的法子。他当太子时,每天不是跟儒生们吟诗作对,就是琢磨怎么把东宫的花种得更艳,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地方上的藩镇威胁,他连想都懒得想。

可架不住“规矩”二字。李嗣源临死前,专门把宰相冯道叫到床边,指着李从厚说:“这孩子就交给你了,千万别让我失望。”冯道一边磕头一边应承,心里却直犯嘀咕:就这主儿,能扛住后唐这烂摊子?

果然,李从厚登基没几天,就开始“作死”。他没想着怎么安抚百姓、稳住藩镇,反而先对自己人下了手——不是因为有人谋反,是因为他“怕”。

当时后唐有几个实权人物,个个都让李从厚坐立不安:一个是他的义兄李从珂,任凤翔节度使,手里握着西北兵权,打仗猛得能吓哭敌人;一个是他的姐夫石敬瑭,任河东节度使,镇守北方,跟契丹关系还不一般;还有一个是他的弟弟李从益,虽然年纪小,但身边围着一群想攀高枝的大臣。

李从厚越想越怕,夜里总做噩梦,梦见这些人提着刀冲进皇宫。于是他找来了两个“心腹”——朱弘昭、冯赟。这俩人是靠拍李从厚的马屁上位的,没别的本事,就会顺着皇帝的意思说瞎话。

“陛下,这些人手里有兵,早晚是祸害!”朱弘昭搓着手,眼里闪着坏水,“不如把他们调走,换咱们自己人去管军权?”

李从厚一听,觉得这主意太妙了,立马下旨:把李从珂从凤翔调到太原,石敬瑭从河东调到镇州,再把几个忠心耿耿的大臣派去当节度使。他以为这是“釜底抽薪”,却不知道这是“捅马蜂窝”——五代十国的节度使,兵权就是命根子,你抢人家的兵权,跟要人家的命有啥区别?

最先炸毛的是李从珂。他接到圣旨时,正在凤翔府里跟部将们喝酒,一看内容,酒杯“哐当”砸在地上:“我跟先帝出生入死,打下这片江山,现在这毛头小子刚登基,就想卸我的兵权?没门!”

部将们也跟着起哄:“节度使,咱们不能任人拿捏!不如反了,打进洛阳,让这糊涂皇帝退位!”

李从珂本来就不是省油的灯,被这么一撺掇,当场就扯了诏书,竖起了“清君侧”的大旗——说白了就是:我不是反皇帝,是反朱弘昭、冯赟那两个奸臣。

消息传到洛阳,李从厚慌了。他赶紧召集大臣开会,可满朝文武要么低着头不说话,要么说“陛下三思”,没一个人愿意领兵去平叛。最后还是老将王思同硬着头皮领了命,带着五万大军去打凤翔。

王思同的军队很快就把凤翔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城墙上的箭跟下雨似的往下射,李从珂的士兵死伤惨重。眼看凤翔就要被攻破,李从珂急了——他知道硬拼不行,得玩“感情牌”。

这天傍晚,李从珂穿着一身旧战袍,登上凤翔城头,对着城外的唐军大哭起来:“兄弟们!我李从珂跟先帝打了半辈子仗,身上的伤能数出几十处!先帝驾崩前,还拉着我的手说‘要好好辅佐新君’,可现在朱弘昭、冯赟这两个奸臣,挑拨咱们兄弟相残,你们忍心看着我死吗?忍心让先帝的江山毁在奸臣手里吗?”

这一哭,还真管用。城外的唐军大多是李嗣源的旧部,跟李从珂要么一起打过仗,要么见过他的勇猛,再想想李从厚的昏庸、朱冯二人的跋扈,心里顿时不平衡了。有几个将领带头喊:“我们跟节度使反了!杀回洛阳,清君侧!”

没过多久,五万大军倒戈了一半,王思同吓得连夜逃跑,凤翔之围一下子解了。李从珂趁热打铁,带着倒戈的士兵和自己的老部下,一路往洛阳杀去,沿途的守军要么投降,要么逃跑,根本没人阻拦。

李从厚在洛阳听说李从珂快到了,吓得魂都没了。他再也没心思当皇帝,连夜带着几个亲信逃出洛阳,往魏州方向跑。逃跑前,他还不忘把朱弘昭、冯赟叫来,哭着说:“都怪你们出的馊主意,现在怎么办啊?”

朱弘昭知道自己跑不了,回家就自杀了;冯赟想逃,刚出家门就被乱兵砍了头。可李从厚的麻烦还没完——他跑到卫州时,遇上了姐夫石敬瑭。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二十四史原来这么有趣请大家收藏:()二十四史原来这么有趣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石敬瑭当时正带着兵往洛阳去,名义上是“勤王”,实际上是想看风向。李从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拉着石敬瑭的手哭:“姐夫,你快救我,李从珂要杀我!”

石敬瑭皱着眉头,心里盘算着:李从厚这皇帝肯定当不成了,我要是帮他,就是跟李从珂作对,不如卖个人情给李从珂。于是他假装安慰李从厚,转头就暗示自己的部将刘知远“处理”掉李从厚的亲信。

刘知远心领神会,当场就把李从厚身边的几个太监、侍卫砍了。李从厚吓得瘫在地上,看着石敬瑭,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到死都没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最信任的姐夫背叛。

天成元年(公元934年)四月,李从珂打进洛阳,登基称帝,改元清泰。他没忘了那个逃跑的“前皇帝”,派人去卫州,给李从厚送了一杯毒酒。李从厚看着毒酒,哭着说:“我要是当初不调兵,不疑神疑鬼,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可后悔没用,他最终还是喝了毒酒,死时才二十一岁,当了不到半年皇帝。

《新五代史·唐废帝纪》里评价李从厚:“从厚为人柔弱,无谋断,在东宫,事皆决于左右,及为帝,朱弘昭、冯赟用事,而从厚不能制,遂至于亡。”一句话点透了他的悲剧:不是敌人太强大,是自己太窝囊。

李从珂登基那天,洛阳皇宫里热闹得很。他穿着崭新的龙袍,坐在太极殿的龙椅上,接受大臣们的朝拜,心里别提多得意了——想当初他只是个小兵,跟着李嗣源打仗,现在居然成了皇帝,这人生简直跟做梦一样。

可得意归得意,李从珂心里清楚:自己这个皇帝,坐得并不稳。

首先,他不是李嗣源的亲儿子,是养子。虽然五代十国不怎么讲究“嫡庶”,但“名不正则言不顺”,总有大臣在背后嘀咕他的皇位来路不正。其次,藩镇的威胁还在,尤其是姐夫石敬瑭——这家伙手里有兵,还跟契丹有勾结,看着就不是善茬。最后,朝廷没钱——李从厚逃跑时,把皇宫里的珍宝差不多都带走了,现在国库空空如也,连士兵的军饷都发不出来。

李从珂思来想去,觉得先解决“钱”的问题最要紧。他召集大臣们开会,说:“现在国库空虚,士兵们打仗辛苦,咱们得想办法凑点钱,给士兵发军饷。”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人说话——谁愿意把自己的钱拿出来?李从珂见状,干脆自己带了个头,把皇宫里剩下的珠宝、绸缎都拿了出来,还让皇后、妃子们也捐点私房钱。可这点钱远远不够,李从珂急了,下了一道圣旨:让洛阳城里的官员、富商都“自愿”捐款,要是不捐,就派兵去抄家。

这一下,洛阳城乱了。官员们哭穷,富商们藏钱,有的甚至假装上吊,就为了少捐点。《旧五代史·末帝纪》里记载:“帝令京城士庶助军,百姓皆苦之,多有亡窜者。”意思是李从珂让京城的百姓捐钱助军,老百姓都苦不堪言,很多人都逃跑了。

好不容易凑够了军饷,李从珂又开始琢磨怎么对付石敬瑭。他知道石敬瑭有野心,可又不敢直接动手——石敬瑭的河东军战斗力强,还跟契丹关系好,真打起来,自己不一定能赢。

于是,李从珂又想起了李从厚的“老办法”——调兵。他下旨,把石敬瑭从河东调到郓州。他以为石敬瑭会像自己当初那样,要么乖乖听话,要么起兵反抗,到时候自己就能名正言顺地收拾他。

可石敬瑭比李从珂想的更狠。他接到圣旨后,没立马反,而是先给契丹皇帝耶律德光写了封信,说:“只要您帮我打败李从珂,我就把幽云十六州献给您,还认您当爹!”

耶律德光一看,这买卖太划算了——幽云十六州是中原的门户,拿了这里,以后进中原就方便多了。于是他立马率领十万契丹大军,南下帮石敬瑭。

消息传到洛阳,李从珂傻了。他没想到石敬瑭居然会勾结契丹,更没想到契丹军来得这么快。他赶紧派大将张敬达率领三万大军去河东,阻拦石敬瑭和契丹军。

可张敬达根本不是契丹军的对手。两军在晋阳城外一交手,唐军就败了,张敬达带着残兵退守晋安寨,被契丹军和石敬瑭的军队团团围住。李从珂又派了几路援军,可要么被打败,要么不敢上前,晋安寨成了一座孤城。

这时候,李从珂本该亲自带兵去解围——他毕竟是打了半辈子仗的猛将,只要他亲自出马,说不定能鼓舞士气,扭转战局。可李从珂却怂了。

他怕了。他怕契丹军的勇猛,怕石敬瑭的狠辣,更怕自己像李从厚一样,当了没几天皇帝就被杀。于是他整天躲在皇宫里,要么喝酒,要么跟妃子们哭,根本不提领兵出征的事。大臣们天天劝他:“陛下,您得亲征啊!不然军队就完了,洛阳也保不住了!”

李从珂每次都答应得好好的,可第二天一醒,又缩在宫里不出来。有次他都穿上战袍了,准备出发,可一看外面下雨,又说:“下雨天不适合打仗,等天晴了再说。”就这样拖来拖去,晋安寨的唐军粮尽援绝,张敬达的部将杨光远杀了张敬达,带着全军投降了石敬瑭。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二十四史原来这么有趣请大家收藏:()二十四史原来这么有趣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晋安寨一丢,洛阳就暴露在石敬瑭和契丹军的面前。李从珂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自己没机会了。清泰三年(公元936年)十一月,石敬瑭的大军逼近洛阳,李从珂带着皇后、妃子、儿子们,登上了洛阳的玄武楼。

站在楼上,李从珂看着远处逼近的敌军,又想起了自己当年在凤翔城头的哭声——那时候他哭来了军队,哭来了皇位,可现在,再哭也没用了。他拿出皇宫里最后一点酒,跟家人喝了起来,喝着喝着就哭了:“我这辈子,打了无数仗,没想到最后会落到这个地步……”

哭完,李从珂点燃了玄武楼。大火很快就蔓延开来,浓烟滚滚,遮住了半个洛阳城。这位靠“哭”上位、靠“勇”起家的皇帝,最终在火海里结束了自己的一生,死时三十九岁,当了不到三年皇帝。

石敬瑭打进洛阳后,找到了李从珂的尸骨,随便找了个地方埋了,连个像样的陵墓都没给。后唐,这个只存在了十四年的王朝,也随着李从珂的死,彻底灭亡了。

先说说李从厚的“致命伤”——优柔寡断,信错了人。他登基后,本该先稳住局面,安抚藩镇,可他却因为“怕”,盲目听从朱弘昭、冯赟的馊主意,强行调走李从珂和石敬瑭的兵权,把能打的人都逼成了敌人。《新五代史》里说他“无谋断,事皆决于左右”,这话一点不假。他就像个没主见的孩子,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最后被自己的“怕”和“蠢”坑死了。

再看李从珂的“死穴”——勇猛有余,智慧不足,还贪于享乐。他靠兵变上位,却没想着怎么治理国家,反而一上来就靠搜刮百姓凑军饷,把民心都给丢了。对付石敬瑭时,他明明有机会亲征,却因为“怂”和“懒”,错失了最后的机会。他以为自己的勇猛能解决一切,却忘了五代十国的乱世里,光靠勇猛是不够的——还得有谋略,有民心,有眼光。

而他们共同的悲剧,在于没看清后唐的“致命隐患”——藩镇太强,皇权太弱。从李嗣源开始,后唐的藩镇就手握重兵,不听朝廷号令。李从厚和李从珂,都想通过“调兵”来削弱藩镇,可他们没意识到,在藩镇势力大于皇权的时代,这种做法只会引火烧身。李从厚逼反了李从珂,李从珂又逼反了石敬瑭,本质上都是在“以卵击石”。

更讽刺的是,李从珂当初靠“清君侧”反了李从厚,可他自己登基后,也没比李从厚好多少——一样的猜忌藩镇,一样的搜刮百姓,一样的昏庸无能。他以为自己能改变后唐的命运,却没想到自己只是后唐灭亡的“第二块垫脚石”。

石敬瑭建立后晋后,追封李从厚为“鄂王”,却没给李从珂任何封号——在他眼里,李从珂只是个“乱臣贼子”。可不管是“鄂王”还是“乱臣贼子”,他们都成了五代十国烽烟里的一抹尘埃,只留下一段兄弟相残、身死国灭的悲歌。

参考《新五代史》《旧五代史》

喜欢二十四史原来这么有趣请大家收藏:()二十四史原来这么有趣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