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殿上,梁佑亭的脸色极其难看。
“赖阳河金门口段发了洪涝,大水冲垮了恒卢堤,现在金门口下游数万百姓深受洪灾侵害,金门口下游四位知府联名上书请求朝廷支援,灾情救治刻不容缓,恳请陛下立即下旨救灾!”一红袍官员神情焦急,站在大殿中央。
赖阳河发生水患,关乎国计民生,底下朝臣早就吵开了。
梁佑亭听着众人叽叽喳喳说话,心情烦躁:“都给朕安静!”
大殿顿时鸦雀无声。
“水患一事,众位爱卿谁有高见啊?”
“启禀陛下,老臣以为应当发放赈灾银一百万两。调集八十万石粮食先行运往灾区,安抚百姓情绪,并及时修筑恒卢堤,拦截洪水,同时在当地重建房屋,让百姓居有定所。”
“江大人所言有理,臣以为还应该派太医院太医随同前往,做好灾民的救治和疫病防治工作,以免发生瘟疫,造成更大的伤害啊!”
梁佑亭听着底下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是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
这时,梁慕礼站出来了,“启禀父皇,儿臣有一言。”
“你讲。”
“赖阳河水患殃及金门口段四个州府,这四个地方虽然聚集在一处,但彼此间隔较远,靠北侧的两个州府受灾相对较轻,靠南的两个州府才是本次赈灾的重点对象。如今,我大苍与北戎还在交战,战事吃紧,每分钱每份物都要用在刀刃上。”
“因此,在朝廷物资钱粮紧张的情况下,儿臣以为先授权给周边州府,让他们施以援手,然后将钱粮物资重点调给宛州和台城两个重灾区。与此同时,朝廷还应当派遣赈灾钦差过去主持工作,统一战线共同救灾,充分利用好人力物力。”
“如此,水患之忧可解,百姓们可早日恢复正常生活。”
梁慕礼说完深深行礼,“儿臣一点浅薄的见识,请父皇指正。”
梁佑亭听完,捋着胡须,神情中有几分满意,“众位爱卿以为呢?”
“臣等无异议。”
“睿王呢?”
梁慕槐被点到名,抬头意外地看了梁佑亭一眼:“回禀父皇,儿臣认为六弟的法子可行。关键是这钦差人选,需要有治水赈灾经验之人。儿臣斗胆向父皇推荐王炳忠、赵德彪、裴旻三人,这三位大人都曾有过治理水患经验,前往赈灾,实在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王炳忠、赵德彪、裴旻三位分别是父皇的、他自己的和六弟的人,他故意说这三人就是在告诉梁佑亭,我并没有野心,我对所有官员是一视同仁的。
“嗯,既然如此,那钦差就从……”
“启禀陛下,臣愿前往赖阳河金门口下游赈灾。”说话的正是程鹤年。
他身形颀长,站在众位大臣中间很是亮眼。
“程爱卿,治理水患并非儿戏,朕记得你刚踏入朝堂不久,这件事你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程鹤年也不恼,而是慢悠悠将奏疏从袖中拿出来,“启禀陛下,臣已经拟好了水患救治详细方略,还请陛下过目!”
梁佑亭眼神闪过意外,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一手。
王福小跑着上下台阶,将奏疏从程鹤年手里传到梁佑亭手上。
梁佑亭扫视着奏疏内容,良久,露出一个微笑。
“这奏疏你写了多久?”
程鹤年抬起头,特意让梁佑亭看到自己乌青的双眼,“回禀陛下,臣在文渊阁查了大苍及前朝的有关文书,结合前人治理经验和金门口下游实际情况,写了一天一夜,方成此作。”
梁佑亭笑着合上了奏疏,“好啊!你不光写了治理的法子,还把堤坝的设计图纸画出来了,朕不封你这个钦差,都说不过去啊!”
“钦差是小,救灾是大。为我大苍江山稳固、百姓安居乐业,臣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也在所不惜!”程鹤年此话铿锵有力,叫梁佑亭心情大悦。
“好,我大苍有你这样的肱骨之臣,朕心甚慰!朕即刻命你为钦差大臣,赶赴金门口下游,负责水患救灾一事!”
“臣领旨。”
“刚才睿王提到的三位爱卿经验丰富,你们一同前往,辅助程爱卿,早日完成救灾!”
“臣等遵旨。”
一角的梁慕槐悄悄去看站在正中间的程鹤年,只见他意气风发,举手投足皆得到众人的关注。
他又偏头去看梁慕礼,见他欣喜非常。
他压下眼中的阴霾之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睿王府。
“睿王。”那人拱手行礼。
“此去金门口,想办法给程鹤年添点堵,不到必要时候不必回来。”梁慕槐坐在书房,沉声说道。
那人问他,“敢问殿下,何为必要时候啊?”
梁慕槐轻轻勾唇,伸出拇指和食指,“啪——”
黄花梨双龙头笔挂下,一只狼毫毛笔被拧断了。
那人惊疑不定地看着那悬在半空的半截毛笔,嘴巴半天没合拢。
一少女蹲在地上,逗弄铁笼子里的黑蛇,她将鸡蛋放进食道槽,然后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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