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口一句话,周乐鞍听在了心里。
是啊,怎么出院回来,就总是生病受伤?
后腰戳上一根棉签,周乐鞍瞬间被皮肉之痛吸引去注意力,拧着眉头轻斥:“轻点。”
说完又觉得自己过于娇气,解释道:“使这么大劲儿,好肉都能叫你戳个印子出来。”
严寓只好把动作放到最轻,“您刚才在里头做什么了?怎么能伤得这么重?”
周乐鞍没好意思说话。
金闪闪走后,他一时兴起要练练新沙袋,却发现自己根本打不动,一拳下去半点波澜都没有。
于是他又想起那个已经很久没用的电动拉力机,但他低估了八十公斤的概念,拉力机刚松开,他就像被巨石撞了一样,直接飞了出去。
“苍耳能打动这个沙袋吗?”
他问。
见周乐鞍这种时候还要攀比,严寓只好撒谎哄人:“打不动。”
第17章“会被他发现的”
身上的伤比预想中要严重,周乐鞍半夜疼醒,在被窝里摸索半天,拽出一张揉搓地不成样子的枕套,抱着猛吸一口。
管用,但信息素越来越淡了。
因为浑身疼,那种失落又无人安慰的感觉再次缠上来,让他无比烦躁。
目光向门口漂移,又迅速收回,周乐鞍知道外面没人,于是退而求其次,盯着枕套,犹豫着要不要把脸埋进去,好处是可以获得更多的信息素,坏处是……是别人用过的东西,说不定会有那种狗alpha身上的汗味,甚至臭味。
纠结半天,还是抵不过肩膀上突如其来的钝痛和那种马上要哭出声的委屈感,他检查一遍,没发现明显的污渍后,把脸往里狠狠一扎。
没有汗臭,只有淡淡的枫糖和一股木质香气。
一闻就知道是严寓买的洗发水,据说是橡树榛子还是什么,但他不喜欢这个味道。
周乐鞍忍不了一点,摸过手机给严寓发消息。
【明天把苍耳的洗发水换了。
】
发完消息,他又趴了会儿,直到最后一点信息素用完才撑床爬起来,偷偷摸摸下了楼,拐进厨房,再次朝锅铲伸出魔爪。
还未碰到,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周乐鞍警惕转身,短促质问:“谁?”
有人钻进厨房,并顺手关门,落锁。
门口漆黑一片,周乐鞍只能通过那人头顶上两只立耳判断。
“苍耳?”
苍耳往前走了两步,脸暴露在清朗的月光下,像是临时决定过来,止咬器戴得歪歪斜斜。
沉默几秒,周乐鞍率先开口,“来喝水吗?”
说罢,他闪身让开,露出身后的直饮机。
苍耳跟着挪动,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缩短,他盯着omega看了很久,视线在对方光洁的脖颈和手腕上仔细检查,暴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任何淤伤,那个姓周的很聪明,也很有经验,知道什么地方不能下手。
周乐鞍却被盯得浑身不适,他及时出声打破这种凝视:“看什么呢?”
苍耳张了张口,声音干涩,沉在喉咙里:“他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