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耳觉得咽喉处被什么东西堵住,他滑了滑喉咙,却越来越紧。
“咔哒。”
周乐鞍点了一根烟,轻轻咬在齿间,烟雾中眯起双眼。
“苍耳。”
他的嗓音在香烟侵袭下愈发沙哑,“在这里住得惯吗?”
苍耳盯着沙发椅背,忘了回答。
“人呢?”
迟迟得不到回答,周乐鞍险些站起来往外面瞅瞅。
苍耳用力吞咽了一下,声音比周乐鞍的还沉:“住得惯。”
“那就好。”
周乐鞍懒洋洋嘬了口,一句话伴随着吐烟的动作说出:“需要什么就找严寓要。”
“是。”
“夫人这几天生病,听说你帮了很大忙,出了不少力,辛苦了。”
苍耳机械地回答,情绪不带起伏,“不辛苦。”
周乐鞍先是给了颗甜枣,又慢悠悠掏出一巴掌。
“你妹妹的居住卡已经办好,过几天我会找人去第九区接她过来。”
这是一句威胁的话,他想苍耳应该听得懂。
软肋是拿捏一个人的最好方式,对任何人都适用。
回应拖了两秒。
“是,谢谢先生。”
装完逼,周乐鞍终于心满意足,他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草草按了两下,道:“下去吧,叫严寓上来。”
苍耳转身下楼,遇见严寓,他停下脚步,问:“我能要件东西吗?”
严寓点头:“当然可以,你想要什么?”
“一副拳套,一个80公斤的沙袋。”
严寓以为自己听错了,“多少?”
二楼暗房里最沉的沙袋也只有八十斤。
苍耳又重复了一遍:“一副拳套,一个80公斤的沙袋。”
“这个,我需要问问……”
严寓没敢直接答应,“不确定有没有这么沉的。”
“没有80公斤也没事,可以买个大点的沙袋包,我自己填充,谢了。”
苍耳道谢,又说:“先生让你上去。”
说完回到自己房间,锁了房门,往床尾一坐,身子一点点佝下。
他脑袋中不可控制地冒出omega被其他人压在身下亲吻的样子,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在疯狂蔓延。
是占有欲作祟,他想用标记宣誓主权,想在omega身上获得安全感,这样的认知一旦冒头,就在心里深深扎下一条恶根。
他只能不停地告诫自己,那是别人的omega,与丈夫结婚多年,外人眼中情深意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