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少夫人的母家已经将那孩子接回去了,”
段灼刷的打开扇子,放在胸前一下一下扇着,“少夫人出嫁前也是千娇百宠长大的,如今女儿留下的骨血自然不会亏待。”
江听晚听完点了点头,这对一个尚不知事的小婴孩来说也是最好的结果。
十几年后赵家还会多一位女掌柜也说不定呢?
“好了,我就是来和你们说这些的,现在说完了,”
段灼掸掸袍脚站起身向外走去,“你们也可以放心了,我走了。”
江听晚似是没想到段灼这么快就要走,愣了一下才跟上去,口中叠声道:“段大人这么快就要走啊,那您慢点,回头再来啊。”
看在他这次特意来告诉自己赵府后续的份上,江听晚倒也不吝于多说几句好听的。
走到门口江听晚想要扶段灼一把,刚碰到他的袍袖就感到身边之人手臂一颤,紧接着就往外让了几步。
“段大人?”
江听晚也被吓得向外跳了一步戒备地看着他。
这臭狐狸莫非想要在云水间碰瓷?
一瞬间她心中已经想出了十多种应对方式,实在不行就让时觅揍他!
段灼看着江听晚没有说话,他眼前又浮现出在赵府花厅,江听晚一耳光将女鬼抽的险些飞出二里地的场面。
“我是想说,谢谢,”
段灼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清了清嗓子随便找了个借口,“这次多亏你才能顺利解决赵府的事。”
“哈?”
江听晚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段灼以为她不想张扬,于是也没有解释,欠了欠身便离开了
待他走远后,江听晚一脸狐疑地转过头看着时觅,“他是不是有病?”
时觅听到这句略显熟悉的话险些没忍住笑了出来。
那日从赵府回到云水间后,他始终觉得有些不安,于是晚上又偷偷溜出去了一趟,将包括段灼在内所有人的记忆都稍微做了些调整。
不过还有件事让他很在意,就是赵老爷为了生儿子而采用的邪法。
颅针求子这法子过于阴损常人绝不会知晓,他特意去了一趟大牢,那时赵老爷意识已经有些癫狂,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有一天出门回家手里多了张纸条,上面记载的就是这个法子。
不得已他只好探入了赵老爷神识,发现他十几年前的记忆被人抹去了关键的一部分。
看来这背后之人绝不简单,还是传信回去让人暗中调查一番才好,时觅心中暗自想到。
“嘿,你想什么呢?”
耳边忽然想起江听晚的声音,跟着就是脸颊被人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