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重要。
凡事有利有弊,但她目前只想看到积极的一面,她可是主心骨啊,不能塌——
“阿爹,咸阳的话,咱们先不想那么远。
如今我们只要安安稳稳地在梧郡把食店开起来,就是胜利。
这头一个,食客们定然是比安县大的,就是随便做个什么营生,替他人浆洗衣裳都会挣钱,咱们还是开食肆的,只要厨艺过硬,手上有真功夫,很快就能赚钱。”
“再不济,咱们和安县还有往来呢,光是每月的方子租金,都能撑上一段时日,更不用说咱们还不用交这院子的租金呢!”
阿爹和阿姳同时都看向她,阿爹是欣慰,阿姳是期待。
“好啦好啦,都别只顾着看我啦,快把东西放下,歇会儿去吧!”
动身那日,她便往梧郡来了封信,写的是“西郊大营”
收。
如今来时,虽然一切都是新的,但院子里不管前后,都收拾得很妥帖,两间厢房里也整洁一新,一应必须之物都很是齐备。
阿爹都道:“这阿幸,果真是细心妥帖之人啊!”
见公子幸能得到未来丈人的认可,李卉也很是受用。
自然还是要回馈一番的。
一路舟车劳顿,阿爹确实累就去歇着了,可阿姳见她进了后厨,也跟着去烧火。
李卉起先还拦着,后来听她说,“卉姐姐,我一点也不累,我来帮你。”
她也就没有强求。
于是,两个人就在后厨叮呤咣啷地做出了一大桌菜来:一小木桶掺了豌豆的麦饭,一道水煮白菜汤,还有半只鸡炖汤,最后一道是蒜泥白肉。
原本她觉得走得疲倦了,大家胃口可能不好,就像做道主食再一荤一素就好了,但因为还要再请一个人来,故而就多做了一道。
做完后,李卉约莫算了算时辰,再进去一看阿爹陶醉的睡相,就嘱咐阿姳也去歇一会儿,自己拿着一封书简当拜贴,就要去西郊大营找公子幸过来吃饭。
不为别的,就为这些时日,他对这间食店的用心看顾。
在安县卉娘食肆的这半年里,阿姳知道她与公子幸的关系,所以她没有再自告奋勇地说去帮她请人来吃饭,而是说:“卉姐姐,你放心去,我守着铺子。”
结果,李卉才收拾齐整,再次出门走到巷子口时,就见到了她数月未见之人。
这一瞬间,公子幸还没能看见她,只自顾自地埋头走路。
但她分明听到了自己过速的心跳,她决定不再隐藏:“阿幸,我在这儿!”
公子幸立马往她的方向看过来:“你这是要去找我吗?”
“是,这些时日辛苦你了,今日新宅子那边的第一餐饭,自然要请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