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殿外传来通报,说灵犀郡主求见。
灵犀郡主自幼在太后身边长大,深得太后喜爱。
她与慕卿晨自幼相识,性情爽朗正直,听闻韩曦钰在北疆大败北狄,心中满是敬佩。
皇贵妃心中一动,只当她是来寒暄,却没料到灵犀郡主此来另有目的,连忙道:“快请她进来!”
灵犀郡主身着一身月白色罗裙,身姿挺拔,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袅袅婷婷地走进殿内,屈膝行礼:“参见贵妃娘娘。”
“免礼免礼,”皇贵妃连忙起身相扶,拉着她的手坐下,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郡主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本宫?”
灵犀郡主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忧色:“娘娘,我今日来,是为了京城的流言之事。如今外面都在说靖王夫妇的坏话,甚至牵连到了神兵,百姓们被蒙在鼓里,纷纷请愿,此事若再闹大,恐会动摇军心,影响北疆防务啊!”
皇贵妃心中暗喜,以为灵犀郡主是来向她打探消息,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神情,眼眶泛红:
“郡主有所不知,哀家也是心急如焚啊!靖王夫妇乃是国之栋梁,怎能容人如此诋毁?只是本宫身处后宫,不便干预前朝之事,只能暗自祈祷流言早日平息。”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试图煽动:“不过,说句实话,本宫也确实有些担心。那韩曦钰毕竟是女子,手握重兵本就不合规矩,如今又造出神兵这般逆天之物,难免会引起非议。
太后娘娘素来明辨是非,不知对此事可有什么看法?郡主若是得空,还请在太后面前多进言,劝劝皇上早做决断,免得夜长梦多。”
灵犀郡主闻言,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顺着她的话说道:
“娘娘所言极是,此事确实关乎重大。我今日来,也是想问问娘娘,是否知晓这流言的源头?毕竟流言起于京城,若能找到散播之人,便能早日平息此事。”
皇贵妃眼神闪烁,连忙避开话题:“这本宫就不清楚了,后宫不比前朝,消息闭塞得很。”
灵犀郡主看她躲闪的模样,心中已然有了判断,不再多言,起身告辞:
“既然娘娘不知,那我便不打扰了。我这就去慈宁宫,将此事告知太后,相信太后定会出面,还靖王夫妇一个清白。”
看着灵犀郡主离去的背影,皇贵妃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也没多想,只当她是一时热血,翻不起什么风浪。
慈宁宫内,灵犀郡主将京城流言的始末,以及皇贵妃的反常表现,一一如实转告给太后。
她语气恳切,言辞坚定:“太后娘娘,靖王兄与韩将军在北疆浴血奋战,守护的是大启的河山,如今却被人如此诋毁,不仅寒了他们的心,更会让边疆将士失望!那流言漏洞百出,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而皇贵妃娘娘言辞闪烁,定是知晓些什么!”
太后端坐在佛龛前,手中转动着佛珠,脸色平静,听完后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深邃:
“你所言,哀家都明白。流言之事,背后定然有人作祟,皇贵妃的心思,哀家也清楚。”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韩曦钰造神兵大败北狄,乃是大功一件,岂能因几句流言就否定她的功劳?至于‘神兵不祥’之说,更是无稽之谈。卿晨性情沉稳,忠心耿耿,绝无拥兵自重之心,这一点,哀家可以担保。”
灵犀郡主连忙道:“那太后娘娘,您一定要出面劝说皇上,不能让奸人得逞!”
“放心。”太后点了点头
“皇上虽多疑,却也明辨是非。哀家这就派人去御书房,一方面澄清‘神兵不祥’的流言,安抚皇上的心;另一方面,提醒皇上严查流言源头,务必揪出幕后主使。你也不必担心,哀家会护着靖王夫妇。”
灵犀郡主心中一松,连忙躬身行礼:“多谢太后娘娘!”
离开慈宁宫,灵犀郡主又特意绕去坤宁宫,将太后的决定告知皇后。
皇后闻言,欣慰地点了点头:“太后明鉴,灵犀你做得很好。有太后出面,皇上定能看清真相,那些奸人的阴谋,休想得逞。”
“皇后娘娘放心,”灵犀郡主笑道,“我虽不才,却也绝不会让靖王兄与韩将军蒙冤!”
长乐宫的风波,很快就传到了皇后耳中。
皇后看着心腹送来的密报,轻轻叹了口气:“皇贵妃这是彻底疯了,为了权势,竟不惜置国家安危于不顾。幸好灵犀郡主立场坚定,及时将消息告知太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身边的大宫女问道:“娘娘,要不要我们再向皇上进言,揭露皇贵妃的阴谋?”
“不必了。”皇后摇了摇头
“有太后出面,再加上锦衣卫的调查,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我们过多干预,反而会引起皇上的反感。如今只需要静观其变,只要皇贵妃再敢轻举妄动,定会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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