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雁睁眼,清心寡欲地看着他:“王爷,从今日开始,我要戒.欲。”
容烨丝毫不意外:“梁仲给你把过脉,我知晓。”
梁仲那副吃惊到瞪大眼紧接着苦口婆心劝解他的样儿在眼前闪过,容烨将碗放到一旁柜上,扶着温雁起身。
温雁再次吸口凉气,做了决定:“……等晚间,让梁大人给我扎一针罢。”
这腰,已经不是按摩能好的了。
容烨心疼又心虚,低咳一声,他道:“好。”
“这次,是我过分,太不知节制了些,让相公难受了。”
他态度真诚地认错。
温雁知道他精气足,这一晚倒是让他知道平日里容烨顾着他身子没怎么吃饱的事了。
他摇头:“王爷身子好,又习武精气足,如此,”
他默默移开眼:“人之常情。”
容烨又咳了一声。
到底是他生辰,温雁呼出口气,喝完粥后身残志坚地下了床,收拾好自己后目标明确地带着容烨去了书房。
那份礼便在书房靠墙的多宝格上,被一个高两尺一寸,长两尺六寸,宽一尺七寸的盒子装着。
这盒子与多宝格上摆着的其它器物相比过于显眼,容烨早便猜到,只是等着他醒,没有动过。
他猜想过温雁会做些什么给他,温雁拉着他到多宝格前,下颌轻抬:“那个便是我为你备的生辰礼,王爷自己打开看罢。”
他现在这腰酸手抖的情况,只怕会摔着。
容烨点头,动作颇为小心地抱下这木匣。
分量竟然还不轻。
他心头好奇,问道:“阿雁做了什么?”
“凤凰。”
马上就要打开,温雁便没再藏着掖着。
容烨一愣。
“凤凰?”
他猜到什么,眼睛睁大了些,抱着木匣疾步走到桌案前,将木匣放下,小心翼翼地打开。
极其艳丽丰富的色彩冲击着他的视网膜。
是凤凰。
一个雕刻的栩栩如生,颜色极其丰富夺睛的凤凰。
容烨看着垂头给自己梳理羽毛的凤凰,久久未能回神。
……他喜爱艳色。
在能回忆起来的旧事中,曾经对他好过一段时间的定梁帝总穿着明黄的皇袍来见他,摸着他的头夸他功课做得又是第一,太师太傅都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