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声哭喊道:“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伍玖吓了一跳,快步走了几步,先一步推开了闭合的垂花门,见到了里面的场面。
十几位婢女小厮依次排开,公孙桉背着手,苍老道:“好一个丫头,为了一点好处竟敢私自调换王爷的香囊,还不肯交出背后人来。
那好,老夫今日便要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老夫的棍子硬。”
“继续打!”
略显浑浊的眼球看过其他吓得不敢动的婢女小厮,公孙桉道:“你们也都给老夫记着,在瑞王府一日,便是瑞王府的人。
谁若再敢同外人巴结来构陷王爷,便是有十条命,也要葬在这里,可记住了?”
棍子打在皮肉上不停发出闷响,旁观的下人噤若寒蝉,忙应声:“记住了,奴婢们万万不敢做下这等坑害王爷的事!”
公孙桉满意,这才转身,开口道:“何人来了?”
话刚落下,他便看到抬脚跨过门槛,慢步走来的温雁,一愣:“娃娃怎么起了?不是睡着呢吗?”
“有事未做,睡不安心。”
温雁扫过那受刑的婢女,问道:“这是做了何事?方才听您说……她调换了王爷的香囊?”
“这丫头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公孙桉摇摇头,“今日阿烨进宫赴宴,穿着自要讲究些。
她不知和何人调换了阿烨的香囊,拿带有龙纹的香囊给阿烨带上了,还借口说是你所准备,蒙混过去。”
“如今事情败露,自是要好好惩戒一番。”
温雁蹙眉:“那王爷可有何事?”
“你放心,那小子精着呢,这香囊……”
公孙桉嘿嘿一笑,慈祥的面容平白多了分狡黠,“早回到了它主人手里。”
温雁心思通透,他这么说,他便知晓了。
大抵是容烨将计就计,这香囊明面上不知绣着龙纹,看似入局,实际偷梁换柱,早已脱身不说,怕是还能借机踩背后人一脚。
就是不知这一脚的重量,能给当今局势带来多少震荡了。
他道:“那便好。”
瞥了眼那婢女,他抬脚,继续朝药房走去。
药房门前一左一右悬挂着“康”
“寿”
字的灯笼,伍玖敲了两下房门,便有药童高声喊了句:“来啦!”
木门打开,药香味扑鼻。
温雁对这里已是轻车熟路,朝向他行礼的药童问道:“我的药放在哪了?”
药童道:“都在您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