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何时的事?连他的手指印都能搞到……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抱住头,有一瞬竟怀疑是自己记忆错乱的缘故,直到惶惶然一抬头,对上容烨含笑的眼。
男人坐在那麒麟椅上,凤眼弯着,笑吟吟地看着他。
如同地狱而来索他命的阎罗般。
耿德佑眼睛瞪大,大抵是刺激受得太多,这么一番惊吓后,眼一翻,一头栽倒过去。
私自绣龙纹,乃是大忌。
此事大罪小罪全凭圣上一念,如今圣上听着容烨的话,此事该按何处理已然明了。
耿德佑官帽落下,入了大牢。
襄王彻底松了口气,激动道:“皇上,臣没有撒谎!
臣无罪啊!”
“其上刺绣不是襄王过手,这草药,襄王怕是抵赖不得了。”
容烨指腹捻着一点药草屑,含笑的眼落到他身上,“诌麻平日里用便是,如今竟还敢拿到陛下的贴身物件里,襄王是想让陛下也尝尝你那药么?”
襄王一愣。
诌麻?
他果真记得!
这事果然是他的手笔!
果然没有这么轻易揭过去!
等等,那么如此说来,耿德佑莫非当真不知情?
那他那日见的人……他瞳孔瞪大,跟耿德佑一般,心头冰凉一片。
摄政王这一手……还真是好手段!
诌麻可用药没错,但它也有与之相冲的药,且不能过量使用。
容烨召来御医,让其检查洒了一地的草药,很快就确认里面有着诌麻,和与其相冲的一味安神药草。
事关安危,容轩就终于听懂了。
他眼睛睁大,骇然道:“你要害朕!
”
“臣不敢!”
襄王磕头,哭喊道:“臣不知情啊皇上!”
他哭喊着求情话,可容轩已然心头寒凉,为自己方才的动容所羞愤。
“把他带下去!”
他怒道:“如此谋害朕,那五色丝怕是也被动了手脚!
给朕查!”
“皇上!
皇上臣冤枉啊皇上!”
襄王被两个侍卫拽起,按压着往外走,他挣扎哭喊着,很快被捂嘴没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