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
西里斯顿了一下,“至少你能别说得那么粗俗吗?”
“我怎么粗俗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和我遇到的其他人都不太一样。”
“每个人本来就都是不一样的。”
伊迪丝挑了挑眉,“我不明白你们男人为什么这么喜欢用这句话来评价别人,你知道我从十岁起就要听多少男人的猥亵话、接受他们的猥亵凝视吗?”
“不知道,对不起。”
西里斯低下头,“但那也不是我的错啊,我只是想和你说话,起码你不会把我说的告诉别人,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要你不愿意的话。”
“好吧。
我误会你了,抱歉。”
“我们别老是互相道歉了,行吗?”
西里斯突然对这个爱和女孩子拉拉扯扯的自己心生厌恶。
“行。”
她把重心换到另一条腿上,“你挺好的,我这次是说真的。”
“谢谢。”
西里斯笑了。
她突然问他:“你想不想学大脑封闭术?我可以教你。”
“哦,好啊。”
于是伊迪丝就走到他面前,盘腿坐上那张课桌叫他看她的眼睛,然后今天浮现过他大脑的想法全都被她看了个精光。
“你也太不讲道理了。”
西里斯缓过神后气急败坏,“你根本都没有教过我该怎么做?你就是想窥探别人的**。”
“我以为你知道该怎么做呢,就是清空你的大脑,不去回忆、不去感受,抵抗我呀。”
“可我根本没法抵抗你。”
他是故意的,看着伊迪丝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西里斯忍不住在心里嘲笑她,过了好久她调整过来说:“好了,我知道了,毕竟你第一次学,我暑假和我爸爸的秘书学的时候也经常像你这样,我现在告诉你了,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嗯。”
“不用灰心。”
她扬起下巴挑衅地对他笑,“这样吧,以表歉意,我可以给你看一个我的回忆,怎么样?”
“真的?”
西里斯很期待。
“真的真的。”
她把他的肩膀摆正,“来,看着我眼睛。”
他望进她的眼睛里去,绿松石一样的眼睛。
他看见了小时候的伊迪丝和她父亲,那个伊迪丝大概就只有六、七岁,脸颊圆圆的,她坐在她父亲腿上看一本什么书,书名很模糊,估计是十六岁的伊迪丝自己也记不清了,父女正在交谈,声音也很模糊,然后伊迪丝很清楚地问了一句:“爸爸,人在恐惧的时候还能勇敢吗?”
她父亲回答:“人唯有在恐惧的时候方能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