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去巴黎的歌剧院吗?实际上玛杜丽总和她交谈这些拉文克劳属性的东西,但她们都很少写出什么真正的创作性的作品,玛杜丽在拉文克劳比她更讨人喜欢一些,三年级那时他们和帕拉巴斯的朋友们都相处融洽,伊迪丝个子拔得很快,有些瘦骨嶙峋,帕拉巴斯总喜欢暗示伊迪丝没有小时候那么漂亮了,不如他继妹玛杜丽,而玛杜丽的身体开始变得圆润,脚步很轻盈,会从容不迫地和黛芬她们讨论古代魔文的上课内容、剧院上新还有杂志上不同的香薰蜡烛以及护手霜,伊迪丝却还每天因为进球方式和杰斯吵架,其实她经常焦虑地瞄那些女孩们来提醒自己该干什么,好像总有这么一段尴尬的时间。
后来有一次她变形术实践考了全校第一,甩了第二名整整一个等级,自此她的地位得到了提升,让她鼓起勇气大肆地在公共休息室里讲马尔克斯和博尔赫斯的拉美文学——她读得懂西班牙语,大家喜欢听她讲话,她也喜欢逗别人笑,感觉自己就像别人不是特别想吃东西时非要人家吃的那种人,不过同学们也很享受,那就算了。
再后来事情复杂很多,先是以帕拉巴斯为首的男孩子们开始公然盯着她看,慢慢地就遍及了其他学院的男孩,她说不出自己是不是喜欢,只是觉得没必要,每当她再次想逗他们笑的时候发现他们只是出了神一样盯着她的胸脯的位置。
玛杜丽那阵子也和帕拉巴斯疏远了,没人知道兄妹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伊迪丝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看不惯那帮人的。
她试图在纸上写下她对玛杜丽的想念,却总有种无所适从、力不从心的感觉,就像她没法直视回忆里玛杜丽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最后她写下某本书里看到的话:“事情总是如此,我们成为现在的样子,不是因为我们遇见的人,而是因为我们离开的人。”
写到句号的时候发现纸角有不属于她的字迹。
“今晚宵禁十分钟之后我在上次的空教室等你,好吗?”
那字迹很漂亮,让她觉得自己的字丑得令她自惭形秽,很快脸也红了,她在琢磨给她写下这句话的人是怎么想的呢?他表面上非常有礼貌地询问,但实际上他自己并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他会在那里等她,就好像他硬要她欠他一个人情,但是她竟然没有要埋怨他的意思,她想起来西里斯的手放在她脸上的感觉,他的皮肤很光滑,不像她手上有那么多死茧,她现在莫名其妙感觉那好舒服啊,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
西里斯也喜欢盯着她看,但好像也是最近才开始的,而且他从不盯着她胸脯或者其他地方,而是盯着她眼睛,她逗他笑的**也没那么强烈,她只是想看他脸红或者气急败坏的样子,伊迪丝在想自己也应该体谅他一点,毕竟那是他第一次和别人接吻。
她决定把这封信在另一张羊皮纸誊写一遍再去见西里斯。
第16章一四
“你的感冒不会还没好吧,大脚板?”
詹姆从宿舍房的淋浴间走出来
“早就好了。”
西里斯把活点地图收了起来。
“玛丽·麦克唐纳从昨天起休学了。”
詹姆告诉他。
麦克唐纳是莉莉·伊万斯的室友,她曾经被穆尔赛博针对过,前些日子她还帮斯内普传话,鼻涕精说如果伊万斯不肯见他,他就要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门口过夜,西里斯觉得这人既可恨又可笑,他像是永远认不清一个像伊万斯那样的格兰芬多和他这位卑鄙的斯莱特林的差距。
“嗯,她离开起码就安全了,没人知道霍格沃茨还能庇护多久麻瓜出身的巫师。”
“我们得相信邓布利多,西里斯。”
詹姆把上衣穿上,拍他的肩膀,“凤凰社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毕业之后会去参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