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大清带着一双儿女再次踏进四合院时,天色已经擦黑。
与往日的炊烟袅袅、锅碗瓢盆交响不同,今天的四合院,死寂得可怕。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连灯光都透着一股小心翼翼。
空气中闻不到一丝饭菜香,只有一种压抑的恐惧和吝啬的算计在弥漫——所有人都怕做饭的香气引来贾张氏的觊觎,更怕那“招魂”的恐怖再次上演。
为了省口粮,也为了求个心安,宁愿啃着冰冷的窝头咸菜,或者干脆饿着肚子熬过这漫漫长夜。
何家正屋里,点着一盏昏暗的煤油灯。何大清反手插上门闩,神色凝重。他示意何雨柱和何雨水帮忙,三人合力,小心翼翼地将笨重的八仙桌挪开。
“柱子,把墙角那块松动的砖撬开。” 何大清低声指挥。
何雨柱依言,用改锥撬开几块不起眼的青砖,露出下面一个黑黢黢的洞口。
何大清伸手进去,摸索片刻,拖出一个沉甸甸的、裹着好几层油布的包裹。接着,他又指挥儿女在炕洞深处、房梁缝隙、甚至灶台底下不起眼的角落里,陆续翻找出几个同样包裹严密的小包。
当所有的包裹在八仙桌上摊开,在昏黄的灯光下露出真容时,饶是何雨水见多识广,也不禁挑了挑眉。何雨柱更是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
二十根黄澄澄、沉甸甸的金条,整齐地码放着,每一根都有一指长,半指宽,在灯光下闪烁着内敛而厚重的光芒,这绝对不是后世那种小黄鱼,而是实打实的大黄鱼!旁边是一捆捆用皮筋扎好的旧币,最大面值是一万元(旧币),厚厚一摞,足有八千万元!
还有一个小巧的红木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几件成色极好的金银首饰:一对绞丝银镯,一支点翠金簪,一枚小巧的金戒指。最引人注目的,是匣子底部用软绸包裹着的一块物件——那是一块触手温润、洁白无瑕、毫无瑕疵的羊脂白玉手镯,以及一块雕着福寿纹样的上好玉佩。
最后,则是一沓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手抄本,封皮上写着《谭家菜秘要》、《川鲁百味》等字样,纸页泛黄,显然年代久远。
何大清粗糙的手指抚过这些承载着何家几代人积累的家底,脸上是复杂难言的神色,有沉重,有释然,也有一丝不舍。他重重叹了口气,声音带着沧桑:
“我之前托易中海留给你们的200万(旧币),其实……真没多少。这些……才是咱们老何家压箱底的老本儿。” 他拿起一根金条掂了掂,分量十足,“我成分不好,又有那老聋子在院里盯着,这些东西见不得光,也不知道……我这趟去保定,什么时候能堂堂正正地回来。趁着今天,就把这家……给你们分了。”
他看向一双儿女,眼神慈爱又带着决断:“本来想着雨水还小,这些东西该多留几年。可这次……她能一个人跑去保定把我找回来,这份胆识,爸看在眼里。柱子也大了,懂事了。这家,今天就分清楚!”
何雨柱看着桌上这堆足以让人疯狂的财富,眼神从震惊慢慢变得坚定。他率先开口,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担当:“爸!我就要这些菜谱!还有……您把厨艺都传给我了,我能靠本事吃饭!这些金条、钱、首饰,都给雨水!她一个姑娘家,手里有钱有东西,以后腰杆子才硬!”
他是真心实意,上辈子妹妹的遭遇让他心疼,虽然小丫头后来也挺气人的,但是,打折骨头连着筋,这辈子无论如何也要让妹妹过得好。
何大清看着儿子,眼中满是欣慰。儿子是真的长大了,知道疼妹妹了。
何雨水心里却毫无波澜。她的莲心世界广阔无垠,天材地宝堆积如山,这点凡俗之物在她眼中如同尘埃。但她明白,这是父亲的心意,也是哥哥的关爱。
她拿起那块温润的羊脂白玉镯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又放下,小脸上露出乖巧懂事的笑容:
“爸,哥哥,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可规矩不能乱。哥哥是咱老何家的顶梁柱,以后还要娶媳妇、传宗接代呢,大头该给哥哥。我呢,就拿这块玉镯子,再拿一两根金条应应急就行了。钱嘛,我一个小姑娘家也用不了那么多,哥哥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她语气轻松,仿佛在讨论分糖果。
看着兄妹俩你谦我让,何大清心中那因离别和担忧而积压的郁气,瞬间被浓浓的暖意冲散了大半。他眼眶有些发热,大手一挥,做出了最终裁决:
“都别争了!听我的!金子,一人十根!雨水丫头喜欢这镯子,就拿着!这块玉佩,柱子你收好,男戴观音女戴佛,这福寿纹的玉佩给你正合适!”
“现金,雨水拿七千万,柱子拿一千万,柱子,我把一身本事和工作留给你,所以你不要多心,你现在能自己养活自己,你妹妹甚至还没读书,所以现金爸就给她多分点”
何雨柱点点头,把手上的一千万递给何雨水,“爸,现金都给妹妹吧。丰泽园管饭,两年后我就接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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