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的钟磬余音尚在紫禁城上空缭绕,朱高炽——如今的洪熙皇帝——身着沉重的衮服,在张皇后(原太子妃张氏)的搀扶下,完成了繁琐的典礼。他脸色有些苍白,虽强打着精神,但眼底的疲惫难以掩饰。多年储位生涯,近期的惊涛骇浪,以及骤然袭来的丧父之痛,都沉甸甸压在他心头和身体上。
张皇后将他送回乾清宫休息,亲手为他卸下繁重的冠冕,换上轻便的常服,又端来一碗一直温着的参茶。
“陛下初登大宝,还需保重龙体。”她声音轻柔,带着不易察觉的忧虑。眼前的弹幕依旧活跃,除了对新帝的祝福,更多的是对她接下来举措的催促。
【新皇登基!撒花!但胖老公看着好累啊,婆婆多看着点!】
【隐患还没除干净呢!那个孙若微,还在庙里待着!】
【对啊,万一哪天又被人弄出来搞事怎么办?出家不算保险!】
【婆婆,当断则断!现在是皇后了,处理个罪臣之女还不容易?永绝后患啊!】
“永绝后患……”张皇后在心中默念这四个字,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她之前将孙若微送去出家,是碍于当时还是太子妃的身份,行事需留有余地,也想看看这“刑克”之说的后续。如今,她已是皇后,皇帝身体根基虽有好转,却远未到可以高枕无忧的地步,儿子朱瞻基的储位更是需要绝对稳固。任何潜在的风险,都必须掐灭在萌芽状态。
孙若微,不能再留了。
她回到自己的坤宁宫,屏退左右,只留下最信任的掌事女官。
“去查一查,永安寺那位孙氏,近来如何?”张皇后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女官心领神会,低声道:“回娘娘,孙氏在寺中还算安分,只是……前些时日,永春侯府似乎有人去探望过。”
永春侯王宁!汉王的姻亲!张皇后眸光一凛。果然,只要人还活着,就有人不死心,想借这颗棋子做文章。
她沉默片刻,指尖在紫檀木的扶手上轻轻敲击。直接下旨处死?理由呢?旧日“刑克”之说,可作舆论,却难当明正典刑的罪状。况且,新帝登基,便处死一个已出家的官宦之女,难免惹人非议,尤其可能触动那些清流言官。
得用更干净、更不留痕迹的方式。
“陛下近日操劳,龙体欠安,本宫心忧不已。”张皇后忽然转了话题,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哀戚,“听闻永安寺后山产的野生茯苓,品质极佳,最是安神补气。你去,让人仔细采买一些回来,本宫要亲自为陛下调制汤饮。”
她目光沉静地看向女官,补充道:“挑选可靠的人去办。至于寺中……那位孙氏,既已出家,便该六根清净,为她准备一份‘清净’的斋饭吧,也算是本宫的一点‘心意’。”
女官跟随张皇后多年,立刻明白了话中深意。那“清净”的斋饭,便是送孙氏上路的毒药。而借口为皇帝采买药材,派人前往永安寺,顺带处理此事,合情合理,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奴婢明白,定会办得稳妥。”女官垂首,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三日后,一个平静的夜晚。永安寺禅房内,孙若微对着青灯古佛,正自哀叹命运多舛,前程尽毁。一名沉默的杂役老尼端来一份看似寻常的素斋,放在她面前,便躬身退了出去。
孙若微毫无防备,她早已习惯了寺中的清苦饮食。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豆腐……
与此同时,坤宁宫内,张皇后正在灯下查看新呈上来的,关于整肃后宫、削减用度的章程。一名小内侍悄无声息地进来,在掌事女官耳边低语几句。女官微微点头,挥手让其退下,然后走到张皇后身边,低声道:“娘娘,永安寺那边……事情已了。是急症,夜里发现的,住持已按规矩处理了。”
张皇后执笔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在章程上批下一个“准”字。笔锋稳健,没有丝毫颤抖。
“知道了。”她淡淡应了一声,目光未曾离开手中的文书,“传话下去,孙氏既已病故,念在其父曾为朝廷官员,赏十两银子,给她家人料理后事吧。”
“是。”
殿内重新恢复了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张皇后自己知道,心头那根关于“孙若微”的刺,已经被彻底拔除。未来的“妖后”,尚未绽放,便已凋零在冷寂的寺庙之中。
【解决了!干净利落!婆婆威武!】
【这下彻底安心了,看谁还能克我基儿!】
【婆婆手段越来越厉害了,这才是宫斗的正确打开方式!】
眼前的弹幕欢快地滚动着,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庆幸。张皇后却轻轻合上了眼,揉了揉眉心。
她并不喜欢这种夺人性命的感觉,哪怕对方是弹幕认定的“祸害”。但她更清楚,在这九重宫阙之内,仁慈有时便是对自己的残忍。为了丈夫的江山,为了儿子的未来,有些事,她必须做,也只能她来做。
她睁开眼,目光恢复了一贯的沉静与清明。孙若微已除,但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新朝初立,百废待兴,汉王余孽未清,皇帝的身体仍需仔细将养,儿子的教育更不能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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