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抵达上海站时,已是华灯初上。湿润微凉的晚风裹挟着大都市特有的繁华气息扑面而来,与北京干燥凛冽的秋意截然不同。文丽刚走出车厢,便看到了站台上那道翘首以盼的熟悉身影。
夏明远几乎是跑着迎了上来,不顾周围人来人往,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失而复得的激动和后怕:“回来了……总算回来了……这几天,我担心得觉都睡不着。”
文丽埋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嗅着他身上清冽干净的气息,连日来的奔波算计、与过往纠缠的疲惫,仿佛瞬间被熨帖平整。她轻轻回抱住他,声音有些闷:“嗯,回来了。没事了。”
小刘提着行李,识趣地落后几步,脸上带着笑意。
回夏家的路上,夏明远一直紧紧握着文丽的手,十指相扣,仿佛生怕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他将她离开后上海这边的情况细细道来:父亲恢复得极好,已经能下楼散步;母亲天天念叨她;多多很乖,就是话少了些;他还去看过了筹备中的婚房,是一处离大院不远、安静雅致的小洋楼,问她喜欢什么风格的家具。
他的话语絮絮叨叨,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安排,驱散了文丽心中最后一丝阴霾。她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头,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动,引得他更紧地握住,耳根微微泛红,眼神亮晶晶地看她一眼,满是缱绻爱意。
回到夏家小楼,沈静茹早已等在门口,见到文丽,便拉着她的手仔细端详:“瘦了,肯定没吃好睡好。快进来,王妈炖了冰糖燕窝,一直温着呢。” 夏崇庚也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见到她,放下报纸,温和地点点头:“回来就好。事情都处理干净了?” “嗯,都清楚了。谢谢伯父关心。”文丽恭敬地回答。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夏崇庚摆摆手,语气比以往更添了几分亲近,“以后安安心心留在上海。”
多多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口,看着文丽,眼神复杂,小声叫了句:“妈。” 文丽走过去,想摸摸她的头,多多下意识地偏了一下,但最终没有彻底躲开。文丽的手轻轻落在她发顶:“这几天乖不乖?功课有没有落下?” “……还好。”多多低声回答,顿了顿,又极快地补充了一句,“你没事吧?” 这句难得的关心让文丽鼻尖一酸,柔声道:“妈没事。以后都会好的。”
家的温暖气息包裹着她,驱散了北方的寒意和纷扰。这一刻,文丽真切地感受到,这里,即将成为她真正的新生之地。
婚事正式提上日程。夏家显然极为重视,一切流程都按照沪上体面人家的规矩来,虽不准备大肆铺张,但该有的礼数一样不缺。沈静茹亲自带着文丽去裁缝店量体裁衣定做旗袍和礼服,又去珠宝行挑选首饰。看货时,她指着玻璃柜里一枚晶莹剔透的翡翠戒指,对文丽笑道:“这水头倒是不错,配我那只镯子正好。”语气自然亲昵,已是全然将文丽视为自家儿媳。
文丽也投桃报李,极有眼色。她动用了一部分“养颜膏”带来的积蓄,私下托人寻来一支品相极好的野山参,送给夏崇庚补身;又为沈静茹精心挑选了一条真丝披肩,花色雅致,很衬她的气质。这些礼物价格不菲却又恰到好处,既表达了心意,又不显突兀,让夏家父母十分受用。
夏明远更是沉浸在巨大的幸福和忙碌中。他几乎包揽了所有婚礼的琐碎筹备,大到酒店席面,小到喜糖样式,都要跑来问文丽的意见,眼神亮得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大男孩。他常常看着文丽试穿礼服或者对镜梳妆的样子出神,然后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搁在她肩窝,喃喃低语:“文丽,你真好看……我怎么就这么有福气……”
他的爱意直白而热烈,毫不掩饰,常常让文丽脸颊发烫,心中却甜腻如蜜。她享受着这份迟来的、被珍视被捧在手心的感觉。偶尔,她也会主动吻他,在他愣神之际又飞快退开,看着他瞬间泛红的俊脸和不知所措的惊喜模样,抿唇轻笑。两人之间的亲密互动自然了许多,常常一个眼神交汇,便流淌着无声的甜蜜与默契。
这日,夏明远神神秘秘地拉她出门,说是去看婚房。地点竟不在大院,而是在附近一处更有海派风情、绿树掩映的弄堂里,是一栋独立的、带着小小庭院的三层洋楼。白墙黑瓦,木质窗棂,透着岁月的优雅和宁静。
“喜欢吗?”夏明远推开雕花的铁门,眼神期待,“这里以前是个华侨的房子,保养得很好。我觉得比大院里的宿舍更安静,也更自在些。以后……这就是我们自己的家了。”
文丽站在庭院里,看着那棵枝叶繁茂的广玉兰,看着阳光下斑驳的光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归属感。这里,将完全属于她和夏明远,没有筒子楼的逼仄,没有大院里无处不在的目光,是她真正可以放松做自己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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