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允唐像条丧家之犬被扔出佟府后,周霆琛那句冰冷的警告和佟毓婉决绝的眼神,如同两把烧红的烙铁,日夜灼烫着他的神经。羞耻、愤怒、嫉恨、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交织成毒液,在他体内疯狂窜涌。
他把自己关在房里,砸碎了所有能砸的东西,猩红着眼,喘着粗气。不行!他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佟毓婉必须是他的!那个低贱的银匠,必须死!
对,死!只有周霆琛彻底消失,佟毓婉才会断念,才会乖乖回到他身边!
一个恶毒的计划在酒精和狂怒的催化下迅速成型。他不能再用那些不上台面的手段了,佟家明显护着那贱匠。他得来狠的,一击毙命,而且要做得干净,让人抓不到把柄!
他猛地拉开门,对着守在外面的心腹狗腿子低吼:“去!把黑三给我叫来!现在!立刻!”
黑三,是杜家养的一条暗处的恶犬,专干些见不得光的脏活。此人心狠手辣,手上沾过血,且极其贪财。
半个时辰后,一个身形干瘦、眼神阴鸷如毒蛇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杜允唐的房间。
“二少爷。”黑三的声音沙哑难听。
杜允唐将一袋沉甸甸的大洋扔在他面前,眼睛赤红:“给你个活计。南城白记银匠铺的周霆琛,给我做了他!做得干净点,要像……像是意外!”
黑三掂了掂钱袋,浑浊的眼珠里闪过贪婪的光,却咧开嘴,露出黄黑的牙齿:“二少爷,周霆琛?那人现在可不好动,佟家盯着呢。‘意外’……价钱得加倍。”
“加倍就加倍!”杜允唐几乎吼出来,“只要他死!事成之后,再给你一倍!”
“成交。”黑三嘿嘿一笑,将钱袋揣入怀中,身影又如鬼魅般消失在阴影里。
杜允唐喘着粗气坐回椅子上,脸上露出扭曲而快意的笑容。周霆琛,看你这次还怎么得意!
……
周霆琛对即将降临的杀机似有所觉,却又无从捕捉。杜允唐近日的沉寂反而让他更加警惕。他深知那种纨绔子弟的狭隘与狠毒,绝不会轻易罢休。
他加快了手上的活计,也将更多心思放在了拓宽门路上。他不再仅仅满足于接些定制首饰的活,开始利用这几年积攒下的人脉和口碑,尝试接触一些古玩修复和珠宝鉴定的边缘领域。他需要更多的资本,更快的积累,才能早日实现对佟毓婉的承诺。
这日傍晚,他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正准备打烊,一位穿着体面、管事模样的人走了进来,递上一张名帖。
“周老板,我家主人有件祖传的玉佩不慎摔裂了,听闻周老板手艺精湛,尤善修复,特派小人前来,想请周老板移步府上瞧瞧,看看能否补救。价钱好商量。”
周霆琛接过名帖看了看,是一家不甚起眼但据说颇有底蕴的旧式商人。他沉吟片刻。上门修复价格更高,也能结交更多人脉,只是……
“今日天色已晚,不知府上……”他有些迟疑。
“不远不远,就在城西,马车片刻即到。”那管事笑容可掬,“主人心急,若能今晚定下方案,愿付三成定金。”
报酬确实丰厚。周霆琛看了看窗外尚未完全暗下的天色,又思及近日杜允唐的安静,或许是自己多心了。他需要这些机会。
“好,请稍候,我收拾一下工具。”他转身走向内室。
就在他弯腰整理工具箱时,身后那原本笑容可掬的管事,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极其隐蔽的狞厉之色,手悄悄摸向了后腰。
……
佟毓婉的心从傍晚起就莫名有些发慌,坐立难安。她推开窗,看着暮色四合的天际,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云香,”她唤道,“今日可有什么特别的消息?”
云香茫然摇头:“没有啊格格。一切如常。”
一切如常?佟毓婉蹙眉。越是平静,她越是心绪不宁。杜允唐绝不是吃了亏会闷声不响的人。
她猛地站起身:“备车,去南城。”
“格格,这个时辰了……”云香惊讶。
“快去!”佟毓婉语气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焦灼。
马车疾行至南城,离白记银匠铺还有一段距离时,佟毓婉便叫停了车。一种说不清的直觉让她选择步行过去。
暮色渐浓,街巷行人稀少。她带着云香,加快脚步,刚拐进银匠铺所在的那条巷子,便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铺子不远处,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正站在车边,似在等人。
而铺子里,周霆琛正提着工具箱走出来,似乎要上那辆马车。
一切看起来并无异样。
但佟毓婉的心却猛地一沉!那管事看似恭敬,站姿却透着一股绷紧的凶悍!那辆马车停的位置也太刁钻,正好处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
电光石火间,前世周霆琛一次次遇险的画面掠过脑海!杜允唐的阴毒!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霆琛!别上车!”她失声惊呼,想也不想地提起裙摆就冲了过去!
几乎是同时,那管事眼见周霆琛毫无防备地走近,眼中凶光毕露,猛地从后腰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狠辣无比地直刺周霆琛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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