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斯达克钟声敲响时,陈楚站在交易大厅的阴影里。
身后是赵东升签完收购协议后当场昏厥的急救画面,张宏伟的轮椅被保镖推着离开,李伯涛佝偻着背在人群里消失。
金融分析师嘶吼着“楚门娱乐市值突破千亿美金”,镜头却捕捉到陈楚指尖在手机屏上划过的羌寨儿童合唱团视频。
他转身对记者说:“钱会流动,艺术才是不动产。”
当晚,楚门艺术馆顶楼,华尔街代表递上千亿收购案:“这是全球娱乐业的通行证。”
陈楚推开落地窗,楼下十万民众的歌声正涌向星空。
“听见了吗?这才是楚门的估值。”
纳斯达克交易大厅的空气像凝固的香槟气泡,悬浮在刺眼的电子屏与投资人涨红的脖颈之间。北京时间凌晨三点的钟声穿透纽约的喧嚣,铜锤撞击黄铜钟壁的嗡鸣声浪般扩散开去,将电子屏上那串猩红数字烙进历史——$100.37B。
“破千亿了!楚门娱乐首日市值突破千亿美金!”财经主持人的嘶吼淹没在交易员们野兽般的嚎叫中,雪片般的交易单在空中狂舞。
闪光灯暴雨般砸向人群中央。
陈楚却站在最耀眼的阴影里。
他身后是尚未散尽的硝烟:赵东升在二十分钟前签署完星耀娱乐收购协议后突发脑溢血,此刻正被担架抬出侧门,氧气面罩盖住那张曾经在酒桌上逼他喝到胃出血的脸;张宏伟的轮椅被恒盛资本仅存的保镖推着,经过主屏幕时,千亿市值的红光打在他灰败如尸的脸上;李伯涛早已不见踪影,只有地毯上几滴未干的汗渍证明那位亚太文化产业协会主席曾在此处佝偻如虾。
“陈先生!请看看镜头!”CNBC的金发女记者几乎将话筒戳到他唇边,“千亿帝国缔造者此刻的感受?”
陈楚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划。
财经镜头敏锐地捕捉到那方寸间的画面——羌寨的石阶上,三十个脸蛋皴红的孩子穿着绣云纹的靛蓝衣裳,正仰头齐唱《羌笛谣》。童声穿透纳斯达克的铜臭,那是三天前楚门艺术馆非遗展演厅的实时监控画面。
“钱会流动。”陈楚抬起眼,交易大厅的电子红光落在他瞳仁里,熔成两簇冰冷的火,“艺术才是不动产。”
三个月前。北京楚门艺术馆。
赵东升的钢笔尖在收购协议上划出刺耳声响。他抖得厉害,笔尖戳破三层纸,墨迹在“星耀娱乐集团法人代表”签名处晕开一团污黑。这位曾用雪藏令冻结陈楚整个青春的娱乐圈教父,此刻像被抽了脊梁的鬣狗。
“股权...都在这了。”他喉咙里滚出血沫似的嘶声,保镖架着他胳膊防止瘫倒。
旁边轮椅上的张宏伟更安静些。恒盛资本缔造者签完字后,自己转动轮椅朝消防通道滑去,金属轮毂碾过李伯涛失禁留下的尿渍。这位亚太文化产业协会主席正匍匐在地毯上干呕,银发黏着冷汗贴在额头。
陈楚立在落地窗前,背后是三大资本帝国的崩塌,面前是正在苏醒的巨兽。
晨光刺破云层,楚门艺术馆广场上已汇聚成一片人海。有人背着古琴在台阶上试音,有人牵着穿汉服的孩子等待开馆,更多人只是沉默地举着手机,镜头对准那座由青灰色玄武岩垒成的音乐圣殿。当艺术馆沉重的青铜门缓缓开启时,十万人同时屏息的寂静,比纳斯达克的钟声更震彻灵魂。
“清理现场。”陈楚对助理阿泰说,视线扫过地毯上的污迹,“用消毒水。”
此刻。纽约曼哈顿。
华尔街的夜风裹挟着哈德逊河的潮气,扑进楚门艺术馆顶层办公室。陈楚松开领带,水晶杯里的威士忌冰块轻撞杯壁。三个月前三大资本巨头跪地求饶的檀木桌已换成陨铁锻造的流线型长桌,桌面浮动着全球十二个楚门音乐厅的实时人流数据。
“伦敦西区剧场上座率99%,悉尼歌剧院加座票溢价800%...”阿泰朗读简报的声音被敲门声切断。
金发男人像把出鞘的军刀立在门口,汤姆·菲斯克——高盛史上最年轻的董事总经理,身后跟着四位提钛合金公文箱的白手套特勤。
“深夜打扰,陈先生。”菲斯克的牛津腔滑如丝绸,“但千亿市值需要更宏伟的容器。”他指尖划过桌面,全息投影炸开一团星云。谷歌、亚马逊、迪士尼的Logo在星云中沉浮,最终坍缩成一行字:Global Entertainment Acquisition Consortium(全球娱乐收购联合体)。
“一千亿美金现金。”菲斯克将纸质文件推过桌面,收购金额栏的零多得像无限延展的密码,“楚门娱乐将成为新集团的东方旗舰,您本人出任联席CEO。”
陈楚的酒杯停在唇边。
落地窗外,帝国大厦的尖顶刺破纽约的霓虹。更远处,时代广场巨屏正播放《敦煌》实景歌剧的预告片,裸眼3D技术让飞天在钢筋森林间舒卷飘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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