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从锦衣卫开始 第167章 夜探东宫，龙潭初涉

夜色如墨，星月无光。厚重的云层低垂，将整座京城笼罩在一片压抑的黑暗之中，唯有皇城方向，那无形的皇道龙气依旧如同暗夜中的灯塔，散发着煌煌威压。

沈渊与顾清风换上了一身紧身的夜行衣，气息收敛到了极致，守墓人剑印的效果被他们主动激发到了最大，使得两人如同融入了阴影的的一部分，即便从寻常宗师眼前掠过，也难以被察觉。

东宫位于皇城东南部，与皇帝所在的干清宫、皇后所在的坤宁宫呈鼎足之势，虽同处皇城，却自成一体，宫墙高耸，守卫森严。

两人避开宫墙之上巡逻的禁军，以及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气息，如同两只灵巧的狸猫，悄无声息地翻越高墙，落入东宫范围。脚踩在松软的草地上，一股更加浓郁、却又带着几分青涩与躁动的龙气扑面而来，这是属于储君的“潜龙”之气。

沈渊怀中的绣春刀再次发出了微不可察的嗡鸣，比在宫外时更加清晰，感应的方向直指东宫深处，那片被称为“文华殿”区域的建筑群。而司空摘星所说的“典藏阁”，正在文华殿的侧后方。

“这边。”沈渊对顾清风传音，两人借着亭台楼阁、假山树木的阴影，如同鬼魅般朝着文华殿方向潜行。

东宫内部的守卫，远比外围更加严密。明处有身着明光铠、气息精悍的太子亲卫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暗处，沈渊能清晰地感知到至少三道宗师级别的神念，如同无形的蛛网，交叉扫视着宫苑的每一个角落。更有一股隐晦却庞大的阵法之力笼罩着整个东宫，使得空间都变得有些粘滞，难怪连司空摘星那等神偷都觉得棘手。

所幸，沈渊身负玉碟碎片，推演计算之能远超寻常。他总能提前一步预判到守卫巡视的间隙和神念扫描的死角，引导着顾清风在刀尖上跳舞，险之又险地避开一道道封锁。

越是靠近文华殿，那股潜龙之气便越是浓郁，甚至隐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与不安？这与太子朱标一向给人的温仁敦厚印象颇为不符。

沈渊心中疑窦更甚，但脚步未停。两人终于抵达了文华殿侧后方的一座三层楼阁之下。楼阁古朴典雅，匾额上写着“典藏阁”三个鎏金大字，乃是东宫储存书籍、卷宗以及一些奇珍异宝之地。

阁楼大门紧闭，上有铜锁，更有阵法光华隐隐流转。周围有四名太子亲卫值守，皆是先天好手，目光锐利，气息绵长。

“阵法是‘小周天禁灵阵’，能压制闯入者真元，触发警报。”沈渊神念扫过，玉碟碎片瞬间便分析出了阵法的底细，“破解不难，但需要时间，且不能惊动守卫。”

他目光扫过那四名守卫，又感知了一下周围那三道宗师神念的扫描规律，心中迅速推演出了数套方案。

最终，他选择了最直接，却也最考验时机把握的一种。

他对顾清风做了几个手势，顾清风会意，寂灭剑意微微波动，锁定了一名守卫脚下的一片阴影。而沈渊自己，则悄然绕到了阁楼另一侧，靠近阵法的一个能量节点。

就在那三道宗师神念同时转向其他区域的刹那间隙——

顾清风指尖一弹，一道细微如发丝的寂灭剑气无声射出，精准地击中了那名守卫脚边的一块卵石。卵石微微一震，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

四名守卫瞬间警觉，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声音来源，精神高度集中。

就是现在！

另一侧的沈渊，并指如剑，指尖归墟星芒凝聚，如同手术刀般，精准无比地点在了阵法能量流转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衔接点上！这一点，并非暴力破坏，而是以一种巧劲，暂时“卡”住了阵法的运转，使其出现了一个仅能维持三息左右的短暂“盲区”！

同时，他身形如烟，趁着守卫注意力被吸引、阵法出现盲区的瞬间，如同没有重量般飘然而起，单手在二楼窗棂上一搭，归墟真意吞吐，窗栓无声滑落，他已然如同游鱼般滑入了典藏阁内！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无声无息。等到那四名守卫确认卵石异响只是虚惊一场，收回目光时，阵法已恢复正常运转，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顾清风也早已将自身气息彻底融入阴影，仿佛从未存在过。

典藏阁内，光线昏暗，只有几颗镶嵌在墙壁上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书卷的墨香和一种淡淡的、奇异的檀木气味。内部空间远比外面看起来要宽敞，一排排高大的书架林立，上面摆满了各种典籍、卷轴，还有一些被锦盒盛放的器物。

沈渊不敢怠慢，神念如同水银泻地般铺开，同时玉碟碎片全力运转，开始扫描整个典藏阁，寻找司空摘星描述的那块“刻着鬼画符的黑色铁牌”。

书架上的典籍大多是一些儒家经典、史书策论，以及部分武道功法和杂学笔记，虽然珍贵，但并非沈渊的目标。他的神念重点扫向那些被单独存放的锦盒和特殊器物。

很快，在阁楼第三层，一个靠窗的紫檀木多宝格上，他的神念锁定了一个巴掌大小、毫不起眼的黑色铁盒。铁盒表面没有任何装饰，但材质特殊，能隔绝寻常神念探查。然而，在玉碟碎片的感知下，铁盒内部那枚物品的形状与司空摘星的描述完全一致，更有一股隐晦、古老、甚至带着一丝不祥的波动隐隐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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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心中一喜，正欲上前取走铁盒，目光却猛地被多宝格旁边书案上，摊开的一本书籍所吸引。

那并非什么武功秘籍或经典，而是一本看似普通的匠作笔记。笔记摊开的那一页，用精细的笔触描绘着一柄绣春刀的完整结构图！不仅仅是外形，连内部的机括、符文篆刻、乃至材料配比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而在图纸的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注解：

“洪武十年，为四皇子量身锻造，融‘星陨铁’、‘龙血砂’，铭‘守护’之纹，然……”

后面的字迹似乎被什么液体污损，模糊不清。

四皇子？！绣春刀的原主，竟然是早已在宫廷记录中“病逝”多年的四皇子朱棣？！

沈渊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柄一直跟随他、产生奇异感应的绣春刀，竟然牵扯到一位早已“死去”的皇子！而且看这笔记，此刀似乎并非凡品，乃是特意为那位四皇子锻造的神兵！

那么，太子朱标……与这位“已故”的四弟之间，又有什么关联？这柄刀为何会流落在外，最终落到自己手中？东宫典藏阁内，为何会保留着如此详细的锻造图纸？

无数的疑问瞬间涌上心头。

就在沈渊因这意外发现而心神微震的刹那，异变陡生！

他怀中的绣春刀，仿佛受到了那图纸的强烈刺激，竟不受控制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剧烈嗡鸣！一股沛然莫御的守护意志混合着星辰之力，如同沉眠的巨龙骤然苏醒，轰然扩散开来！

“嗡——！！！”

刀鸣清越，瞬间冲破了沈渊以归墟真意和剑印设置的隐匿，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打破了东宫夜晚的寂静！

“什么人？！”

“典藏阁有动静！”

“触发警报了！快！”

阁楼外，顿时传来守卫的厉喝声与急促的脚步声！那三道一直笼罩东宫的宗师神念，也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锁定典藏阁，带着滔天的怒意与威压，碾压而至！

糟了！暴露了！

沈渊脸色一变，再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抓起那个黑色铁盒塞入怀中，同时目光飞快地扫过书案，将那本摊开的匠作笔记也一并卷入袖内！

他身形如电，毫不犹豫地撞向旁边的窗户！

“轰隆！”

木屑纷飞，沈渊破窗而出，身形尚在半空，便看到下方已被数十名太子亲卫团团围住，刀剑出鞘，寒光闪烁。远处，三道强横的身影正破空而来，气息牢牢锁定了他！

“拦住他！”为首的侍卫统领厉声喝道。

下方刀光剑影瞬间交织成一片死亡之网，朝着半空中的沈渊笼罩而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冰蓝色的剑光，如同撕裂夜幕的极光，自侧面悍然斩入战团！

顾清风出手了！寂灭剑意全面爆发，如同无形的领域扩散，所过之处，那些太子亲卫的刀剑光华瞬间黯淡、湮灭，连带着他们的动作都变得迟缓僵硬！

“走！”

顾清风清冷的声音响起，他一人一剑，竟暂时挡住了下方的大部分守卫，为沈渊争取到了一线生机！

沈渊不敢怠慢，身形在空中诡异一折，朝着与顾清风约定的撤离方向疾掠而去！

然而，那三道疾驰而来的宗师身影已然逼近，其中一人隔空一掌拍出，一股灼热刚猛、仿佛能熔金化石的恐怖掌力，如同火山喷发般，朝着沈渊的后心汹涌而来！

感受到这股掌力中熟悉的刚猛灼热意境，沈渊瞳孔骤然收缩——

这气息，与张威尸体上那幽冥爪印中隐藏的意境，同出一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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