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与枷锁之囚牢 第29章 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

WZ市，某酒店多功能会议厅，新上任的接替宁致远工作的区域经理L经理正站在门口，跟前来开会的客户们一一握手进行寒暄，这是L经理到WZ市一个月时间以来，第一次进行区域全体客户的沟通交流会。

在来之前，他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宁致远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收受客户的好处费，但与其说是好奇这个，不如说是更好奇为什么区域里面会有那么多客户愿意拿钱去求人办事。

在市场拓展的圈子里，跟客户吃吃喝喝打成一片那是必要功夫，也是基本技能，商圈里有合适的位置、谁有资格拿这个位置，说实话，都是在这里面混饭吃的，自己几斤几两心里也都有数，不会有那么多的冒着得罪整个客户群体的风险通过拿钱去抢夺不属于自己资质位置的不正当手段的存在，除非是在极特殊的情况下。

其实从整体上来讲，所有的客户作为一个团体，跟公司天然的是处于对立关系上的，只有抱团取暖，才能在某些问题上撼动公司不合理的规定，所以整个区域的客户自己都有一个微信群的，在里面发发牢骚啦、号召大家在某个方面跟公司进行对抗啦，等等。

自从宁致远被抓进去之后，群里面比之前任何时候变得都更活跃，无论是被承办约去做过口供的，还是没有的；无论是之前拿钱找宁致远帮过忙的，还是没有过的；无论是之前在群里活蹦乱跳的，还是一言不发的。

仿佛是因为宁致远的这件事情，群里所有的客户一下子都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活跃了，或者说是更团结了。更团结，有时候并不一定是件好事情，因为背后意味着未来更不确定，也意味着大家对未来更没有了安全感，也只有在这样的情境下，人们才会有更团结的需求。

亨廷顿在《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第一章郑重引用的，也是构成他那本书核心出发点的一句话，是来自迈克尔.迪布丁的小说《死亡环礁湖》中的一句话：“如果没有真正的敌人，也就没有真正的朋友；除非我们憎恨非我族类，我们便不可能爱我族类。”

果然人性是亘古不变，像山岳那般古老，当下所有跟人性相关的事情都可以在历史当中找到完美的注脚。

在L经理通知大家开沟通交流会的前一天，客户们就在微信群里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说什么的都有，有炫耀的、不甘的、讽刺的、嘲笑的，还有否定的，共同点都是落在了宁致远的身上，人们仿佛是有八卦的天性，无论是城市里职场办公室里女职员茶余饭后的叽叽喳喳，还是农村里晚饭过后妇女们坐在一起拉拉呱的家长里短，无不是受这一天性背后的驱动。

如果宁致远能够看到群里的这些，一定会觉得这也是一种教育，而且是很好的教育。他其实也在内心思考过他所做的事情会给当事人及其他人带来的影响，每个人都不是孤立存在的，因果之间又有千丝万缕、错综复杂的联系，一个人，你要顺从自身的**，势必会得到一些东西而又失去一些东西，物质的或精神的。

就这样，群里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好一番热闹的景象。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新来的经理肯定要找个缘由给我们个下马威的，要说之前还要好好找找什么缘由最合理，现在有了宁经理这档子事，根本就是现成的。”

“现在想想，果然还是宁经理特立独行，之前换了那么多的经理，清一色的都是这个套路，就他来了没有开这个什么破沟通会。说是沟通会，实则不就是立规矩给我们看吗，说得好听点就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说的难听点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啥呀，要我说，宁经理就是贪，不论这个沟通交流会你开不开，公司肯定是给了这笔会议的开支的，他不用那钱肯定是进了自己的口袋了，什么钱都要贪，果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呀，自己闷声发大财”

“就是就是，楼上说的太对了，要我说，管他开会是为了什么，你不爱听就不听好了，去了喝喝茶、吃吃水果、喝喝酒，不是很惬意的嘛”

“人可不能这么讲话，做事也不能老想着自己舒服，别人进去了就开始落井下石了，这样可不好。要我看人家那是尊重我们，你自己想想看，哪一任经理把我们当人看了？无非就是铁打的公司，流水的客户。

你加盟它的品牌，正常合同期只有两年，合同有优惠说是只要在两年内没有任何违规就再免费送一年，了不起是三年，那一年免费送不送你还要看你表现，三年到期了就更是公司说了算了，你们现在哪个人不是唯唯诺诺的巴结经理，夹着尾巴做人，还不就是为了到那个时候让人家给你说好话、别使绊子，能够再顺利的签约三年继续经营？”

“就是，平心而论，人家宁经理在这两年多，你看他难为过谁？总之从待人的态度上人家就从来没有让你感觉他高人一等吧，没有让你感觉他高高在上吧，人家自己也毫不避讳的说自己从农村来，知道大家赚钱不容易，赚的都是辛苦钱，说农民有个刻在基因里的认识，那就是只要你辛勤耕耘，就会有所收获，付出与回报成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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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自由与枷锁之囚牢请大家收藏：()自由与枷锁之囚牢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这放在他身上也一样，在公司也就是份工作，拿多少钱干多少活，总之大家和和美美就行，有什么不愉快别憋着，没有什么事情是通过沟通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沟通。反正在我这里，我觉得他是咱们区域所有来过的经理里面，最有分寸感的的了”

“是呀，咱们都是出门做生意，大家的思想五花八门，也有着各自的需求，我是觉得自己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不要老是眼睛朝外看，看看这个不合理，看看那个不舒服，累不累，世界又不是按照你的想法去运行的。

宁经理一直跟我们说别拿他当经理看，他不舒服，要我们把他当公司制度的传递者来看，反正本质上就是拿钱办事而已。公司给钱，他把公司的要求告诉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背后的本质就行了，不管有什么怨气别发错了对象就行，虽然他拿的钱里也有挨骂的钱”

“我觉得他说的没错，他也在我这里说过类似的话，也说这个世界谁离了谁照样转，这个位置也不是非他不可，同样，我们不是他的客户了也可以做别的，都是自己的选择而已，千万别觉得是某个人或者是某件事强迫了你”

“呵呵，你们还真的是幼稚，他们这种人说的话也能信？不知道多少个坑等着你呢，能干上这个位置的人是一般人吗？哪个不是两面三刀、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把你们忽悠的不要不要的，你们就是典型的被人家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的那种”

“抬杠是吧，老缪，不是我说你，这个群里面就你不太有资格说宁经理的不是。

你那个破店，一点都不符合当下公司的要求，你心里没点B数吗？你要不是看你的店基本没有存活的希望了，可是你又不愿意回老家，自己来找我大倒苦水说跟老婆回老家在工厂里没日没夜的干一年也赚不了十万块钱，在这里守着这个店你们夫妻两个轮换着在店里卖卖东西，不那么辛苦，一年下来还能赚个十几万，公司现在说不让开就不让开了，那时你绝望的都不想活了，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要不是看你难受成那样我才不会告诉你可以找宁经理试试呢。人家刚开始不同意说不好办你还死乞白赖的一直让人家试试，人家是可怜你同情你才费了老大劲帮你把店保了下来，你现在过河拆桥啦？

典型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主啊，咱做人可不能这样，一码归一码懂吗？”

“呵呵，你说的容易，他拿的不是你的钱，三万块啊，我辛辛苦苦守在店里一年也就赚个十几万，他一下就拿走了三万，你说我心里能平衡吗？”

“算了，我不跟你扯了，跟你这种人没啥好扯的，人家费了千辛万苦帮你把店保了下来，拿你点钱你就心疼了？那人家完全可以不拿你这个钱的，到时候你怎么办？

在我看来这不完全是钱的事，都说能用钱摆平的那都不叫事，可关键是人家愿意收你的钱呀，反过来说人家要是拿了你的钱又帮你把事办成了，那这个钱人家拿的就天经地义，出钱的一方也要有这个觉悟，你说呢，老缪？

说实话，人家要真是为了赚你那点钱的话没准还真不给你办了，你看看群里，宁经理办过多少事？差你那点钱？你也不去问问别人，同样三万块钱，有谁家的事情比你这个难办的吗？真是替别人抱不平啊，出了力还不讨好，一些人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要是你，我就不会让别人牵着鼻子走，说人家坏话，人家帮了你多大的忙你心里没数吗？”

“我也没办法呀，我一个小老百姓，警察找上门来，吓都吓死了，那可不人家怎么说我就怎么来嘛，你是没有看到那些警察多么......算了，不说了，你说现在我能怎么办，事情本来就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嘛，现在宁经理被公司搞进去了，我这三万块刚花了，本来后面三年是没问题的，现在谁知道公司会怎么搞我，万一不让我开了，那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嘛，我稍稍抱怨一下都不行吗？”

“要我说，你们都是被他文静的外表给迷惑了，这人就是典型的白面书生，心里比谁都狠，到我这来督导，人模假样的开罚单，谁不知道这个钱是进了他的口袋啊，呵呵，就是个吸血鬼，还说他为我们考虑，扯淡！”

“就是就是，来我这里也是，抓到卖过期产品了，嘴上说着这可是公司的一直强调的红线，公司制度你们心里都清楚，红线问题是底线，不管谁被抓到了就不要多说什么了，大家都是有言在先的，抓到一次就要记过一次，罚款五千，三年内因为违反公司制度规定的红线记过达3次加盟赠送一年的资格就被取消了，达6次合同期满后就不予续签了。

平时你们怎样我不管，也管不过来，我不可能天天在你们店里呆着，但一旦被我当场查到了我就不能不管了，你们也都知道我进店督导时随身携带的视频仪是同步做记录的，我也没办法，只能按规章制度办事了 。然后罚单开好，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你看看人家戏作的多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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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自由与枷锁之囚牢请大家收藏：()自由与枷锁之囚牢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对对对，然后过两天就要催你赶紧交罚款了，啥意思？懂的人不用说，这就是小儿科的把戏，你只好约他出来吃个饭，然后倒倒苦水，求他高抬贵手，公司要求罚五千，你给他三千让他想个办法，说帮帮忙吧，我们在店里上班赚钱也不容易，然后他极不情愿的答应了。

我就不明白了，拿我们当傻子吗？谁还不懂那点事呀，打着公司的名义和旗号，中饱私囊，表面斯文，内心极其邪恶，想想都觉得恶心。”

“要我说啊，谁逼你找他了，你怎么就不骨气一点，就直接五千块打到公司卡上去呀，这样他不就一分都拿不到了？你们怎么都是眼睛往外看的呢，你就这么确定这个钱就一定掉到人家口袋了？你根据什么这么百分百肯定的？无非就是伤害了你的利益，你根据情绪自己在那臆想出来的。

做人啊，你不能心里有**了，不发泄不行了，要找小姐去了，行情价要2000块，你突然间想起来上次找的那个小姐加了微信的，你就直接微信上约她，因为少了中间人，你就说那便宜点，1500块好了，人家刚开始不同意，说不行，这样不安全，后来你软磨硬泡的花了1600块别人也不是很情愿的答应了，完事了你舒服完了，欲火下去了，你又觉得妈的多花了400块，还要在心里骂人家小姐，这......”

”哈哈，楼上这个比方打的好，我喜欢，人家给你便宜了400块，也没耽误你用，到头来你心里还要骂人家，哈哈，人家就差你那400块钱开张呢，你不找她估计她都要饿死了，下顿不接上顿的，等你去救济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句公道话，是要想的全面点，不能老看别人的问题，当然不是说别人就没有问题了，但更重要的也要看到自己的问题。本来嘛，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谁让你偷偷卖过期产品的？

规章制度的红线是三令五申的，你自己要心存侥幸被抓了，那就不要怨别人，自己做的选择，不管什么样的结果都自己去承受好了。你看我，我一直老老实实的，人家也从来没找过我任何麻烦，要我说，自己身子正了比什么都强。

你给了别人惩罚你的机会，就不要叽叽歪歪说别人这那的，话说回来，看到你这么明目张胆的违反公司红线规定，难道人家还要客客气气对你？那不是人家工作态度有问题了？人家为什么不按公司处罚呢，难道还要由着你惯着你？凭什么呀，人家拿的是公司的钱，又不是拿着你的钱。

要我说，很多事，除非你在他的位置上你能做出跟人家不一样的做法来，你要是也会像人家那样做，那你有什么资格去抱怨别人呢？大家说是不是？”

“说的对，你们两家店，说实话，顾客投诉到总部都不是一次两次了，在群里通报的次数也最多，我们大家也都看得到，你们不把公司制度放在眼里，被人家抓个正着别人要处罚了又叽叽歪歪实在不像回事，”

“不是，我说你们这些个人，真的是为他说话哈，你们拿了他什么好处？你们这么能说怎么不去警察那里说呢，帮他开脱开脱，人都被抓进去了，还有什么好睁不开眼的，他要是好人他能被抓进去吗？我这辈子还没见过一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人能被无缘无故的抓进去呢”

“那照你说，没被抓进去的就都是好人了呗，呵呵。别说被抓进去也不能这样讲了，就连判了刑在坐牢的人也不能讲的这么绝对，不是还有冤假错案的吗？所以啊，公道自在人心，其它的都是扯淡。”

“要我说，他已经被抓进去了，咱也就别在这嚼人家的舌根了，还是多想想自己吧。”

“这倒是真的，自从你们在群里说警察来找你们了，我就在这等着，因为我也拿钱找过宁经理办过事，可左等右等警察就是没来，咱也不知道为什么。眼下对咱们来讲最关键的是不知道宁经理之前帮忙办的事情公司是个什么态度，又要怎么处理哦，本来也是有点生米煮成熟饭的意思，现在他一走，公司肯定要进行大清算了吧”

“要我说，公司还能怎么处理，钱是他收的，人是公司雇的，要么退钱，要么就按宁经理已经办好的办，还能有啥好说的”

“没错，是这个理，看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哈”

“对对对，担心啥，铁打的公司流水的经理，你加盟人家的品牌，拿着人家的货源，你的命就在人家手上，不跟着人家走好像你有的选一样”

“要我说，有的选没得选不是看这个 ，这无非是个形式而已，本质上还是要看你有没有骨气，讲到底你就是不加盟这个品牌你也死不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条条大路通罗马，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

更没必要鼓吹公司，踩一个捧一个的，按你们那套逻辑，你这么卖力为公司讲话是不是公司给了你什么好处？刚我就说了下事实，你们就说我是不是拿了宁经理的好处了这么帮他说话，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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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自由与枷锁之囚牢请大家收藏：()自由与枷锁之囚牢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兄弟，你是啥意思，好像话里有话呀，有啥话就明说出来，这样躲躲闪闪的像什么话？是不信任大家怕大家给你说出去还是咋的”

“也没啥意思，讲到底，大家就是为了赚钱，说来说去也无非就是心疼那点钱、或者怕公司不给你加盟了而已。这个社会赚钱的路子多了，不是只有加盟这个公司一条路。

你们也不想想，咱们在公司眼里算什么，就拿眼前的事情来说，宁经理在公司干了七年多啊，也是在公司辛辛苦苦一步步爬上来的，公司现在说弄进去就给弄进去了，你们想想，这得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能走到这一步？”

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是啊，依我看，只能有两种情况，要么像你说的，确实有深仇大恨，可是仔细想想，一个员工，在公司干了这么多年还受公司信任提拔，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讲不通的。那想来向群就只能是另外一种情况了，那样的话我们客户的处境就更难了......”

“哎哎哎，我说咱说话能别说一半吗，这样很不友好”

“不好意思，刚做了单生意，没说完。要么我觉得，公司没有什么深仇大根还这么丧心病狂的一定把人给弄到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受罪，那公司的心也蛮狠的呀。这样的话，你们还指望公司能善待咱们吗”

“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你说说公司都上市了，那手上的资源多了，干嘛要对自己亲手培养起来的一个小经理下死手，这可不是人干的事呀”

“哎哎哎，不要危言耸听了好吗，你们这些人真的是，按你们的话说，公司做的有错吗，也没错呀，估计是宁经理干的事在公司眼里也不是什么人事吧”

“我没有要为谁讲话的意思，但我觉得凡事都要有个度，你看宁经理，他也没有说主动找你说要怎么怎么样吧，都是咱们心里清楚自己确实有问题，不符合公司规定才主动请他帮忙的，给点钱这是天经地义，多与少咱不去谈论，这个数量上的标准太主观，但总之大多数都是咱上赶着人家要帮忙。

不需要找人家帮忙的人家也基本不找你麻烦，这样相处不是挺好的吗，你好我好大家好，是吧。但就算宁经理确实做的有点过了，公司知道了看不下去了，怎么着也到不了要把人家一定弄进去这个程度吧。

对，公司是有这个权力，可是有这个权力跟一定要这样去使用这个权利完全是两回事。人家宁经理到门店里去，你们这些个小的违规人家也不说什么的呀，就是大的红线的违规他是一板一眼的，那你说小的违规人家也可以有权利开罚单的呀，人家也没开不是？

所以，我个人觉得宁经理可不是一个不懂得分寸的人，要我说现在这个结果，怎么着都是觉得公司做的有点过分了。”

“那也是他给了公司处分他的机会，他罪有应得，想钱想疯了，什么钱都赚”

“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你不就是看到个位置要开，面积太小根本不符合公司要求，自己又没魄力，也不确定是不是一定会赚钱，就不愿意花钱找人家帮忙。后来你看人家F总，哎，F总今天好像没有发话呦，来来来，讲两句，不说话可不像你风格，哈哈。后来人家F总笃定那里开起来能赚钱，花了三万块找宁经理帮忙开了起来，果不其然，生意超预期的好，你现在是悔不当初吧，哈哈”

“公司就从来没有说可以这样去开店的，这个三万块凭什么？要么不符合公司规定不能开就都不开，要么就是符合公司规定的大家公平去竞争，哪里有这种费用要出到他那里的？”

“呦呦呦，高明，话说的无可挑剔。我倒要问你一下了，怎么着叫个‘公平’？按你说的公平竞争，那所有的位置都应该F总去开，人家名下已经这么多家店了，也有自己的管理团队，也是公司优质客户，哪里还有咱们的事？

就算有那也是等人家F总看完后不满意之后的残羹剩饭，你说这样的话连F总都不敢开的位置，会是好位置吗？你还敢开吗？你连店都开不了你怎么有机会在这大义凛然的说这种风凉话？你扪心自问一下，你的店是在你所谓的“公平”下开起来的吗？

你要不是有亲戚跟咱们上一任的H经理是朋友，你能成为公司的客户吗？宁经理是不看僧面看佛面，费力帮你弄好了那是看你亲戚的面子，那是交情，难道说你靠关系进来就比人家要靠钱进来的人要高尚啦？哈哈哈，不说了，让我先笑一会，笑得我肚子疼”

“好啦好啦，大家先别聊了，先好好听听刚来的经理要说点啥”

“呦呦，F总终于发话啦，原来F总一直都在呀，哈哈”

“行行行，F总的面子肯定是要给的，我们还指望F总一会帮我们多争取点福利啥的，你可是我们客户群的主心骨呀。

“大家都静一静吧，安心开会吧，哈哈.....”

“好了好了，静一静，差不多了，领导也要讲话了......”

此时的会场已经放起了倒计时一分钟的音乐，主持人在提醒着大家开会时的注意事项，大家也都按要求暂时放下了手机，调整了下坐姿，将目光投向了主席台上。此时，L经理已经在主席台的一旁，准备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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