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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小说网 > 都市白领 > 自由与枷锁之囚牢 > 第25章 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小伙子,过年好呀”!白胡子老头满面笑容的说道。

“过年好,过年好,按礼俗我是小辈,该给您拜年的,哈哈,”宁致远也陪笑道。

“嗳~,可不能这么说,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不还要该给你包个红包的,那我不是亏大了,哈哈,”他边说边笑起来,宁致远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了,也就顺势跟着咯咯的笑了起来。

“前段时间看你跟很多人聊了蛮多的,能看出来你是个有志向的年轻人。”他边说边对宁致远树起了大拇指。

“没,可别这么说,也就是无聊,聊聊天打发下时间而已,没您想的那么上进,哈哈”,宁致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就别不好意思了,我都这么把年纪了,啥事看不懂啊,从你一进来我就看你坚持每天都在运动和读书,一天都不带停的,你看看房间里的人,有几个跟你一样呢,你肯定不是池中物啊”,他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也许吧,但身处这样的境况下,一言难尽啊”,宁致远说道。

“你还是太年轻,就你这个事,有啥的?往远了说,也就是五六年的事,你今天也就三十左右吧,出去三十五六也就,有什么的,正当年呐,我是羡慕都羡慕不来啊”,白胡子老头说道。

“人生对于每个人来讲都只有一次,你也像我一样年轻过呀,是我该羡慕您呢,我经历过的您都经历过了,但您经历过的我还有很多很多没经历过,对我来讲您可是阅历丰富啊”,宁致远恭维道。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你看看你的名字,父母给起的多好呀,啥阅历丰富呀,到头来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是淡泊一点好,哈哈”,他摆摆手说道。

宁致远没法答话,因为他觉得很这样的老人聊天蛮有压力的,他不想把自己的无知暴露给一位阅历丰富的老人,宁致远也关注他很久了,他是房间里大家公认的知识分子,不论是从面相上还是从平时的话语上,他都散发着睿智的光芒,很多人想跟他聊天他都爱搭不理,感觉不入他的法眼。他的案子也是极具分歧的,有人说他手法太超前了,有人说他手段太黑暗了,一个人能同时达到两种完全不同的境界,那应该是很爽的体验吧。

见宁致远没说话,白胡子老头笑着说道:“要说阅历丰富,这下阅历更丰富了,哈哈,我也是第一次进来,没想到晚节不保啊,到老了还是湿了鞋,只怪这水越来越深也就算了,还越来越宽了,让人防不胜防呀,一不小心就成了时代的牺牲品,估计是要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了。”他面无表情的说着。

“说句实在话,在我心里,我还是蛮佩服因为诈骗罪被抓进来的人的,因为在我的认知里,跟陌生人建立信任是很难的一件事,如果再牵扯到钱,还能让别人心甘情愿的把钱打到自己口袋里,那得是多厉害的手段呀,我是没法想象自己会在什么情况下会把钱打给一个陌生人的,在我这里基本不可能呀,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哈哈。话说回来,是钉在耻辱柱上,还是刻在功勋碑上,不都是让自己流传后世一种方式嘛,我看您自己也不完全认为是耻辱柱吧,哈哈。”宁致远半带敬佩半带调侃的说道。

“可以啊,年轻人,在里面能让我觉得还可以聊聊天的人真是没有,你倒是让我觉得还是可以聊聊的。”白胡子老头满意的说道。“也没有吧,不过是人都有要跟别人沟通的自然需求罢了,像您这样我估计在外时每天也要跟别人聊很久吧,在里面憋了这么久,我不过是撞在您有跟别人说话的心理需求的点上了,这是我的幸运,也是我的荣幸,哈哈”,宁致远笑着说道。

“好,有意思,那接下来咱们就好好聊聊,我其实挺怀念白居易的那个聊天情景:绿螘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 能饮一杯无?这是多么温暖畅快的环境呀,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能得到巨大的满足。”白胡子老头好像回到了过去一般,眼睛看着前方,沉思着说道。(以下是两人的对话,白胡子老头用白代表)

白:“你是法律小白,没有进来过,以后就见怪不怪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诈骗也分很多种喽,你看看房间里人来人往的,十个有七八个都是诈骗,无非就是金额大小的问题。说句题外话,在圈子里有个玩笑话,说河南人的口碑不是很好啊,以前不是因为偷井盖全国闻名嘛,所以就有传言说被抓住的诈骗犯里十个有八个都是河南人,说十个河南九个骗,总部设在驻马店,哈哈,当然啦,玩笑话,哈哈,有意思,老有意思了,哈哈”,他边说边笑起来,根本停不下来。

宁:“这有点像幸存者偏差效应一样的吧,河南是人口大省呀,人最多,说实话不管任何事情发生的概率都会比其它地方要大,这是其一;然后又被报道出来,报道第一次没啥,又报道一次人们就开始放大这种效应了,是吧。”宁致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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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自由与枷锁之囚牢请大家收藏:()自由与枷锁之囚牢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白:“其实要找到事情发生的真正原因是一件很难的事,谁也没办法说这件事就是之前的某个因素引起的,因果轮回,就是因为无法分辨因果才用轮回这个概念,简单处理嘛,人类大脑都有将问题简单化的天性,这是基因里自带的,进化出来的,大脑少思考就可以少消耗能量,这在古代吃不饱的情况下肯定是有益的,但现在时代变了,进化在血液里的基因却没有变化这么快,这是我们要在思维上有清醒认知的一件事,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认知。总之人们总是有为发生的事情找原因的天然喜好,其实大部分都是自圆其说的马后炮而已,人们总是以为自己有绝对的权威和力量,不愿意承认人类是由人类思维之外的某种力量所决定和控制着的,说白了人类就是太自大,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弱小,你看哥白尼刚推翻地心说宣扬日心说心说的时候,谁愿意承认?不仅不承认,还要把这个学说打成异端邪教,连他也被教会活活烧死了。不愿意承认的根本原因无非在于之前的地心说是以人类为中心的,能满足人类自我为中心的虚荣心而已,这是最关键的,就是说你要打破这个简单而又好用的说法也没问题,但是你绝对不能用一个新的说法的时候把以人类为中心这个核心给抛掉了,那就触犯了禁忌了。千百年来人类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去观察和理解这个世界的,语言和文字作为我们的工具,你像古人说什么“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这倒是把万物对立而生说清楚了,但还是局限在人类的视角不是吗?什么晦朔啦,春秋啦,不过是人类发明出来的概念,你怎么知道蟪蛄是如何观察和看待这个世界的呢?也许人家有比人类更清晰的视角呢?这句话不还是站在人类的思维角度去看待吗?狂妄自大,到头来不过是自取灭亡。”白胡子老头说道。

宁:“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我觉得你太悲观了,首先像你说的,万物是对立共生的,阴阳互根,对吧,那也就是说凡事我们都要两面甚至多面看,老子不也说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嘛,那你说人类自大这件事,那也要分开来看,有像你说的消极的一面,但肯定也有着积极的一面,我觉得也正是因为人类自大才能更好地、更快的发展和理解这个世界,我们在大自然当中生存,如果没有自大,怎么能在生物链中脱颖而出?怎么能发现那么多大自然中蕴含的力量?当然我不是说这些都是因为人类自大才会发生的,我只是觉得这些的发生肯定和自大有一些或多或少的联系。再说了,我们要想跟别人沟通交流,难免要确定一些共识,这才能让我们的沟通更有效率,理解更准确,我们也是基于此才产生了信任和合作,既然这样那就必须要选一个参照物。再说了,被教会烧死的那个是布鲁诺,不是哥白尼。”宁致远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白:“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一测试你就上钩了,这也难怪,毕竟你也是应试教育体系下的产物。你看看,你的关注点天然的就会落在被烧死的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上,这就是典型的应试教育形成的固化思维,在我看来这就是统治者为了政权稳固发明的禁锢人的思想的体系。你仔细想想看,不管是布鲁诺也好,还是哥白尼也好,不就是个人名吗,对问题的本质有什么影响吗?没有,但是很多人就满足于知道到底是谁然后就停止了,考试也就是出个选择题让你们选出正确的答案,这有什么用?我们要的是对本质进行进一步的思考,这才是教育的关键问题所在,你看人家国外的教育,我把它叫做“英式教育”,跟我们的“应试教育”读音相通,但方法上就完全不同了,这就是为什么别人比我们更具创造力的根本原因。几千年来的文化体系,让统治者的目标就是稳定,任何事情都是稳定压倒一切的,怎么保持稳定呢?那就是从根本上断绝人们想要反叛的思想,把思想固化,各安其位就好。可是反叛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创新呀,创新的内核里少不了反叛的精神,无论是熊彼特的破坏式创新,还是我们经常说的李约瑟之谜,无非不是在探讨创新的重要性。”他深沉的说道。

宁:“我倒是知道李约瑟之谜,就是说:尽管中国古代对人类科技发展做出了很多重要贡献,但为什么科学和工业革命没有在近代的中国发生?对吧。但我觉得这个问题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呀,我承认这个“李约瑟之问”是中国学研究领域的核心课题之一,对于理解中国科技史、文化史以及全球科技文明的发展都具有重要意义,它引发了人们对中国科技发展轨迹的深入思考和探讨。但是有些问题,我们完全可以换个角度,或者说换个问法,比如我们也可以这样问:科学和工业革命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吗?宁致远说道。

白:“哦,这倒挺新颖的,可是你想表达什么呢?”白胡子老头突然来了很大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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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自由与枷锁之囚牢请大家收藏:()自由与枷锁之囚牢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白:“行啊,小伙子,你能有这样的见解,令人耳目一新,既然你提到了社会体制,不瞒你说,我其实也是现有社会体制的受害者。”白胡子老头说道。

宁:“哦,怎么说”?宁致远问道。

白:“就像我刚跟你说的,这个社会的发展从来不是大多数人的事,只是被少部分人推动的,就像很多人只会对给出的答案做出选择一样,不管对与错,很多人就停留在那一层了,不想再前进一步,就像应试教育,又契合了人懒惰的本性,毕竟有固定答案就不用再去多思考了,一样的道理。其实诈骗也是一样,我其实挺看不起一些诈骗的类型的,比如说像在网上卖东西别人打了钱货就不发的,这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就是**裸的骗,在我眼里还不如人家抢劫的么,最起码人家没那么多伪装,很实在,就是抢。想要玩脑子,又玩的这么低端,无非就是也不想付出体力还要不劳而获罢了,典型的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活该。”白胡子老头说道。

宁:“可是说句您可能不想听的,诈骗罪可是刑法里的一个大BOSS,它的行为表现形式千变万化、五花八门啊,让人防不胜防,比如利用互联网、电信等技术手段,进行各种诈骗活动的网络诈骗;在合同签订、履行过程中,以非法占有为目的,进行诈骗的合同诈骗;集资、贷款、信用卡、保险等各种金融领域的金融诈骗;冒充国家机关工作人员或他人亲友,骗取信任的冒充类诈骗;最近还有随着科技发展不断出现的新颖诈骗手法等等。所以啊,对于诈骗的犯罪,金额起点低,认定标准简单,只要是以非法占有为目再加上虚构事实,隐瞒真相就行了,现在的人,编造一些不存在的人、事、物或者捏造虚假的事实,让别人信以为真,然后乖乖交出财物的越来越多了,也只有这样,才能遏制住不断上涨的苗头。”宁致远说道。

白:“话是没错,但是在你知道或者你得出自己被骗的结论之前,你会考虑或者说会去想自己是不是被骗了或着说有被骗的可能吗?我们是生活在绝对的谎言或者绝对的真实当中吗?”白胡子老头说道。

宁:“这个我没办法回答,就像绝对的真空在人类生活的现实中不会被提及,可是就能说明其绝对不存在吗?无论谎言还是真实,那都是有最起码的善恶之分的吧?”宁致远说道。

白:“所以,所有的事情都要有个限度,不能一概而论,关键就在于你要将限度限在什么程度。法律不也是在不断的修改吗?以前流氓贪污都判死刑的,现在呢?你看形式是看不出什么来的,都是贪污,一样的形式但时代不同,法律判决就不同,我也是超前于社会时代了。”白胡子老头说道。

宁:“可就像你说的,形式不同时代不同判决就不同,但是善恶的本质是没变的,没有说以前是恶的,现在给弄成善的吧,法律判决不完全是以善恶为标准的,不是法律判决变了,形式背后的本质就跟着变了,道德层面的东西是比法律更早的,孔子不也说嘛,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宁致远说道。

白:“没有恶,哪来的善,你也在看哲学书,这个我就不展开说了。刚说到文革,我不管领袖是怎么想的,难道我就要成为那个受害者吗?我的父母也很善良,可在文革的时候落到什么下场?这是我亲眼目睹的,我就不说了,这是我一辈子的痛,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父母教我的都是错的,我也奉劝你一句,如果你的父母是从政的或者从商的,那你可以听从父母的建议,但如果你的父母是工农阶层,那他们的意见你大可不必理会,当然我不是歧视工农阶层,虽然工农阶层也只会喊喊口号、口头抱怨罢了。从那个时候我就发现,善良过头就是愚蠢,从那些一直受父母恩惠到后来却反咬他们一口而且在咬的时候一边面目狰狞一边又很是享受的人身上就能看出这一点,他们在释放自己内心的恶的时候没有一丝的犹豫,那时我就发现人不是单一的或好或坏,每个人都是高尚与平凡、善良与邪恶的混合物。等你年事稍长,就会发现,要使世界成为一个尚可容忍的生活场所,首先要承认,人类的自私是不可避免的。有人说灾难不幸可以使人性高贵,这句话在我看来并不对,叫人做出高尚行动的有时候反而能使人幸福得意,而灾难不幸在大多数情况下,只能使人们变得心胸狭小、报复心更强。简单一点说,这个世界只有贵贱,没有黑白。随着我自己的年龄增长,我也想过原谅,但我年纪越长我越发现一个道理,那就是要是你什么都能原谅,那你经历的都是活该。我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去他妈的道德和善良,它们会给我带来物质财富吗,会给我带来社会地位吗,如果不能,就TM给我滚蛋,我告诉自己,如果我要成为掌握资源的那少部分人,那我就必须变得自私、贪婪。”白胡子老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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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自由与枷锁之囚牢请大家收藏:()自由与枷锁之囚牢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宁:“你说的对,但在我看来你说的是思考角度的问题,我们每个人都只能活在自己的认知世界里不是吗?我们每个人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只能根据自己的思想去决定自己的情绪,你不能说你的行为对某一些人产生了某些积极影响,就为这一行为去做定性的判断,这是看部分还是看整体的问题,不是说一件事整体上是善的,所有的部分就都是善的,也不是说一件事整体上是恶的,所有的部分就都是恶的,随手扔垃圾这件事,整体上肯定是恶的,就算它在部分上创造了一些工作岗位,但你就知道如果大家都能把垃圾扔到垃圾桶里的话没有了清洁工的岗位那个清洁工就会失业无法生存了?他完全可以去从事其它的职业呀,我不相信他除了做清洁工没有其它任何的生存技能了,他还是可以自由选择的呀,只是他没有做出改变而已,他没选择某种意义上也是选择的一种,是他自己做出了安于现状的选择而已,你不能说一个人选择做坏人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坏的事情存在一定要去做,就合理化了这个坏还要把它说成好的、应该的,那就是曲解概念了。善良不是一种天性,它是一种选择,不是吗?”宁致远看着白胡子老头反问道。

白:“那你的意思是善恶就在那里,任由你选是吗?你的意思是无论我们在任何情境下都有可以自由选择的余地是吗?一个人生重病要花一大笔医疗费,他找你借钱,十万,而你身上就只够自己生存的钱了,你说我很善良,我也很想帮你,可是我真的没那么多钱,我只有五万块钱了,自己也要靠这些钱生活,没办法,然后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拒绝他了?这件事在整体上用你的说法你说是善的还是恶的?”白胡子老头问道。

宁:“是善的,他是真的没有那么多钱,给与不给都不影响他内心对善的感受。”宁致远回答道。

白:“是善的吗?按你的说法,善良是一种选择呀,他完全可以把身上仅有的钱借给他,然后再去努力奋斗生存呀,他完全可以降低自己的生活质量,能借多少借多少呀,可是他没有这么选择,他选择了维持自己当下的生活质量而不借呀,他可以全部借出去捡垃圾为生都行,不要想着一个人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就马上要死了,不会的,都是借口而已,这样的情况下,一个真正的善人应该是把身上的五万块钱仅留一点点然后全部借出去吧,按你的说法这个善就在那里,是他没做这个选择呀,这件事整体上怎么会是善的呢,应该是恶的呀,不是吗?我都是按你的逻辑推的呀,没问题吧?”白胡子老头看着宁致远问道。

宁:“这个,我被你绕晕了。”宁致远说道。

白:“我同意你说的,善和恶就在那里,这关乎每一个人的自由选择。没问题,就是这样,可是在你经历的事情多了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作出违背初衷的选择并不是投机、并不是找借口,而是真的没有办法,真的被打击的遍体鳞伤毫无还手之力了,只是求生的本能让他做出的那个选择而已,这有什么好批判的?有种你在面临相同境地的情况下如果能做出和别人不一样的选择,那你才有发言权,是真的经历过了,做过了,而不是头脑中的想当然。我们都觉得董存瑞炸碉堡确实是英雄,但是我们从来不说他在举着炸药的时候手也是会发抖的,甚至最后一刻也会因为恐惧而尿裤子的,这些都是被人善意忽略的,这难道不是欺骗的一种形式吗?你不愿让人看到事情的全貌,因为你怕有些细节会影响整个人物的形象,不是影响他个人的形象,是影响这个人在大众心中的形象,这无可厚非,但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是董存瑞,你更不能说那些身处和董存瑞一样境况下的人,他的战友,出于求生的本能没有和他做相同的选择就是不对的,他们一样值得我们敬佩,不是吗?我们的选择不会影响善恶的客观标准,这点毋庸置疑,但是我们不能怀着善意的或者恶意的主观标准去揣测别人做出的选择,这点是最重要的。”白胡子老头说道。

宁:“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人是一种社会性动物,难以脱离群体而存在,而群体之中,大多数人都束缚在自己的视角里,下意识地评判别人是非,不自觉地揣度别人生活。他们习惯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并质疑你,以自己的三观去评价或诋毁你,一旦你企图撕下标签,展露个性,就会被孤立和妖魔化,遭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于是,我们不得不按捺住心中的抗拒,硬着头皮迎合别人的喜好,绞尽脑汁琢磨别人的想法。就像心理学家马斯洛说的那样,被排挤的人往往是那些敢于与众不同、追求真实自我的人,对吧。在这纷繁世间,你每一次卑微的讨好,刻意的合群,都是对自身灵魂最残酷的凌迟,终有一天,你会在屈服于偏见的过程中,变得面目全非,彻底失去自我,是这个意思吧。”宁致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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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自由与枷锁之囚牢请大家收藏:()自由与枷锁之囚牢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宁:“简单理解就是什么条件产生什么结果,这是规律,对吧。但是要说这个规律是怎么来的呢,那就只能说不知道了,因为说来就已经错了,有来必有去嘛。就像因果律,其本身无所从来,也无所从去,佛教说“见相非相,即见如来”就是表达这个意思,对吧。”宁致远说道。

白:“空手把锄头,步行骑水牛,人从桥上过,桥流水不流。我们是处在相对的时空当中,我们说不唯经验、教条,并不是说要排除经验、教条,不唯就已经包含了学习和借鉴在里面,就像皇上对大臣说“大胆说,恕你无罪”,这一个恕字,就已经包含你有罪在里面了,你还真以为你说什么都能无罪?有这个作为前提,你的生死就看你后面说的怎么样了,能赢得皇上开心自然无罪,否则你就只能人头落地。别左顾右盼,只看你自己条件的因果就好了,凡左顾右盼的,大多是不清楚内在因果的,学个形,漏其神,这样就很很危险,文革不就是这样吗,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防止资本主义复辟,寻求中国自己的建设社会主义的道路,我们就没想明白人家的成功是有人家的条件的,人家的条件不是你可以悉数复制的,精髓不是学来的,是悟出来的,人家的内在因果不是你从外表看一眼就能具备的,也正是看到了悟到了这一点,才有了后来的我们自己所谓的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走自己的路。”白胡子老头说道。

宁:“鲁迅曾说过,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我有时也会想,啥叫路呢,我觉得那些成功者的经验和方法就叫路,牛顿不也说自己的成就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吗?可见路肯定是管用的,不管用早没人走了对吧,但它管的不是全部照搬的用,而是借鉴、模仿和参照的用,但成功者的经验是他那个条件的可能,你不可能也没办法完全复制他的条件,真的假设说你能完全复制,那也就不是你的人生了,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人都是有自我实现的需求的对吧,这可是在马斯洛需求层次的最高层,那也就是说经验和教条那都是不完整的说法,完整的说法是要懂得规律论和因果论,只有因果和规律才是究竟的、是无漏无偏的,是这样吧。”宁致远说道。

白:“是的,按你的话说,任何一个成功的经验起初都不叫路的,走的人多了才叫路。对于那些想走捷径的人,或者说生性懒惰的人,不管不顾的沿着别人成功的路,见路就走也不失为一种方法,至于能走到哪里就得靠碰运气了。可是如果事物都是肉眼能看到的,那就简单了,人总是有不同思想的,总有人不是见路就走的,不是有个故事叫《王戎识李》吗,说的就是竹林七贤之一的王戎和伙伴们发现路边的一株李子树上结满李子,大家都抢着上前摘李子吃,只有王戎不去。他说:“这株树上的李子肯定不好吃,要是好吃,过路人早把李子摘光了,还能留到现在?”结果,真像王戎说的那样,那李子又酸又涩,一点都不好吃。那时候的竹林七贤,摆在眼前的路够明确了吧,他们如果按这个路走甚至都能大大优化这条路,可他们却没有,他们就都不是见路就走的人,说到竹林七贤还情不自禁的要说到刘伶的趣事,在《世说新语》中曾记载过关于刘伶的一则趣闻,称他整日里纵酒狂欢,兴致大起之余,便会把衣服脱得精光,赤身**地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画面极为不雅,有宾客见到这一幕后,便讥笑刘伶,称这样做有伤风化,跟不开化的野人没甚区别。没想到刘伶听后并没有感觉羞耻,而是反唇相讥道:我把天地当成房子,把房屋当成裤子,哪里有赤身露体了?反倒是你们这些人真是奇怪,干嘛没事钻到我的裤裆里面来?众人听后羞愤不已,但想到刘伶就是个“疯子”,也就懒得再跟他辩白。所以你看,一个人怪,是性格问题;一群人怪,那就是文化问题了;如果许多人都欣赏这种怪,那就是社会问题了,由此也可见那个时候的社会就两个字:篡、乱。很多自然事物、很多历史现象都是需要我们用思维的眼睛去看的,识别一条马路很简单对吧,但识别一条思维的路就不那么简单了,我不知道有多大的可比性。思维的认识方法,中国人叫解放思想,世界人民管它叫智慧,佛教称之为开天目,可见比肉眼的认识要困难得多。”白胡子老头说道。

宁:“是啊,没错,我觉得对一个人而言,至少对于我自己而言吧,人生虽然漫长,但核心命题就是两个——认知、实践。认知活动最终极的目标,无非是想要认识事物发展的本质规律;实践行动最终极的目标,无非是通过按规律办事,去达成预期目标。判断是一种能力,是认识事物的能力。就像咱们好多人,我能跑,但是我不知道该往哪儿跑,能跑是一种能力,知道该往哪儿跑更是一种能力,咱们好多人都是跑了半天跑错了,白跑;人家知道方向的人不用跑,慢慢悠悠散步都会比咱们先到达,这就是差距。”宁致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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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自由与枷锁之囚牢请大家收藏:()自由与枷锁之囚牢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白:“所以我常说,一个人的财富是他认知能力的变现,没钱的人,往往被错误的认知所束缚,他们可能认为赚钱是困难的,或者认为自己的命运注定贫穷,这种认知障碍,就像是一道无形的墙,将他们与财富隔绝开来。而只有打破这道墙,跳出原有的认知框架,才能够看到更广阔的世界,发现更多的财富机会,当然,这就需要有人去做出不一样的创新来打破他们的认知障碍。你听过尼采的“贵族道德”和“奴隶道德”吧,贵族道德的主要特征是自我肯定、骄傲、主动,是社会上的少部分精英,是尼采在上帝已死之后对“超人”的呼唤,奴隶道德的特征是自我否定、谦卑、反动、怜悯,他们不仅把自己摆在了颓废的泥淖里甘之如饴,还恬不知耻的要精英们也跟他们一样,精英太努力了走的太快了他们除了坐享其成的想要竭尽全力从中分一杯羹,还要批判精英们的努力压榨了他们的生存空间,奴隶道德就是把行为放进“善”与“恶”的标准中,即人分善恶,我们从来就是善良的,你们自始至终就是邪恶的,打压你们是应该的。我是很唾弃这种奴隶道德的人的,我要做精英,我可以用自己的勤奋努力和创新来让他们得到实际的利益。可是最终我发现,迎合这些个类似奴隶道德的人很简单,难得是迎合这个社会,或者说,迎合当权者。”白胡子老头说道。

宁:“哦,怎么说?看来你还是认为国家对P2P的定性很不合理喽?”宁致远说道。

白:“这里面有一个基本的原理,那就是如果符合一个好听的概念比符合实际重要,对于法律来讲就很危险,就会脱离实际。我们看到过很多这样的问题,当然这里面有一个限度划分的问题,就是法律在不断的完善和修正的过程中,一些超出当时现有法律规定但后面对于完善相关的法律规定起到积极作用的行为,是不是要按照新的法律规定接受惩罚。以前的操纵证券、期货市场罪,着名的“德隆系”,还有现在的P2P ,我们的法律都是寒了一些激进者的心的。创新就是这样,没有人能保证创新一定就能成功,也不可能保证创新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任何一件事都不可能这样保证。任何的创新都是摸着石头过河,那就有被淹死的风险对吗?如果一些人走过去了、或者说走的太快了,伤害到了一些还在岸上的人,或者说只愿意呆在岸上的人,那就一定要为了平息那些人的愤怒而惩罚那些个冒着生命危险去趟水的人吗?无论他们趟水趟的怎么样,能下水就已经表明他们是愿意承担风险的人,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冒险精神的,而这种冒险精神恰恰是创新精神的一个主要内核,而创新又是国家强大的本质保障,你要惩罚这些人,那这些人的贡献呢?他们就理所应当的被牺牲掉了?合理吗?我也是在国家大的趋势上,响应国家“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号召的,我也是想集中一些岸上人的资源义无反顾的下河趟水的,我也是想帮助一些人去打破他们穷困的认知的,改革开放的时候叫解放思想跟创新不基本是一个意思吗?直到现在我们能有这样的国际地位我们都要感谢改革开放的远见卓识,这就是对创新的极大肯定。对待一个新的事物、一个从来没有过的事物,我们一定要挣脱模式思维的束缚,用实事求是的、辨别的、证明的科学思维去看待、去认识,创新并不是要执着于新旧,而是要善于发现和创造更符合实际的方法,市场条件在变,必然要求决策和管理相适应,而不断催生的方法普遍具有新的特征,人们就习惯了用创新这个词来表达,这是一个方便的表达,其本质是更适应条件和更符合需要,那我做的这个P2P符合这两点吗?完全符合呀,更适合当下的金融环境,也有巨大的客户需求,我能做到的规模就侧面证实了这一点,事实胜于雄辩啊。”白胡子老头说道。

宁:“我能理解你说的意思,可是你也说了,岸上的人才是大多数的人,你想拿他们的资源去做事情,那你就要给他们相应的回报,你拿了多少人的资源就要给多少人回报,一视同仁,这没有问题吧。问题是你先给了一些人回报,而后面的人人家觉得你没能力给他们回报了,甚至连他们本来的资源都给淹水里了,那人家有意见不也很正常吗?人家也没有义务要牺牲自己本来的资源去趟水吧,本来人家就愿意呆在岸上的不是吗?你拿人家的资源的时候可是承诺好的呀,无论你拿去干什么,你拿去趟水也好,你拿去自己享受也好,都可以,但你必须履行自己的承诺,你要无法履行就不要有任何怨言,那是你自己的问题,没人会关心你做什么或者做的过程有多累,冒险也是你自己愿意去冒的,生命是你自己的,你愿意冒那是你自己的事,可是你要是还拉着别人也要冒险那就是你的问题了,问题的关键是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呀。现在的结局也是你冒险所要遭受的损失的一部分呀,我不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进行抱怨。毕竟P2P是造成了后面很多的人血本无归的,这也是事实呀,用你的话说,事实胜于雄辩呀。”宁致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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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自由与枷锁之囚牢请大家收藏:()自由与枷锁之囚牢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宁:“可是这跟结巴老头有什么关系呢?你想在他身上试探些什么呢?”

白:“你仔细观察他就能发现,他身上有大部分暴力犯所具有的共同点。你看凡是因为抢劫、强奸、杀人、寻衅滋事、打架斗殴进来的人,文化程度都不怎么高的,这就造成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的性格很偏激,为什么呢?因为你文化程度不高,你认知不够,你讲话就缺乏思维逻辑,就难以让别人信服,这在平时都没什么,可是当你情绪波动的时候,因为你表达不出来,那你的愤怒就无法通过语言来发泄,就只能通过行动来发泄,或是歇斯底里的怒吼来发泄。结巴老头不就是这样吗,他老婆有了外遇,他老婆跟他好好讲要说开这件事,可是他说不过他老婆,越听越气就通过暴力来发泄了。他刚刚跟我吵架,我是心平气和的跟他讲逻辑的吧,你看他,脸气的通红内心的道理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就只能爆粗口甚至想动手了。不过说实话,我还是欣赏这类人身上的某种特性的,比如说江湖气,爱憎分明。结巴老头打内心里是看不起我这种人的,他觉得我骗了那么多人的钱,比他想要杀一个人更恶劣,在他眼里金钱比人命重要,这是价值观不同,没什么可说的。可是快意恩仇是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面对段位比你高的人,或者说认知维度比你高的人,你没必要把你对他的鄙视和厌恶表现出来,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自古以来靠蛮力取胜的,都是不长久的,概率也是很低的,都是靠知识取胜,知识就是力量嘛。哲学家格兰特说面对看不起你的人,也绝不看他一眼,这是规矩也是礼貌,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对于看不起你的人,你就要让他尝尝看不起你的滋味,让他知道不是谁你都可以随随便便瞧不起的,最起码别把你的瞧不起在我面前表现出来,只要你敢表现,我就敢亮剑,没有这点精神谈什么做企业,谈什么成功?一个人,知道自己能力圈有多大或者说知道自己能力圈的边界在哪里要远远重要过其能力圈本身有多大,很明显,结巴老头就没有这个认知,平时还老跟我过不去,把我的不想搭理他当成我的懦弱,当成我搞不过他,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自己要不自量力自取其辱那我就分分钟教你怎么做人,过完春节你看吧,他和那个小年轻肯定会被调离监房,到了新的监房有他们的好果子吃,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宁:“你这样做多少有点不道德吧?”

白:“哈哈,哈哈,哈哈哈,年轻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啊哈哈”,白胡子老头一时间笑的合不拢嘴,露出了他那双齐刷刷的假牙,“我没听错吧,道德,你在这种地方谈道德,哈哈,这是什么地方?你在这里找道德?你要求这里面的人道德就跟你要求政客说话算数和要求荡妇守节一样,可笑至极,这不是政客和荡妇的问题,是相信他们或者要求他们这样做的人有问题,这么说你能明白吗?很多时候,就像很多事倒过来想也许会更简单一样,你把你内心的想象翻个个,也许什么就都通顺了,社会面本来就是个大染缸,进来的人就更五花八门了,可有一点绝对共同,你绝不会什么都没做在路上好好走着就被抓进来了,你天天看书看的都是啥?脱离实际了吧,这一点都悟不出来?我倒不是说看书没有用,看书绝对有用,但我觉得你看的那些破书没有啥用,不要觉得自己天天抱着本书看就不是在浪费时间了,这里面有多大程度的自我安慰?你自己心里清楚。书里都是别人悟到的东西,你如果不能通过书来自己悟到点东西,看再多也没用,这个世界上有无数本书,从来没有一个人全部读完过,虽说世上数百年旧家无非积德,天下第一等好事还是读书,可做什么事情都讲究个方法。千万不要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千万别轻易自我感动,这才哪到哪呀,你要经历的还多着呢,今天就聊到这里吧,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说的,好好悟一悟。”

宁致远呆坐在那里,内心有种难以言说的复杂。他感觉自己内心有些固有的东西被打碎了,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丢弃呢,还是该重拾。白胡子老头已经用现实告诉他了,人与人之间的巨大差距,不是智商,而是思维模式,一个人的思维模式往往决定了他所能到达的高度。宁致远不自觉的又看了白胡子老头一眼,只见他拿着一本书,正平静的坐在那里读着,眼神中的深邃仿佛透过了书本,透过了高墙,直达作者的灵魂深处。宁致远觉得像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真正强势的人,不是性格上的强硬、不是态度上的强硬、不是脾气上的强硬、也不是身体上的强健以强欺弱、更不是精于算计,而是像白胡子老头这样具有强者思维的人,也许尼采所呼唤的超人思维,也是这样的一种体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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