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筋 第82章 深海灯影与哨声

桑尼号往深海沉的时候，船身的灯像串悬在墨色绒布上的星子，暖黄的光透过海水漾开，把周围的墨蓝都染得软了些。路飞趴在舷窗边数灯笼鱼，手指戳着玻璃上凝的水汽画圈，指腹蹭过冰凉的玻璃，留下道弯歪的水痕：“你看那只！灯笼比乔巴的脑袋还大！圆滚滚的跟山治烤的面包似的！”系统面板在他眼前慢悠悠飘着，淡蓝色的光映得他瞳孔发亮：【提示：已进入鱼人岛外围海域，下潜深度5800米，水压稳定】。他突然猛地拽克比的胳膊，力道大得差点把人拽倒，“你说人鱼会不会也长这样？脑袋上挂个小灯笼，走夜路都不用点灯！”

克比正帮弗兰奇检查下潜推进器，机械臂转得“咔咔”响，金属齿轮蹭出的细屑溅了他一脸水珠，凉丝丝的贴在皮肤上。“路飞先生，人鱼应该不长那样吧……”他慌忙抹了把脸，指缝里漏下的水珠滴在衣领上，洇出片湿痕，腰上的旧刀鞘“哐当”撞在金属栏杆上——还是西鲁鲁克给的那只，鞘身被海水里的潮气浸得发沉，边角磨掉的漆处泛着点锈色，“书上说人鱼有漂亮的尾巴，鳞片亮晶晶的，能在水里游得比船还快。”

“比我快？”路飞挑眉，眼里的光更亮了，突然“嗖”地把胳膊伸到船外——橡胶手臂在水里“哗啦啦”摆了摆，像根软乎乎的白绳子，惊得旁边一群小灯笼鱼“呼啦啦”散开，银亮的鳞片在灯影里闪成片碎光，“不可能！我橡胶果实能在水里抻很长！她们尾巴再快，能有我胳膊甩得远？”

山治端着盘刚切好的水果从船舱出来，盘子里摆着西瓜、芒果，还有几块粉扑扑的海桃，他往乔巴嘴里塞了块西瓜，红色的汁水顺着小家伙的绒毛往下淌：“别把胳膊伸出去！下潜压力大，小心被水压挤变形——到时候变成歪胳膊，看你怎么抓烤肉！”他又往克比手里塞了串紫莹莹的葡萄，指尖碰着克比冰凉的手，皱了皱眉，“你也吃点，甜的，等下到了鱼人岛，说不定有更甜的海葡萄，比这陆地葡萄水灵十倍。”

乌索普正蹲在甲板角落往弹弓上缠发光线——是用灯笼鱼的黏液混了北之冬带的晶砂搓的，线在手里软乎乎的，缠完举起来晃了晃，光线在水里漾出圈淡蓝的光晕：“这线在水里能亮半个时辰！遇着海王类就能当信号弹！到时候我一拉弓，‘嗖’地射出去，保管照亮半片海！”弗兰奇蹲在船尾调平衡舵，机械眼闪着绿光扫过仪表盘，屏幕上的数字跳成“6200米”时，他猛地一拍控制台：“下潜深度6200米！水压正常！船体无异常！超级稳！”

突然“咚”一声闷响，船身猛地晃了晃，桌上的空碗“哐当”掉在地上，滚到乔巴脚边。乔巴抱着药箱“嗷”地往桌底钻，毛茸茸的耳朵抖个不停：“是海王类吗？！是不是被咱们惊动了？”路飞扒着窗往外看，只见条半人长的银鳞鱼撞在船舷上，尾巴扫得海水“哗哗”响，圆溜溜的眼睛亮得像碎玻璃，撞完还歪着头往窗里瞅，好像在看是谁占了它的道。系统面板“叮”地跳了条提示：【提示：此为“引路鱼”，鱼人岛的哨手会通过它们传递航道信号，无攻击性】。

“别慌！”路飞“啪”地拍了下窗户，笑得露出两排白牙，“它不是来打架的！在给咱们带路呢！”话音刚落，银鳞鱼突然调转头，尾巴轻轻拍了拍水面，溅起的水珠像串碎银，然后慢悠悠往斜下方游去，原本围着桑尼号的灯笼鱼群也跟着往那边涌，点点灯影在水里织成张亮闪闪的网，把航道照得清清楚楚。

罗宾站在海图桌前，指尖轻轻点着海图上标“海之森”的位置，指甲蹭过海图上的波纹线：“应该是往人鱼港去了。雷利的海图说，引路鱼认得出镀膜船，会带外来的船走最安全的航道，避开暗礁和漩涡区。”她刚说完，船外突然飘来阵哨声——不是用嘴吹的，是鱼尾巴拍击水面的声音凑成的，“嘀嘀嗒嗒”的，像串脆生生的珠子掉在玉盘里，听得人心里发暖。

“是哨声！”克比扒着窗往外使劲看，眼睛都瞪酸了，终于看见远处水层里飘着个模糊的身影，蓝盈盈的头发在水里散开，像片浮着的海草，尾巴一摆一摆的，拍得水花泛着淡蓝的光，“是人鱼！真的是人鱼！”

路飞眼睛“唰”地亮了，系统面板上突然跳了个新任务：【支线任务：跟随人鱼哨手前往人鱼港（奖励：鱼人岛特产“珊瑚蜜”x3罐，口感清甜，可佐餐）】。“快跟上！别让她跑了！”他拽着克比就往船舵跑，橡胶脚在湿漉漉的地板上滑了个趔趄，差点撞在弗兰奇的机械臂上，“弗兰奇！加速！给我追上前面的鱼！”

弗兰奇把推进器的操纵杆“哐当”推到底，机械臂往控制台一按：“收到！超级加速模式启动！”桑尼号“嗡”地一声往前冲，船灯照得前方的海水透亮——这下看得更清楚了，人鱼的蓝尾巴在水里一摆一摆的，鳞片闪着光，像片飘在水里的蓝绸子，引路鱼群围着她转，灯笼光把她的鳞片映得闪闪发亮，连发梢沾的小水珠都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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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拙筋请大家收藏：()拙筋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克比突然指着远处喊：“那是什么？好漂亮！”只见深海里立着片密密麻麻的珊瑚林，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紫的像葡萄，最高的几棵比桑尼号的桅杆还高，枝桠上挂着些发光的小贝壳，风一吹（哦不，是水流一冲），“叮铃铃”响，像串串小灯挂在树上。“是珊瑚礁！”乔巴从桌底钻出来，举着本卷了边的《深海植物图鉴》翻，手指点着书上的插图，“书上说这是鱼人岛的‘海上城墙’！能挡海王类，还能给小鱼当房子！”

人鱼哨手突然停在珊瑚林前，尾巴轻轻拍了拍最粗的那根珊瑚枝，珊瑚枝“咔啦”一声往两边移，露出条宽宽的水道，水道壁上长着些软乎乎的海葵，粉的、白的，像朵朵小花开在墙上。路飞拍着船舵哈哈大笑：“看吧！我就说她是带路的！这珊瑚还会开门呢！比罗宾的花花果实还好玩！”系统面板闪了下【任务完成：获得珊瑚蜜x3罐（已自动存入船舱储物柜，甜度100%）】，他扫了眼提示，眼睛更亮了——等下就能吃甜的了。

刚穿过珊瑚礁，眼前突然亮了——不是船灯的光，是成片的自然光！蓝盈盈的，像把整个天空都泡在了水里，连空气都变得透亮。克比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是阳光？深海里怎么会有阳光？这都快七千多米了啊！”

罗宾笑着指远处那片透着光的巨大根须——根须粗得像座小山峰，从海面直扎到深海，表面泛着淡金色的光：“那是‘阳树夏娃’的根须，能把海面上的阳光引到深海来。鱼人岛就是靠它才有白天黑夜的，你看那边，根须密的地方像阴天，稀的地方就像晴天。”

话音刚落，就见水道尽头飘着片房子——不是木头盖的，是用大贝壳和珊瑚搭的，圆顶的贝壳屋闪着珍珠光，方的珊瑚房透着粉，屋顶上爬着发光的海藻，绿莹莹的像铺了层苔藓，门口挂着渔网，网里晒着些彩色的海草，红的绿的缠在一起，像挂了串彩带。几个戴贝壳项链的人鱼坐在礁石上织网，手里的梭子飞快来回，看见桑尼号“呀”地跳起来，尾巴拍得水花溅到船窗上，像撒了把碎钻。

“到啦到啦！”路飞把船舵往旁边一甩，桑尼号“吱呀”一声停在片浅水区，船底刚挨着软乎乎的沙子，他就“嗖”地跳了下去——脚刚沾地就愣了，沙子软乎乎的，踩上去像踩在刚出炉的棉花面包上，还带着点凉：“这沙子会动！踩上去痒痒的！”

克比跟着跳下来，沙子没过脚踝，凉丝丝的海水顺着脚踝往上爬，还带着点痒，他往四周看，人鱼们正围着船笑，有个穿粉色贝壳裙的人鱼递过来串海葡萄，珠子透亮得能看见里面的籽，往嘴里一放，甜津津的还带着点海水的咸，清爽得很：“欢迎来到鱼人岛！我叫凯米！是这儿的向导！”

“我叫路飞！”路飞抓过海葡萄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喊，腮帮子鼓得像含了俩球，“我们是草帽一伙！来找人鱼公主的！听说她有好多好吃的！尤其是那个什么……珊瑚蛋糕！”

凯米“噗嗤”笑了，尾巴在水里轻轻摆了摆，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裙摆：“白星公主确实喜欢做点心，她做的海果派可好吃了！不过你们得先去见国王，他要给外来的船登记呢，登记完了才能随便逛。”她突然指着克比腰上的刀鞘，眼睛亮晶晶的，“你的刀鞘好特别呀，是陆地上的东西吗？看着旧旧的，是不是有故事？”

克比摸了摸刀鞘，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指尖蹭过鞘身磨掉的漆：“是以前一个医生送的，不算特别……就是陪着我挺久了。”

“怎么不特别！”路飞突然把刀鞘抢过去，举得高高的，生怕别人看不见，“这是克比的宝贝！他天天带着呢！睡觉都别在腰上！比乌索普的弹弓还宝贝！”系统面板突然跳了条淡灰色提示【日常互动：维护伙伴自尊（隐藏奖励：克比好感度 5，团队默契值 1）】，他愣了下，也不管啥意思，又把刀鞘小心翼翼塞回克比手里，“快拿着！别被海风刮跑了——虽然这儿好像没风。”

山治正给人鱼们递水果盘，盘子里的海桃被他摆成了小花的形状，听见这话回头瞪路飞：“别瞎抢克比的东西！吓着人家小姑娘怎么办！”却又往克比手里塞了块圆滚滚的海苔蛋糕，“吃块蛋糕压惊，等下见国王别紧张，国王人挺好的，就是有点爱唠叨。”

索隆靠在船舷上擦刀，三刀在手里转了个圈，刀刃映着深海的光，亮得晃眼：“国王在哪？赶紧登记完去喝酒，听说鱼人岛的‘海酒’烈得很，比威士忌山峰的酒带劲！”

凯米领着众人往珊瑚城堡走，路上的人鱼们都笑着打招呼，有个扎着贝壳辫的小孩扔过来些彩色的贝壳，圆的扁的落了一地。克比捡了个白的，壳上有个小坑，刚好能挂在刀鞘上，他把贝壳扣在鞘上，突然觉得这旧刀鞘好像也亮堂了些——在深海的光里，白贝壳闪着淡光，跟旁边的珊瑚礁似的，不那么寒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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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拙筋请大家收藏：()拙筋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路飞突然拽他的胳膊往前跑，风（水流？）吹得人头发乱飞：“快看！城堡门口有好多吃的！”只见珊瑚城堡的台阶上摆着长桌，上面堆着海苔卷、烤鱼、水果，还有些从没见过的海产——像小章鱼的触手串，烤得金黄金黄，还冒着热气，旁边摆着的珊瑚蜜罐子闪着粉光，看着就甜。系统面板跳【提示：鱼人岛欢迎宴已备好，可尽情享用，补充体力后可应对后续事件】。

克比被拽得踉跄，却忍不住笑——原来深海里真的有阳光，有会笑的人鱼，还有跟着跑就能吃到的宴席。他摸了摸刀鞘上的白贝壳，贝壳被体温焐得有点暖，觉得这趟深海走得值，比在北之冬的冰原上有意思多了，连空气里都飘着甜津津的味儿。

城堡的大门“嘎吱”开了，里面走出来个戴王冠的鱼人，手里拿着登记册，脸上带着笑：“欢迎来到鱼人岛，草帽小子路飞。”路飞早扑到餐桌前抓烤鱼了，嘴里含着肉喊：“登记啥？先吃！吃完再说！饿了！”

克比站在原地，看路飞把烤鱼往嘴里塞，鱼籽掉了一胸口也不管；看乔巴抱着个大贝壳啃，壳里的海布丁沾了满脸；看山治给人鱼们递饮料，嘴角的笑都快挂不住了；突然觉得——跟着大家在深海里晃，好像比在任何地方都踏实。连腰上的旧刀鞘都暖乎乎的，大概是被深海的光晒热了吧，也可能是心里暖，连带它也不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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