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州与金陵相距只有一天多的行程。李嬷嬷以舟车劳顿,郡主身体疲乏为由,还是在新昌城内留宿了一晚。
晚饭后,秦戈洗漱完便想去向何三忧请教武学。自从与徐文汐完婚后,每天都被她要求必须洗漱一遍。不想还未出门,李嬷嬷就找了过来,说是郡主找他有事商议。
来到约定的地点,这是一座不起眼的小茶楼。茶楼内十分冷清,居然没有一桌客人。秦戈推开顶楼的房间,看到穿着淡紫色长裙的陈毓正安静地坐在那里。
“你……”两人四目相视,同时开口道。
房内的气氛有些尴尬,只有壶内滚水的“汩汩”声和陈毓泡茶时茶具相撞的“叮铛”声。
“我记得上次单独见面也是在一座茶楼内吧?当时我以为我们以后再难相见了。”秦戈打破沉寂道。
“嗯,我也是这般认为。”陈毓低声道。
室内茶香四溢,沁人心脾,秦戈喝了一口茶水,细细品味,仿佛确实有以前未曾体会过的滋味。
“太皇太后身体抱恙,不知此次召唤我们进京有何旨意?”秦戈不清楚陈毓找他有何目的,见她不开口,只得主动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我担心娘娘并不是微恙,而是……而是病得很重。”陈毓满脸担忧道。
“你是说,太皇太后娘娘是要交待后事?”秦戈震惊道。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陈毓低声道。想起自己贵为郡主,却不得不与父母分离,太皇太后生病也不能在床前服侍,最疼自己的伯父灵武帝薨逝,自己的下半身也毫无着落,陈毓不禁悲从中来,泫然欲泣。
见到陈毓的神情,秦戈大致知道她心中所想。于是硬生生地将“你找我何事?”的问题咽回了肚子里。
“你找我何事?”沉默片刻后,陈毓忽然问道。
“不是……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秦戈惊讶道。
陈毓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不禁埋怨道:“李嬷嬷也真是……”说罢就要起身离去,可她刚要站起,却身体一软,重又坐倒。
“你没事吧?”秦戈心中一惊,忙潜运内力,竟然发现根本提不起真气,而且身体渐渐燥热不堪。
秦戈深吸一口气,眼观鼻,鼻观心,拼命压抑心中不断涌起的欲念,挣扎着站起身,往门口踉跄着走去。
刚打开房门,就看到李嬷嬷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给你一个天大的福分,你可要好好把握。”说罢手一扬,一股甜香扑面而来,秦戈头脑“嗡”的一声,后退几步,跌倒在地。
“砰”,房门又被关上。此时的秦戈口干舌燥,双目赤红。
“好热啊。”陈毓脸颊酡红,樱唇微张,正在脱去身上的衣衫。
“不要啊。”秦戈心中呐喊,仅存的理智让他想要远离这里,心中重复念着徐文汐的名字。
可李嬷嬷不知用了什么药物,不仅让他内力尽失,而且让他的心中的**无限放大。当见陈毓用迷离的眼神望着他,并柔声地说道:“秦戈,你过来扶我起来,我好难受。”秦戈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
激情褪去,药效也随之褪去。当秦戈再次醒来,天已微亮。茶室内一片狼藉,两人的衣物扔得随处都是。
陈毓浑身**趴在他的身上,地上的水渍和点点红斑,预示着昨晚发生的一切有多么激烈。
“完了。”秦戈心中哀叹。自己与徐文汐最好的闺中密友发生了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无法交待。还有,这次入京就要去见太皇太后和庆亲王,他又如何面对他们?
秦戈轻轻地将陈毓的身体放到地上,拿起她的衣衫盖住她那洁白无瑕的**。秦戈心底竟有一丝悸动。
第一次见到陈毓,是当初被天机门的高手拦路截杀,陈毓恰好路过,救了他一命。掀开车帘的那惊鸿一瞥,秦戈至今记忆犹新。
其时秦戈正与崔莹莹热恋,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可后来崔莹莹不幸病亡,陈毓也多次无意间表达过自己的情意,自己为什么还是没有心动呢?
唉,不是自己没有心动,而是不敢心动。两人之间的身份天差地别,陈毓又是如此的完美,秦戈自惭形秽,压根不敢有何欲念。
徐文汐则不同,虽然身份地位差异也很大,但当时她的家道中落,又与他同过患难,身边的亲人朋友百般撺掇,机缘巧合下才最终走到了一起。
望着嘴角含笑依然酣睡的陈毓,想到以前她对自己的种种情意,秦戈心内百感交集,心疼不已。他早已不是愣头青,失去崔莹莹时,他最清楚爱而不得的那种痛苦。
李嬷嬷处心积虑地撮合他与陈毓之间的好事,可是有没有想过他们将如何面对身边的所有人?事已至此,还能怎样,杀了她么?
秦戈推开房门,想让李嬷嬷进去收拾一下,却见到门外站着三个人。何三忧和王公公都是面目铁青,双目喷火地盯着秦戈。
未等秦戈开口,何三忧和王公公一左一右制住了他。
“我……我……”秦戈想要辩解,汹涌而至的磅礴内力让他立刻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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