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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哀家刚刚屁股从他腿上挪下来的时候稍稍用了点力,然后弄疼他了?
重姝大惊:“舅舅你流血了!”
原本似乎已经手忙脚乱的外面在听完我和重姝的喊叫之后更加的手忙脚乱,马车太小,重姝就被我赶了下去换了个太医上来给萧湛包扎。
我万分愧疚地看着太医一脸忧心地替萧湛重新处理伤口,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把愧疚两个字写在脸上希望萧湛能看得出来。
但是可能我表现的愧疚更像面瘫,萧湛就没能及时的看出来,重晔冷不防冲了我一句:“太后要是再用力一点,舅舅的手就要废了。”
我羞愧不已,丢下一句话:“太医好好替摄政王包扎,哀家先下车去走走。”
并且告诉自己,刚刚那个是意外,重晔要理解我,不要觉得那是我蓄意要和萧湛亲近。
刚刚由着人扶下车,马车旁边就是负手立着神情沉重到深不可测的霍云琰。
我略尴尬地想绕开他走,却被他叫住:“太后留步。”
我就留了步看过去,找了个话题避免他问我刚刚在车上的事情:“方才是怎么个情况?为何马车会如此颠簸?”
霍云琰一指旁边的小树林道:“一头野猪突然冲出来,所以突然急停了队伍。”
那奴才连连磕头谢罪顺带谢哀家不杀不砍之恩。
我瞅着霍云琰这个表情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可我的第一反应是,霍云琰在边关和萧湛时常共处一室于是日久生情,要不是我看上了萧湛,我一定祝他们幸福,所以他刚刚一定是在悲伤为什么他的男神萧湛最终还是和当朝祸水庄太后苟且了。
京城郊外的黄昏果然和在宫里看不是一番光景,从空中到地上铺天盖地的暗黄色夹杂着暗红色洒下来,一阵风过,卷起的灰尘入了我的眼,我眼睛一疼,伸手去揉,却揉了一手的眼泪。
我眯缝着眼看自己手上的泪水,眼泪却越流越多,于是我就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用手去擦,擦也擦不完。
“我不过是伤个手而已,没有大碍的。”
我揉眼睛地手一顿,差点一手指把眼睛戳瞎。
我顶着泪眼解释:“只是风沙迷了眼睛。”
泪眼中,萧湛似乎笑了笑。
在我们重新出发之前,说实话我不是很想和任何人再同乘一辆马车,就刚刚那个意外以后,我就觉得看到谁都尴尬,为了不让哀家和摄政王的□□早一日昭告天下,我决定去和重欢挤一辆车。
重欢看到我颇为惊讶,却也没赶我下车,陪我唠着磕,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霍云琰身上。
重欢掀了车帘子往外看,感慨道:“原本只是听说霍将军英勇,如今是真的体会到了。”
我点头附和:“是啊是啊,也不算颠覆了当年闺中所闻。”
重欢问道:“太后也听过霍将军英名?”
我道:“简直是如雷贯耳啊,当年哀家记得人说年轻一辈有三人,一个是武将霍云琰,军功显赫,一个是文臣卫勉,虽然他还没有显露大的作为,再一个就是文武双全的武英侯萧湛了。”
重欢放下车帘子笑看我:“我怎么觉得太后想要着重体现的是摄政王殿下呢。”
我尴尬地打着哈哈:“啊,是么。”
重欢一脸莫测地看着我,笑而不语,我就装打瞌睡,一路睡到了宫门口。
回宫的路很顺利,但也是大半夜才到的宫门口,我爹他老人家秉持着丞相该有的忠心素养硬是在夜深霜露重的时候站在宫门口迎接。
重晔一派威严的下了车,吩咐了几句就进了宫,再吩咐了人把两个刺客关押起来,说了一句有什么事等明天上朝再说之后就散了伙。
李长德在旁边迎上来,焦急地问着我有没有伤着有没有磕着,饿不饿渴不渴累不累。
我刚准备打完哈欠回答他,重晔就已经替我回答了:“有摄政王在,太后凤体自然康健一切平安,太后你说是么?”
我一个哈欠卡在喉咙口,这是重晔……看出来了什么么。
回慈安宫的路上我几乎要在轿撵上睡着,下了轿撵,我打着哈欠摆着手:“都该干嘛干嘛去吧,哀家要就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