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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提他!”
梁昊权几乎是吼出来,二楞子直接全身警惕盯着梁昊权,一副就要出手架势。
景行心里狠狠揪了一下,原来他心并没有他以为那么平静。
梁昊权烦躁扯了扯头发,“你为什么老揪着他不放,明明都是过去事了,老提他有意思没?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
景行嘲讽一笑,“原来梁总你没有把他掰弯啊,是怕打扰他生活所以连自己心意都不敢表明吧。
如果你对我有对他心思一半,我日子就不会过得这么惶恐了。”
梁昊权看景行样子,莫名慌张,“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你难道不应该清楚吗。”
“你还揪着这个不放到什么时候?腻腻歪歪还像不像男人。”
景行呵呵笑了起来,听得梁昊权毛骨悚然,“是啊,什么男人,我就是个怪物而已。”
梁昊权不悦皱起眉头,“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景行直直望着他,“如果,如果左小佐不是直,恐怕梁总你也就没这么多顾及,把人追到手了吧。
那个时候,就算你知道有辰辰也不可能会回头找我吧。
甚至,如果左小佐不介意,会毫不犹豫从我身边夺走辰辰,从此连辰辰面都不愿意让我见,害怕我这样恶毒心肠人会害死你爱人,会利用辰辰来要挟你。
可惜,没有这个如果。
所以你才想起了我,反正永远没办法和左小佐一起,不如找我这个还算听话好用备胎。
如果今后再碰到如同左小佐又是个弯人,大不了再把我又踹开,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对你而言也并无损失,这段时间还能享受一下家庭温暖,何乐而不为。
梁总,您不亏是生yi人,打得一手好算盘。”
梁昊权心被狠狠击了一下,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
他想过景行会怨他,会对他不太信任,却从没想过景行可以把他想得如此不堪。
原来从前他若即若离,早已把这样不信任深深印景行心里。
如果没有左小佐这件事爆发,恐怕他永远不会知道,景行从前是深爱着他,却不曾信任过他。
而他们两人之间无法像景行和肖扬之间毫无芥蒂亲昵,正是因为这样一道看不见鸿沟,景行没办法真正把自己一切放他身上,他从前看到不过是景行刻意之下样子而已。
哪怕没有左小佐这件事,他那时候选择了他们两个人一起,也不过是一个包装得很好,触不到心景行,一辈子也无法看到景行真实一面。
而现景行经过拔鳞脱皮痛苦,从被迫舍弃这段感情又站起来那天起,就再也不愿意回头去做那个一直强迫自己展现完美一面,每天深受煎熬人。
景行之前拒绝不是怨恨,也不是恼怒他曾经决绝,而是害怕再倒回去过从前那样生活,这样害怕甚至比怨恨还要难以消除。
景行现或许并不是不知道他现确实是诚心想过日子,可是却没有勇气再陪他过一次,曾经十年已经耗了他所有力气。
就算偶有心动,可很就被心中那根刺给惊醒,被害妄想症便会犯起来,然后他们又回到原点。
这个认知狠狠扇了梁昊权一巴掌,深深嘲讽了他曾经自以为是。
如果一个人对你已经绝望,甚至把你视为痛苦源泉时候,真还能追回来吗?
梁昊权第一次,这么恐慌和茫然,对未来无法预测让他无所适从。
习惯了一切随着他控制而走,这样黑暗让他不自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