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的酒意正酣,李成羊突然推门而入,神色凝重:“林总,冯敬尧他爹冯老爷子来了,就在楼下,说无论如何想进来拜见您一面。”
这话一出,满桌人都愣住了——冯老爷子可是东南省商界的老牌巨头,跺跺脚就能让行业抖三抖,如今竟为了儿子低声下气登门求见,实在出人意料。
林斌指尖摩挲着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里暗骂一声:老子三叔是省委书记,背后还有京都顶级家族撑腰,连赵龙他爹怕是都要被收拾,你冯家还敢在这儿摆老牌巨头的谱?真当我林斌是好拿捏的?嘴上却淡淡道:“让他进来。”
片刻后,一位头发花白却腰杆挺直的老者缓步走入包厢,正是冯??龑。他身着考究的中山装,脸上沟壑纵横,眼神里藏着岁月沉淀的威严,可此刻却难掩焦灼,进门后没有丝毫老派巨头的架子,径直走到林斌面前,深深鞠了一躬:“林总,老夫冯??龑,今日是为犬子冯敬尧而来,求您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
话音刚落,他竟直接双膝弯曲,就要往下跪。
“冯老爷子不必如此。”林斌抬手一拦,一股无形的气场让冯??龑无法再下沉,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您是长辈,这般大礼我受不起,也担不起。但话说回来,您冯家在东南省横了这么多年,真以为没人能治得了?我三叔空降到这儿,就是来整顿风气的,冯敬尧撞在枪口上,纯属自找!”
冯??龑直起身,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咬牙说道:“林总,犬子顽劣,得罪了您,是他咎由自取!但他毕竟是我冯家独苗,老夫愿以全部身家相赎——冯家在省内的产业、股份、土地,只要您点头,我现在就签字转让,只求您留他一命!”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林斌,语气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老夫知道,您要的不是钱。冯敬尧这些年勾结权贵、垄断市场、草菅人命,桩桩件件都是死罪!老夫今天来,不是替他喊冤,是想替他赎罪!”
说着,他从随身公文包里掏出一叠厚厚的文件,狠狠拍在桌上:“这是冯氏集团所有灰色产业的证据,还有勾结的官员名单,上到退下来的老领导,下到区县小吏,全部都在这儿!老夫愿双手奉上,助您整顿东南省,只求您给犬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哪怕蹲大牢,只要活着就行!”
满桌人都被这举动惊得目瞪口呆,李大康和齐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撼——冯??龑这是真拼了,不仅要倾家荡产,还要把东南省官场搅个天翻地覆!
赵龙更是暗自咋舌,总算明白林斌的能量有多恐怖——连冯??龑这样的老狐狸都得低头,难怪李秘书说赵家拼爹差远了。
而角落里的矮启强,早已吓得浑身哆嗦,手指死死攥着衣角,脸色惨白如纸;一旁的矮明远虽说平日里是出了名的硬汉,此刻也额头冒汗,眼神里满是紧张,毕竟冯家的体量他们早有耳闻,如今亲眼见林斌一句话就拿下,怎能不心惊?
林斌瞥了两人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矮启强、矮明远,二位,办事的时候到了。冯老爷子刚说的这些产业,你们带团队去交接清楚,该核对的核对,该登记的登记,别出纰漏。”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我早让你们把团队带来,就是等着这一刻。现在,去外面办吧。”
两人如蒙大赦,脸上瞬间露出狂喜之色,之前的紧张一扫而空。矮启强连忙应声:“好嘞林总!您放心,保证办得妥妥当当!”矮明远也沉声附和:“绝不让您失望!”说着,两人不敢耽搁,连忙起身告辞,快步冲出包厢,生怕慢了一步就错失这泼天富贵。
林斌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冯??龑,而冯??龑脸上刚泛起的感激还没褪去,又连忙上前一步,语气带着最后的恳求:“多谢林总开恩!但老夫还有个不情之请——我们冯家在海外有绝密账户,国内根本查不到踪迹。国内这边,上市公司的资产少说一千亿,能立刻拿出的现金流就有两三百亿,这可不是小数目;再加上固定资产和股票,一两千亿稳稳当当。海外的隐秘资产,也有一两千亿的规模。”
他眼神急切,声音都带着颤音:“林总,我只求您能放我们父子和家人去海外生活,老夫只求留下一两亿养老,国内国外所有资产,尽数奉上!”
林斌放下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这些话你不用说,在场的谁是傻瓜?就算你不坦白,你偷偷转移的那些资产,你以为能跑得掉?能落下一分一毫?”
冯??龑浑身一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喃喃道:“林总,您说的……也是啊。”
“不可能。”林斌打断他,眼神骤然冰冷如刀,“放你们去海外?这不是放虎归山吗?你们到了国外,凭剩下的能量,能不想办法报复我?你自己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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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中年当天翻盘,认亲实权叔叔请大家收藏:()中年当天翻盘,认亲实权叔叔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他身体微微前倾,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换做是你,你会留着这么一个隐患?一个藏在暗处的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炸响?”
冯??龑被问得哑口无言,先前还挺直的腰杆瞬间佝偻下去,双手不受控制地开始哆嗦,脸上满是绝望。
林斌见状,端起酒杯朝他示意了一下,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冯老,喝杯酒吧。不是我林斌心狠手辣,实在是见过太多血的教训——那些缉毒警,就是因为一时心软放过了小小的毒贩,最后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什么阴毒手段都能被他们用出来。我不可能在自己身边留这种隐患。”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直刺冯??龑的心底:“你要是通透,就该明白,就算我留冯敬尧一命,让他坐十几年、二十年大牢,在里面受尽苦楚,这辈子也彻底毁了,碌碌无为到头。你们冯家该享的福早就享够了,不如留个体面——我送你们父子一个干净、没有痛苦的了断,之后找个好地方好好安葬,纸钱香火管够,总比在牢里苟延残喘、受尽折磨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冯??龑僵在原地,脸上的绝望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透世事的麻木。他沉默了许久,缓缓点了点头,声音沙哑:“林总说得对……确实是这个理。”
他颤抖着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滑落,分不清是酒还是泪。放下酒杯时,他眼底最后一丝光亮也熄灭了,喃喃道:“人生啊,运气啊,说到底都是自作自受。冯家这些年作恶太多,报应终究是来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林斌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面无表情地抿了口酒,没有再说话——该说的都已说尽,剩下的,不过是因果循环的必然。
包厢内的气氛愈发凝重,李大康、齐厅和赵龙都低着头,没人敢出声打破这份沉寂,只觉得眼前的林斌,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深不可测。
林斌望着冯??龑失魂落魄的模样,终究是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敲击桌面,对门口的李成羊沉声道:“把冯敬尧带过来。”
片刻后,被押着的冯敬尧踉跄走入包厢,往日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头发凌乱,看到父亲和满桌凝重的氛围,眼神里满是惶恐与不解:“爸!林总!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冯??龑看着儿子狼狈的模样,老泪纵横,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重重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再多辩解也无济于事。
林斌站起身,走到冯??龑面前,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冯??龑,我敬你一世枭雄,在东南省闯下这么大的家业,也算个人物。可你偏偏养了个傻逼儿子,恃宠而骄、作恶多端,把你一辈子的心血和名声,全败光了!”
这话像重锤般砸在冯??龑心上,他浑身一颤,嘴唇翕动着,最终只是颓然低下头:“是老夫教子无方……”
“多说无益。”林斌摆了摆手,语气恢复了冰冷的平静,对李成羊吩咐道,“把冯老爷子和冯敬尧带下去,好好安顿。准备一顿体面的上路饭,他们有什么合理需求,尽量满足,别让外人说我林斌不近人情。”
“是,林总!”李成羊沉声应道,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冯??龑缓缓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林斌一眼,眼神里没有怨恨,只有无尽的悔恨与释然,他对着林斌微微躬身:“多谢林总留体面……”
说完,他拉起还在懵懂挣扎的冯敬尧,转身朝着包厢外走去。冯敬尧还想嘶吼质问,却被冯??龑死死按住肩膀,只能发出呜呜的呜咽声。父子俩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口,留下满室沉寂。
林斌看着紧闭的包厢门,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酒液辛辣,却压不住心底那一丝复杂——枭雄末路,终究是令人唏嘘,可做错的事、欠下的债,终究要还。
一旁的李大康、齐厅和赵龙大气不敢出,直到脚步声彻底远去,才缓缓抬起头。此刻他们看向林斌的眼神,只剩下纯粹的敬畏——这个男人,既能雷霆手段扫平强敌,也能在最后时刻留一分体面,这份格局与狠辣,实在让人望尘莫及。
林斌放下酒杯,目光扫过三人,语气平淡如初:“接着喝吧,菜都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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