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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小说网 > 军事历史 > 针灸鼻祖涪翁传 > 第279章 你踩的路,本来就会发光

春耕时节,泥土的腥甜混着牛哞,在山野间弥漫开来。

数十个半大孩子,吆喝着自家耕牛,在村外的坡地上犁开一道道新痕。

阿禾立于山丘之上,目光越过层层叠叠的梯田,最终锁定在一个瘦弱的男孩身上。

那男孩是村里有名的“瘸腿娃”,因幼时一场大病,左腿落下病根,行走拖沓,每走十余步,便要重重跺一下右脚,借那反震之力稳住身形,也仿佛是在宣泄着积郁的愤懑。

这在旁人看来再寻常不过的动作,此刻在阿禾眼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的瞳孔深处,仿佛映照着一座无形的洪钟,而那男孩的每一次跺脚,都精准地敲击在钟鼎的特定节律之上。

清晨寅时,肺经当令,男孩在犁沟尽头连跺三下,沉闷的踏地声中,三股无形的气劲如晨雾升腾,悄然弥漫开来。

阿禾清晰地“看”到,不远处几位因常年吸入尘土而患有咳喘的老农,原本粗重不匀的呼吸,竟在那三声之后,奇迹般地平顺了许多。

日上中天,时至午时,心经气血最旺。

男孩被牛绳绊了一下,踉跄中右脚猛然两踏,动作急促而有力。

刹那间,阿禾仿佛听见了一声心跳的重响,两圈金色的波纹从男孩脚下荡开,一位正因心悸而捶胸的老妇人,恰在此时长舒了一口气,面色由青白转为红润。

最让阿禾心神震动的,是申时日暮,膀胱经流注。

男孩驱牛转弯,那标志性的一脚重重跺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崎岖地面的一块卵石尖上,整个脚掌的力道精准地贯入足底外侧的“申脉”穴!

一圈肉眼完全无法察及的金纹涟漪,以男孩的右脚为中心,骤然扩散!

那涟漪过处,草木仿佛被无形的甘霖滋润,连空气都变得清新几分。

附近几位劳作了一天、腰酸背痛的村民,几乎同时直起了身子,只觉得一股暖流从脚底窜起,浑身疲乏顿消。

这哪里是瘸腿的补偿动作,这分明是一套与天地时序完美契合的活人步法!

阿禾心头巨震,他终于明白,这个世界正在以一种他前所未见的方式苏醒。

它不再仅仅通过他一人显化神迹,而是开始借由万物生灵,无意识地演绎着大道的至理。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默默记下了那男孩一整天的跺脚节奏与次数。

次日,他以游方郎中的身份,拜访了村正,赠予一张亲手绘制的《耕作导气图》。

图上画着耕牛与农人,却在农人脚下用朱笔标注了一行小字:“春耕耗气,踏步宜重,尤以左足第三趾发力,可引地气上行,固本培元。”

村正将信将疑,但见图谱精美,又念及阿禾曾治愈过村中痼疾,便将其张贴于村口。

数日后,有村民尝试着改变犁地时的步法,竟发现省力不少,一天下来也不似从前那般疲累。

一传十,十传百,村民们自发地改良了这种犁法,甚至根据自身感受不断微调,还给它取了个朴实的名字——“踩病步”。

他们不知道,自己每一步踏下,都在无意间与天地间的气血流注同频共振。

山脚下的一间破屋,孤灯如豆。

守寡三年的李氏正在为她那体弱多病、夜夜惊啼的小儿捣制安神药丸。

丈夫早逝,公婆不容,她被赶出家门,带着幼子在这荒僻之地艰难求生。

生活的重压与无尽的悲恸,早已将她磨砺得麻木。

每日晨昏,她都会雷打不动地捣药三百杵。

这既是为了儿子,也是她唯一宣泄情绪的方式。

木杵起,木杵落,动作机械,周而复始。

然而,阿禾于深夜悄然立于屋外时,却察觉到了一丝惊人的异样。

那妇人并非单纯地在用力,而是将三年来积压在心底的怨、悲、苦、怒,尽数贯注于双臂,通过木杵,一下下砸进那小小的石臼之中。

这股执念之力,使得每一次捣击的震频都趋于恒定,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韵律。

当木杵起落至第七十六下时,异变陡生!

妇人因力竭而微微弓起的背脊,连同她的肩、肘、腕,在这一瞬自然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线。

这道弧线,竟在无形中牵引着她体内的一股微弱气机,沿着脊柱悍然上冲,恰好贯通了“大椎—风府—百会”一线!

阿禾的灵视之中,妇人头顶三尺之处,一张淡金色的、由无数细丝构成的无形大网瞬间张开,如蛛网般蔓延,又在下一杵落下时悄然隐去。

那是……任督二脉贯通的雏形!

一个从未修炼过的凡俗女子,竟在日复一日的悲恸劳作中,硬生生敲开了人体最玄奥的关隘!

更奇的是,阿禾神念一扫,发现十里之外一座破庙中,一位因中风而瘫痪了五年的老僧,总会在这个时刻莫名其妙地连打三个响嗝。

每一次打嗝,他枯槁的经络便会如旱地逢霖,得到一丝微不可察的疏通。

原来如此,那妇人捣药的震频,已能隔空引动气机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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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针灸鼻祖涪翁传请大家收藏:()针灸鼻祖涪翁传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阿禾心中一动,悄然取来一段空心竹管,趁妇人进屋照看孩子时,将其一端插入药臼下方的泥土里,另一端深埋入地。

他要将这股由悲恸转化而来的生命震频,导入大地深处,看看会发生什么。

七日之后,那根竹管所在的地面悄然裂开,九只通体墨绿、背上却带着奇特金色脉络纹路的蟋蟀,从土里钻了出来。

它们不食五谷,只在夜间齐声鸣叫,其声清越悠扬,竟带着一股奇异的安抚之力。

附近村落里几个癫狂的病人,听闻此声,竟都渐渐安静下来,安然入睡。

与此同时,柳妻在地坛之上,召集了周边三十六村的代表,举行了有史以来第一次“共同评议”。

面对台下或质疑、或好奇的目光,她宣布了一项足以颠覆所有人认知的法令——“痛语令”。

法令规定,凡领地内百姓,若身患难以言喻的慢性疾苦,如偏头痛、腹中冷痛、关节游走痛等,需向村正申报。

申报的方式,不是口述,而是必须用各村独特的方言,将自己的症状与感受,编成简单的词句,对着特定的方向,以一种近乎吟诵的声调,重复七遍。

并且,吟诵时需有三位以上邻里在场见证,并共同签名画押。

此令一出,满场哗然。

一位思想保守的老村正当场起身,讥讽道:“夫人,我等敬您为首,但此举与乡间巫祝戏法何异?病痛就是病痛,难道念叨几句就能好不成?”

柳妻面色沉静,不与他争辩,只是命人带上一名早已等候在侧的樵夫。

那樵夫患有十几年的偏头痛,发作时痛不欲生。

“按令行事。”柳妻淡淡道。

樵夫依言,面向西方,用他那带着浓重口音的方言,半唱半吟起来:“天灵盖,针扎哩,左边脑,火烧哩……”

一遍,两遍……当他吟诵到第七遍时,异象突生!

在他剧痛的左侧脑壳,“太阳穴”区域的皮肤之下,赫然浮现出数个芝麻大小的金色光点,一闪一闪,如同呼吸。

更令人震惊的是,站在他身边的五名见证者,包括那位刚刚出言不逊的老村正,竟同时感到自己额角微微一麻,仿佛被微弱的电流轻轻触碰了一下!

“这……这是什么?”老村长骇然失色。

柳妻的书记官适时上前,高声宣布:“据初步记录,凡经过此类‘共振申报’的患者,后续接受常规汤药或针灸治疗时,其治愈有效率,比未申报者提升近六成!”

全场死寂,随即爆发出不可思议的惊呼。

柳妻缓缓走下高台,来到众人中间,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记住,不是我们在聆听病痛,是身体在用我们遗忘的语言,教会我们如何说话。”

当晚,有人发现,举行评议的地坛中心,一块古老的石板缝隙里,竟钻出了一朵婴儿拳头大小的血色小花。

那花瓣上布满了细密的脉络,在月光下看去,竟与阿禾所绘的人体经络图,有着惊人的相似。

世间的奇迹,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接二连三地发生。

城东酒肆打烊,一个输光了钱的赌徒醉醺醺地踉跄回家。

他一边走一边咒骂,脚下一个不稳,被路边一块石头绊倒,整个人向前扑去。

慌乱中,他右掌猛地撑地,拇指根部正好死死压在一枚尖锐的石子上,而手腕则重重磕在旁边一截凸起的树根上。

剧痛传来,他闷哼一声便昏死过去。

巧的是,那石子正顶在他的“神门”穴上,而树根则撞击了“内关”穴。

一股刚猛无比的冲击力,顺着两条经脉瞬间贯入心包。

一个时辰后,巡夜的更夫发现了他,本以为又是个冻死的醉鬼,一探脉门,却惊得魂飞魄散。

此人脉象若有若无,正是医书上所载的“寒厥脱脉”之症,本是十死无生。

但就在更夫犹豫是否要报官时,他竟感到那赌徒的脉搏,由死寂般的微弱,开始一下下变得有力,仿佛枯井之下,有新泉正在涌出。

次日,赌徒在自家床上醒来,对自己昨夜的生死一线浑然不知,只觉得宿醉的头痛都消失了,浑身筋骨说不出的舒坦,逢人便说:“昨晚那一跤,摔得真他娘的舒坦!”

此事传到阿禾耳中,他立刻前去查访,仔细勘察了那赌徒摔倒之处的石子与树根。

他心中豁然开朗,当夜便在村口几条夜间必经的小道上,悄悄搬弄了几块青石,将它们错位摆放,制造出数个极易让人绊倒的“陷阱”。

这些“陷阱”经过精心设计,无论人从哪个方向绊倒,其撑地的手掌、磕碰的膝盖或撞击的身体部位,都暗合了一套他推演出的“醒脉九式”。

半个月后,村正惊奇地发现,全村范围内,因各种原因突发晕厥、心口绞痛的案例,竟莫名其妙地减少了八成。

而村里的孩子们在夜间嬉戏时,若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家长们非但不责骂,反而会笑着上前扶起,嘴里念叨着:“好,好,这是撞上运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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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针灸鼻祖涪翁传请大家收藏:()针灸鼻祖涪翁传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无独有偶,邻村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翁寿终正寝,丧事办得极为隆重,特地请来了方圆百里最负盛名的“哭丧婆”王氏前来致哀。

灵堂之上,王氏一身素缟,甫一开腔,便声震四野。

她哭得并非寻常的干嚎,而是字字泣血,声声带颤。

当情绪酝酿至顶点,她的哭腔陡然拔高,直冲云霄,在即将破音的边缘,又化作一道悠长而剧烈颤动的尾音。

这道尾音,尖锐如针,飘忽不定,在外人听来只觉肝肠寸断,但在阿禾的灵视中,这股音波却精准地在围观人群的咽喉部位来回游走,其轨迹恰好覆盖了“廉泉”与“天突”二穴。

奇迹就在此刻发生。

人群中,三位长期患有喉梗、吞咽困难之症的患者,几乎在同一时间感到咽喉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豁然松解。

其中一人控制不住,当场俯身剧烈呕吐,吐出的竟是积攒了数年之久的黏稠陈痰。

吐完之后,他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泪流满面,只觉十几年未曾有过的畅快。

更有甚者,在不远处的坟地边缘,一株据传已经枯死了十年的老柏树,竟在那穿云裂石的哭声震荡下,一根干枯的枝条末端,悄然抽出了一点比米粒还小的嫩绿新芽。

阿禾隐在人群后,默默记下了那哭腔的音谱与转折。

不久后,他通过柳妻,向周边的丧礼行当“建议”,在致哀仪式中加入一道名为“三叠断肠调”的环节,并附上了简单的曲谱。

他告诉人们,此调能引动至悲之情,更显孝心。

实际上,这套曲调的核心,正是以特定的悲声频率,强力震荡郁结于胸口“膻中”穴的死气。

很快,哭丧行当里兴起了一条不成文的新规矩:“哭不穿石,不算真本事。”

暴雨之夜,阿禾再次踏上那条熟悉的小山径。

他惊异地发现,脚下的赤足印,那曾经如星辰般璀璨的光芒,已经彻底消失了。

他蹲下身,拨开湿滑的落叶,手掌按在泥泞的土地上。

没有光,没有热,冰冷的泥土一如往常。

然而,当他准备起身时,他愣住了。

他掌心按过的那一小块湿泥,在他手掌离开的瞬间,竟自动浮现出无数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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