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系统比我还不靠谱 第318章 赛鲁班的混乱机关

秦桧覆灭的余波尚未完全平息，百晓生那关于“秩序源头可能在皇城之下”的情报，又如同冰水浇头，让“反秩序联盟”刚刚因初战告捷而提振的士气，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正面抗衡那灰白领域无异于以卵击石，潜入皇宫核心探查更是九死一生。联盟急需一种能够有效干扰、甚至暂时抵御那“秩序”侵蚀力量的手段，为他们寻找“世界记忆”争取宝贵的时间。

就在这困局之中，那位被霍云旧部引荐、以奇思妙想和精湛手艺闻名于北境军中的能工巧匠——“赛鲁班”，带着他那些看似荒诞不羁、却又往往能出奇制胜的“小玩意儿”，站到了舞台中央。

赛鲁班其人，年约四旬，身材矮壮，双手布满老茧与细微的伤痕，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仿佛永远燃烧着创造的火焰。他不修边幅，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喃喃自语，与人格格不入。但当他开始摆弄那些齿轮、杠杆、弹簧以及各种谁也说不清用途的古怪材料时，他身上便会散发出一种近乎执拗的专注与自信。

霍云在密室中召见了他，没有过多的客套，直接抛出了联盟目前最棘手的问题：如何对抗那能将万物固化的“秩序”之力？

赛鲁班听完霍云对灰白领域特性的描述（色彩剥离、行为固化、法则层面的侵蚀），非但没有像常人般露出恐惧或绝望，反而兴奋地搓着手，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将军！妙啊！实在是妙！”他围着霍云转了两圈，嘴里念念有词，“非金非木，非火非水，乃法则之力显化……寻常刀兵甲胄，乃至道法妖术，触及必被同化……此等对手，方显我辈工匠之价值！”

他猛地停下脚步，看向霍云，语气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笃定：“将军，既然此力讲究‘秩序’，追求‘恒定’，排斥一切‘变化’与‘意外’，那咱们便反其道而行之！给它来点……它最讨厌的‘混乱’！”

接下来的几日，赛鲁班将自己关在了武安侯府后院一间临时改造的、由赵虎亲自带人看守的工坊内。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刺耳的切割声、以及某种低沉的、不规律的嗡鸣声日夜不息地从里面传出，偶尔还伴随着小范围的、莫名其妙的烟雾或闪光。府中下人被严令不得靠近，只按时将饭食放在门口。

联盟的其他成员，包括玉藻前和那位部落巫医，都对此抱持着怀疑的态度。毕竟，那“秩序”之力连千年妖狐的神通和古老的巫术都难以抗衡，区区凡人工匠鼓捣出的机关造物，又能起到多大作用？

然而，当赛鲁班终于推开工坊大门，带着一脸疲惫却又难掩兴奋的神色，邀请霍云及联盟核心成员“验货”时，所有人都被眼前那些奇形怪状的装置所震撼。

工坊中央，摆放着几件主要成品：

**其一，“万象折射棱”。**

这是一个由无数块大小不一、切割角度极其刁钻的透明水晶（据说是贾仁义花大价钱从海外购得）拼接而成的、约莫一人高的多面体装置。它本身结构就极不稳定，似乎轻轻一碰就会散架。赛鲁班解释道：“此物不产生能量，只‘折射’与‘扭曲’。一旦启动，它能将其影响范围内的一切光线、乃至微弱的能量波动，进行无规律的、随机的偏折与散射！那‘秩序’之力不是喜欢‘恒定’吗？老子就让它眼前的世界，光影扭曲，方位错乱，看它还如何‘恒定’！”他演示了一下，启动机关后，站在棱镜特定范围内的人，看外面的景物竟然产生了重影、扭曲，甚至短暂的色彩分离，极不稳定。

**其二，“无序音波杵”。**

一根黑沉沉、看似普通的金属杵，杵身布满了细密的、毫无规律可言的孔洞。赛鲁班将其插入一个带有复杂簧片和齿轮的底座上，摇动把手，一阵极其刺耳、毫无旋律可言，且音量高低起伏完全随机、包含了各种杂乱频率的噪音瞬间充斥了整个工坊，让人心烦意乱，头皮发麻。“声音亦是波动！”赛鲁班在噪音中大声喊道，“此杵发出的，乃是最纯粹的‘混沌之音’，无节奏，无意义，只有干扰！看那狗屁‘秩序’，能不能把这乱七八糟的声音也给‘固化’喽！”

**其三，“概率触发盒”。**

这是一个巴掌大小，表面布满各种随机凸起和凹陷的木盒，结构看似简单，内部却暗藏了数十个依靠微小滚珠、不平衡齿轮和极其脆弱的丝线控制的联动机关。赛鲁班将其放在桌上，轻轻触碰其中一个凸起。“此盒每一次被触发，内部机关的启动顺序和最终效果，连我自己都无法预测！”他话音刚落，木盒“咔哒”一声，顶部突然弹开，喷出一股带着刺鼻气味的绿色烟雾；第二次触碰，侧面却射出一枚毫无杀伤力的软木塞；第三次，整个盒子微微震动，发出类似青蛙叫的古怪声音……“嘿嘿，绝对的秩序，遇到绝对的概率，看它怎么算！”赛鲁班得意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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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个系统比我还不靠谱请大家收藏：()这个系统比我还不靠谱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除此之外，还有能随机改变自身磁极的“混沌磁石阵”，能喷洒出混合了各种异味、颜色且比例完全随机的“百味干扰粉”的喷筒等等。

这些机关，没有一个是以杀伤或防御见长，它们的核心思路高度统一——制造混乱，打破规律，引入不可预测的变量！它们是对“秩序”之力最直接、最本质的嘲讽与挑战。

玉藻前看着这些古怪的装置，妩媚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神色，她伸出纤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仍在微微震动的“概率触发盒”，感受着其中那完全无序的能量扰动，点了点头：“有点意思。这些玩意儿本身蕴含的力量层次极低，远不足以对抗‘秩序’侵蚀，但其内在的‘混乱’本质，确实与那冰冷法则格格不入。或许……真的能起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干扰效果。”

霍云看着赛鲁班那因连续劳作而布满血丝却熠熠生辉的双眼，沉声问道：“这些机关，效果范围与持续时间如何？可否量产？”

赛鲁班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将军，范围不大，这‘万象折射棱’估计也就覆盖方圆十丈，‘音波杵’可能稍远些，但也不会超过五十丈。持续时间嘛，看材料和能量，短则十几息，长也不过一炷香。量产……有些材料难寻，工艺也复杂，短时间内，每种能做出三五件顶天了。”

范围小，时间短，数量有限。这无疑是巨大的缺陷。

但霍云却点了点头。他本就没指望靠这些机关去摧毁灰白领域，它们的作用，是“试探”，是“干扰”，是“制造机会”。

“足够了。”霍云的目光扫过那些充满“混乱”美感的机关，“将它们分发下去，交由负责外围警戒和策应的兄弟熟悉使用。下一步行动，或许就用得上它们了。”

赛鲁班的混乱机关，为联盟提供了一套迥异于道法、武力、权谋的的全新“武器”。它们弱小，荒诞，甚至有些可笑，但它们所代表的“可能性”，却正是那试图将一切归于死寂的“秩序”，最为厌恶和难以掌控的东西。这微弱的混乱火花，能否在绝对秩序的铜墙铁壁上，烧出一个可供喘息的裂缝？答案，即将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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