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的吉雅,祈令夷静静地看着她在自己身边忙活,一会儿喂吃食一会儿倒茶的殷勤动作,有种回到先前的错觉,好像两人一直从未分离,而那三年里在他身边的吉雅就应该是此刻形容。
眼瞧着又奉上甜糕的殷切模样,往他身边凑着恨不能挂在身上的亲近甜腻,直教人有些招架不住。
“你也吃。”
祈令夷捏起那块软乎乎的甜糕送到她嘴边,见她含笑的眼眸亮的惊人,手下也不自觉施力将甜糕捏得在空中碎成了渣子。
他没想到这东西这样软,无措的将自己的手指搓了搓,想要将她身上的粉末拍掉。
吉雅却并没退开,反而将他的手抬至唇边,在他灼灼的目光下舔掉了指尖粉感,末了还不轻不重的咬了下。
祈令夷瞧着她小狐狸似的狡黠模样,垂目看了看指尖的红痕,那下的感觉还没有只麻雀啄的人疼,却实打实啄到了他心里。
他将人领上的扣子解开拽到身前,还以为会还报似的咬上一口,可肌肤上一点痛感也没有,他轻柔的在她颈上慢慢的亲,能感受到的只有温软触感以及他燎原的呼吸。
直到面前之人退去半晌,她还没有从刚才叫人手脚发软的情韵中脱离,整个人软软的靠在他身上,一幅梨花被雨打得湿透的缠软情态。
“再等会儿,看完这两篇就去睡。”
吉雅靠在他颈侧不自在的捂了脸,浑身带颤的点了点头。
两人交相依偎的看了会儿折子,本该就此安眠,门外却突然传来王典的叩门声。
“陛下,郭孟真深夜进宫来了,说是有要事启奏陛下。”
本还抱着人往床边走的皇帝,皱着眉显然不悦,但还是放下了吉雅,穿上袍子打开了门。
“人呢?”
王典在门后回道:“在南书房等着。”
祈令夷向后瞧了一眼她,“不必等着,你先睡。”
说完带着王典走出了院门,吉雅在后边看着人走,心底也有些好奇,郭孟真不是今日弹劾的那人吗?怎么这样晚还进宫来,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人走的尽了,白慕枝却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钻进屋子关上房门。
吉雅见她便知道又是没好事,只听她果然领她到了室内说。
“工部侍郎徐承之与郭孟真之子郭淮在两个时辰前起了争执,于京城南华苑门口略有龃龉,徐承之出手打了郭淮,竟将他一条腿打折再难医治,这次怕是落下终身残疾。”
原来是为这事!
吉雅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比他还早一步知道郭孟真进宫的事由,但是她告诉自己是为何事,自己也不可能干涉陛下判罚。
“所以呢?你将这事知会我是要做什么?”
白慕枝眸色愈发深沉,上前逼她后退直到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