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握在腰上的手只停在腰间不再动作,吉雅怕他有所察觉腰上粗了一圈,慌张起了话头转移注意。
“陛下不是说会日日相见,怎么前些天不见召我?”
话中带着些小女子的娇嗔,听得皇帝心头钻入了一股暖流似的热乎乎的。
“不是不见你,实在有些事不能得见。”
本打算选前朝新上任的工部侍郎给王家结亲,岂料圣旨还没拟下太后已然知晓,连夜将他唤去慈宁殿问话。
这次也是娘俩终于将事说开,太后一心要选王家姑娘王梓熙进宫,说什么都要她为后宫之主,说了许多娘家有所依仗稳定朝局的话。
但他一向不为时局委屈自己,便是最难的时候也从没想过通过结亲巩固地位,到了现在自然更不可能拗着性子去选王梓熙。
太后好言相劝劝不动皇帝,实在逼急了不得不拿吉雅搁在两人之间,她知道吉雅入宫肯定深得圣宠,便是做个后妃也威胁不到她的地位,实在没有必要与所有朝臣为敌非要将人封后。
况且这边塞地方来的姑娘根本没有能耐堪当大任,便是给了她权柄她一个异族又要如何,岂不是将危险置于枕边不得安睡。
话说的尽了,皇帝却仍固执己见,太后见这样动摇不了他只得威胁,吉雅进宫一天便要召见到太后眼前,不敢真的动手惩治她还不能磋磨她吗?一来二去的将人吓怕了,说不定就是她自己也不敢在这宫中混迹。
这样说祈令夷如何还敢将人带来,一连数日只在心头想着,每每想到心焦只能安慰自己待到布局已定再行安排,如此半月未见想人想得自己也要消减不少。
但观她面色好似并没有清减,腰间比上次相见还圆了一圈,真是个没心肺的,长久不见他好似也无所谓。
祈令夷越想越气,将人揽在怀里在坠着宝珠的耳朵上狠咬一下,惹得佳人轻呼。
“陛下!”
他松开那块软肉,声音凉飕飕的钻进她怀里。
“下车之后不可再叫陛下,上元节人多容易引出混乱。”
吉雅想了一下却发现自己从来不曾唤过他其他名号,从来都是殿下陛下的叫着,好似从未想过能有其他称呼。
“那叫什么……”
脱口而出半句,看他带笑不笑的表情便是没有好事,无奈对面已经出了口。
“便唤我夫君吧!”
“……”
见她不答甚至略有回避,皇帝知道自己逼得紧,可往日的肖想已经太久,到现在只满足一个口头上的愿望也只能堪堪止渴,她的步伐太慢,自己实在已经等不及便只能迫她再快些。
行至常乐坊街市门前,再往前便是街贩们摆花灯的摊位,马车是过不去的,于是只得请了两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