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夫,我、我……”
林氏张张嘴,欲言又止地看向旁边的婆母,婆母一无所知,这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王氏看向大儿媳妇,关心地问道:“桃娘,你平时来月事不准?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林氏咬咬唇,低声道:“娘,我回去再跟你细说。”
王氏顿了顿,又看向就在眼前的许大夫,拍了拍她的手柔劝说道:“没事儿,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娘信你不会有事的。”
林氏平时在家里,勤奋贤惠,照顾孩子亦是尽心,王氏这个做婆母的哪有不满意这样的儿媳妇。
再说了,如今娶个媳妇不容易,只要不是个坏的,不至于磋磨彼此。
王氏又劝了几句,句句都劝到林氏的心坎上了。
林氏眼睛微微红,“嗯”
了声,细声说:“我以前起就从未来过葵水。”
“没来过?!”
王氏捂着嘴低声惊呼。
“这…这事你怎么从没有跟我们说过?”
林氏愧疚道:“这事不好说给别人听,后来没找到机会,就一直没说。
娘,我不是故意隐瞒你们的,只是……”
只是这事,太难开口了。
林氏拿手捂着脸,低声地呜呜哭了起来。
虽然没来月事这事稀奇,对于王氏来说,还没有见过几个女子就不来月事的。
可见着儿媳妇连孩子都生了三个,这孩子总不可能是假的。
也便是说,哪怕没来月事,这妇人还是能生养。
王氏回过神来,就明白许大夫为何要将老伴和儿子们请出堂屋了。
这事总归不好说于他们听。
“许大夫,这没来月事,会不会对身子不好?”
如今,王氏更担忧的是这事的后果。
许黟道:“月水不通,气力衰少,林娘子平日里做活,可容易出现怠惰?”
数秒后,林氏擦拭着眼角,低着声道:“是有这事儿,常忙了不到一两个时辰,就困乏得很。”
但家里活多,乏了也不能歇,只能是继续织布做活。
许黟又问:“可出现腰疼?”
“不多……”
林氏对上许黟清亮的眼眸,没再那般难以启齿,不自不觉地放开心神,把藏了多年的话说出来。
她素日里并不觉得身体有何难受的地方,只偶尔会突然胸中支撑胀满,或突然几日四肢酸痛没什么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