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9月1日的清晨,阳光把梧桐树叶晒得发亮,小云飞背着崭新的蓝色书包站在实验小学门口,手指紧紧攥着书包带——书包侧面的小口袋里,装着妈妈前一晚特意削好的六支铅笔,笔杆上印着卡通小熊,笔芯削得尖尖的,像蓄势待发的小火箭。
“别紧张,放学妈妈来接你。”妈妈蹲下身,帮他理了理歪掉的衣领,又把书包上的卡通挂饰扶正,“上课要认真听老师说话,有不懂的就举手问,和同学好好相处,知道吗?”
小云飞点点头,眼睛却忍不住往校园里瞟——校门口挂着“欢迎新同学”的红色横幅,高年级的大哥哥大姐姐举着引路牌,脸上带着笑;教学楼的窗户敞开着,能看到里面摆得整整齐齐的新课桌,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桌面上,像铺了一层薄薄的金箔。
“一年级(3)班的小朋友跟我来!”一位扎着马尾辫、穿着米色连衣裙的老师举着班牌,声音温柔得像春天的风。小云飞连忙跑过去,跟着队伍走进教学楼。走廊里飘着淡淡的粉笔灰味道,墙上贴着五颜六色的卡通画,画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标语,还有学长学姐们的优秀作业展示,字写得工工整整,让他悄悄握紧了口袋里的铅笔——他也想写出这么好看的字。
走进教室,三十张蓝色课桌整齐地排成六列,每张课桌上都贴着一张白色的姓名贴。小云飞沿着课桌慢慢走,终于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小云飞”三个字用黑色马克笔写着,旁边还画了一个小小的笑脸。他放下书包,小心翼翼地拉开椅子坐下,课桌比幼儿园的高一些,桌面很干净,只有右上角贴着一个小小的苹果贴纸,应该是上一届学长留下的。
同桌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穿着粉色的连衣裙,正低头整理自己的文具盒。“你好,我叫林晓雅。”小女孩抬头,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小云飞。”小云飞有点害羞,声音小小的,“我妈妈说,要和同学好好相处。”
“那我们做朋友吧!”林晓雅从文具盒里拿出一块草莓味的橡皮,递给小云飞,“这个给你,我的橡皮有香味,擦得可干净了!”
小云飞接过橡皮,果然闻到甜甜的草莓味,他连忙从书包里拿出一支印着小熊的铅笔,递给林晓雅:“这个给你,我妈妈削的,笔芯很尖。”
两个孩子相视一笑,原本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松快了不少。
上课铃“叮铃铃”响了,刚才举班牌的老师走进教室,手里拿着一本红色的教案本。“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王老师,以后就由我来带大家学习知识,一起成长。”王老师站在讲台上,笑着看向全班同学,“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大家先轮流介绍自己,说说自己的爱好,好不好?”
同学们一个个举手,有的说喜欢画画,有的说喜欢唱歌,有的说喜欢玩积木。轮到小云飞时,他紧张得手心冒汗,站起来时差点碰倒椅子。“我……我叫小云飞,”他低着头,声音有点发颤,“我喜欢……喜欢照顾植物,我家里种了好多花,还有一棵我小时候种的树,叫‘小勇’。”
“‘小勇’?”王老师眼睛一亮,“是一棵什么样的树呀?”
提到“小勇”,小云飞一下子不紧张了,抬起头说:“是一棵紫茉莉树,我六岁的时候种的,现在已经很高了,夏天会开淡紫色的花,很香。”
“听起来真有意思!”王老师笑着鼓掌,“以后有机会,你可以给大家讲讲你和‘小勇’的故事吗?”
小云飞用力点头,坐下时,林晓雅悄悄对他竖了竖大拇指,让他心里暖暖的。
第一节是语文课,王老师教大家认“a、o、e”三个单韵母。她拿着彩色的卡片,在黑板上画了可爱的卡通图:“a像小姑娘的脸蛋,圆圆的;o像圆圆的小皮球;e像大白鹅在水里游。”她还教大家发音的技巧,让大家对着镜子看自己的口型,纠正不正确的发音。
小云飞拿出语文课本,课本封面是彩色的,画着几个背着书包的小朋友在上学路上。他翻开第一页,看到“a、o、e”的插图,连忙用铅笔在课本上轻轻描——妈妈说过,不能在课本上乱涂乱画,要爱护书本。王老师走过来,看到他认真的样子,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描的时候要慢一点,注意笔画的顺序,以后写字才会好看。”
小云飞点点头,放慢了速度,看着笔尖在纸上留下淡淡的痕迹,心里充满了成就感——这是他第一次在语文课本上写字,像开启了一段新的旅程。
第二节是数学课,教数学的李老师是个戴眼镜的叔叔,说话很幽默。他教大家认数字“1、2、3”,还拿出小棒,让大家动手摆一摆:“1像小棒细又长,2像小鸭水上漂,3像耳朵听声音。”
小云飞从书包里拿出妈妈准备的小棒,是彩色的塑料棒,一共有五十根。他跟着李老师的指令,摆出“1”,又摆出“2”,摆“3”的时候,不小心把小棒弄掉了几根,林晓雅连忙帮他捡起来,两个人一起摆,很快就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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