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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还是月明星稀,侍卫已经备了马。
江载初随手牵过,翻身上马,向永安门附近驻扎的军营疾驰而去。
天还未亮,长风城笼罩着淡淡一层白雾,马蹄声敲在湿漉漉的石板上,清脆如同雨落。
一路上几大军营还在休息,只有巡逻士兵见到他,恭谨立在一旁行礼。
虎豹骑的主帐还亮着烛灯,江载初下马,踢门而入。
却见孟良倒是已经起来了,今日本就该他当值城墙守将,前次已被上将军训过,他倒不敢迟到误事,正催促卫兵装备铠甲。
一抬头见到上将军进来,倒是被唬了一跳,忙问道:“上将军……”
江载初也不多说,顺手从兵器架上抽了两支长矛扔给孟良:“你的亲卫,陪我练练手去。”
孟良嘿嘿笑了笑,伸手接过来,却扔给了身边亲卫,笑道:“你们小子好运气,上将军想拿你们练练手。”
亲卫们手中持了长矛,站在练武场上,看着一身玄色外袍的上将军,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动手。
孟良站在一旁,笑道:“兔崽子们别给我丢人,谁手中长矛能刺到上将军衣角的,我重重有赏。”
江载初手中却是一支折去了矛尖的漆木长杆,看了看身前四名惶恐的虎豹骑侍卫,笑道:“谁能刺到我的衣角,便升为虎豹骑千夫长。”
他素来积威极重,虽是这样说了,却依然没人敢动作。
江载初略皱了皱眉,手中长棍横扫而出,带出烈风一片,其中一名动作略慢了一些,没有及时避开,被棍风扫到,往后翻了个跟斗。
余下三人对视一眼,一咬牙,三柄长矛同时刺出,威势惊人。
“不错!”
江载初低低赞了一声,翻身避开,手中长棍如同蛟龙出海,速度快如闪电,却已将其中两柄挑飞。
“真他妈没用!
换人!”
孟良看得着急,手一挥,又换了四人。
旭日初升,练兵场上一片狼藉,横七竖八躺着的人还没爬着挪开,又有人被扫在地上,□□声不断。
这一场练兵惊动了几大军营,小半个时辰后,眼见自己的亲卫倒得七七八八,孟良派人将连秀等人一并请了来,心中想的,大伙儿一起丢人,便也不怎么算丢人。
亲卫们依旧一个个在倒下,场中的上将军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看得一众将领纷纷咂舌。
孟良更是低声问刚刚赶来的景云道:“他是不是那个……那啥……?”
景云莫名看了同僚一眼。
“欲求……不满。”
孟良坏笑道,“薄夫人不是带在身边么?”
景云瞪了他一眼,扬声道:“上将军,差不多了——再练下去,便要误了全军操练的时辰。”
江载初放缓了动作,却不料场中众人厮杀正酣,一名士兵手中□□没有收住,直直刺向江载初小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