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密通讯器的红灯闪烁,杨康按下接听键,老陈沉稳的声音在指挥部回荡:杨康,蝰蛇是国际刑警组织红色通缉令上的重要目标,他大脑里的情报价值远超那五吨毒品。龙国警方需要他活着、开口,挖出整个跨国贩毒网络的完整架构。
明白。杨康沉声回应,我会让他开口。
审讯室的铁门在身后关上,发出沉重的回响。蝰蛇吴梭温被铐在固定于地面的铁椅上,听到脚步声,他懒洋洋地抬起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讥讽。
又见面了,杨指挥官。他先开了口,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听说你们找到了市政厅地下的货?真是可喜可贺。
杨康在他对面坐下,山猫静立一旁。
既然你知道我们找到了,就该明白你的筹码不多了。杨康语气平淡,说说吧,毒蛇的‘黄金通道’计划,还有你们在缅政府内部的保护伞是谁。
吴梭温嗤笑一声:杨指挥官,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玩这种把戏?我落在你手里,是我技不如人。但要我开口...他摇了摇头,眼神变得阴冷,你还不够格。
杨康不动声色,你觉得谁够格?毒蛇吗?如果他知道你背着他,在曼谷偷偷安置了妻子和儿子,他会怎么做?
吴梭温脸上的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但随即恢复镇定,甚至笑出了声:厉害,连这个都查到了。不过...他身体前倾,手铐链子哗啦作响,你以为用家人就能威胁我?干我们这行,早就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我敢把他们放在那里,就做好了随时失去他们的准备。
他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匕首:倒是你,杨指挥官。你是有软肋的,黑果城就是你的软肋。你猜,如果毒蛇先生知道他的财路和左膀右臂都折在你手里,他会怎么报复这座刚经历过战火的城市?
空气仿佛凝固了。吴梭温在用整个黑果的安危进行反威胁。
山猫忍不住上前一步,被杨康用眼神制止。
你说得对。杨康忽然笑了,那笑容让吴梭温感到一丝不安,黑果确实是我的软肋。所以,我绝不会让毒蛇的脏手碰到它分毫。
他站起身,走到吴梭温身边,俯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不怕死,也不怕家人死。但你怕‘无用’。
吴梭温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个失去价值、还知道太多秘密的弃子,下场往往比死更惨。杨康的声音如同寒冰,毒蛇会怎么处理一个可能开口,却没能死的了你?他不会杀你灭口,那太便宜你了。他会让你‘被失踪’,然后在某个秘密监狱里,让你尝遍人间极刑,直到确认你把知道的每一句话都吐了出来,最后像垃圾一样被处理掉。
吴梭温的呼吸变得粗重,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杨康的话,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他内心最深的恐惧。
而我这里,杨康直起身,声音恢复常态,至少能给你一个痛快,或者...一个交易的机会。
就在这时,猎犬推门而入,脸色凝重地在杨康耳边低语:鹰巢,刚截获的紧急情报。毒蛇已经知道蝰蛇落网,他启动了应急方案,命令潜伏的‘清扫者’不惜一切代价...灭口。
猎犬的声音虽轻,但在寂静的审讯室里,吴梭温显然捕捉到了这个词。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杨康看向他,眼神里没有任何意外:看来,你的老板已经帮你做出了选择。
吴梭温死死盯着杨康,胸膛剧烈起伏,内心的骄傲、恐惧、忠诚与求生欲在进行着最后的搏斗。几分钟后,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在椅子上,嘶哑地开口:
给我...一支烟。
杨康对山猫点点头。山猫上前,点燃一支烟,递到他嘴边。
吴梭温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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