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星录 第16章 “量子人”

在水利星的第三十四天，生纪年七十五亿零三十六年，吉尔伽洛克市，亚托城，白夜45日，地球5076年1月1日。

宇宙里经常会有不稳定因素，或者用人类的词语，称为薛定谔形态：量子态。这是一种非常稀有的宇宙自然景观，发生时间长短不一，有时候几秒，有时候几年。这场“疫情”，专家估算是六天结束，已经熬过五天了。镇缪和镇嘉都了解这种疾病：

时间倒流回镇缪和镇嘉在军队里担任后勤特种兵的时候。

“11号部队需要研究量子射线，把那几个外星小孩带过来。”

于是，镇缪和镇嘉把外星人像是人类抓着小白鼠般，执行着命令：把外星人送过去。毕竟11号部队是很神圣的科研部队，有关于各种外星疾病治疗手段都是依赖11号部队的科技产物。

外星小孩被照射后，他们立刻从船舱里逃走。子弹射不中，但是他们也碰不到人类。于是乎，他们的状态越来越淡，像是幽灵，最后都陷入昏迷，然后完完全全消散了。

这就是11号部队的简略记录。

虽然五行星系的生物演化出了抗辐射的能力，但是量子化也是一种麻烦的疾病。至于为什么这种射线照过的地方有的还能保持原样，那就是量子学的事情了，镇缪可没有资料，大致能够知道的是，这种射线的效果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只是对个体生物有着剧烈影响——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小型生物“灭绝”的原因之一。不会藏的都死光了，再加上生物的优胜劣汰，自然看不见这些小不点生物了，连真菌都为了生存淘汰了小体型，所以才会如此巨大。

镇嘉把右手向屋外伸了伸，手并没有发生什么影响。他们的身体是受过地球科技改造的，本来就能抗住各种辐射，再加上圣果的影响，辐射抗性应该是很强的才对。

随即，镇嘉也感觉到手的不对劲。一缩回来，手已经变得“闪烁”，或者说“半透明”更靠谱，左手去摸，根本摸不到右手，越往手臂上面摸索，越能够感觉到自己右手臂上的肌肉和骨骼。一种可怕的感觉从他的想法中冒出。

于是乎，两人被同伴用铝制金属布包着送到了医院。虽然镇缪完全包不住——那就撑着。

医生一见到量子病，便直接将这俩人类带进了放射室，然后照射对等波长的电磁射线——很快，这俩人类安安全全地出来了。医生交代了一下，他们现在尽量避免再次受到量子射线的转化影响，过个一天，身体就会恢复了。如果在此期间卡进了什么东西里，那是致命的。

不过……出门旅行？估计几天都不行了。

回到方正院后，镇缪立刻询问了她认识的一位对于疾病有了解的人……或者说，灵。

“量子化？你可以去买一些脉冲桃吃，可以缓解。再配上量子黄果，量子黄果正好是在这种时候才能采摘……对了，那是金究星的水果，你现在可以去订购。（一种形状酷似柿子的柠檬，这种果实通常是看得见摸不着，是工业原料，也是一种特殊美食，味道辛辣酸甜，有异香）我还有事，免回。”

镇缪发送完消息后，火形明的回复速度真快。不过……镇缪至少还是能够“抓住东西的”。镇嘉的右手现在能够穿墙了，还能隔墙拿东西……虽然被拿的东西会被墙体挡住。

这算是“超能力”吗？不过，镇缪觉得这种能力弊大于利。如果她在穿墙之类的事情一瞬间，量子化结束，那么墙和她身上的原子会挤在一起，然后均匀地因为原子斥力而撑开——说白了就是撑死。不过镇嘉居然还玩地很开心——毕竟只是一只手，他就算手断了，水利星落后的医疗技术都能断肢再生。

只能拜托菊村出门买量子黄果了。薇葎特今天拿着钓竿，艾女士也拿着一副钓竿，她们要出门去钓鱼——一种名叫“觜鹦鱼”（嘴巴像是鹦鹉的喙，但是地包天，而且更接近邓氏鱼，喙里面有长研磨牙，主要捕食贝类）的鱼，在这段时间它们异常活跃。

“姐，你在干啥？（地球语）”镇嘉看着姐姐拿着一本书，或者说是……游记。

“写游记。我在木恒星就有这个小习惯，因为这样可以把各种有趣的见闻记录下来，然后再画上图……虽然我画的不咋滴。（地球语）”镇缪记录着在水利星的所见所闻，然后思考着下次决定去哪里旅行。

“正经人谁写日记呀……姐，你这种简单的游记我也能帮你写点。（地球语）”镇嘉凑过来看，地球样式的本子，还有黑色的墨水，很熟悉，都是地球的感觉。

“地球现在是新年了吗？时间这么快……水利星却过了半个月……不过水利星这个‘月’该怎么称呼……叫‘季’更合适吗？（地球语）”镇嘉看着镇缪在笔记上曾经时不时涂改的“月”和“季”，最后干脆划掉——毕竟这种时间是外星的，用地球的时间套用没有一点好处。“我总不能在外星祝福外星人地球节日嘛……镇嘉，你总不能把战争节拿去祝福他们吧？（地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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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远星录请大家收藏：()远星录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镇缪放下了笔，从全息仪里翻阅起地球的书籍。“古代地球的出名旅行小说老多了，我还想参考一下，说不定写好了在地球发表也能赚上一小笔钱。（地球语）”镇嘉看着姐姐将《海底两万里》和《格列佛游记》调了出来，然后随意地翻阅。

“你要不也拍下来做个记录，发到哪个网站上？（地球语）”镇嘉刚提起，镇缪立刻否决了。“你也不想想我们曾经的身份，同时要考虑一下外星人的保密感受，我们可不是间谍，也永远不要做这种事情。（地球语）”镇缪说完后，镇嘉愣了愣。确实，军队中总是会洗脑着，“一切都要只利于人类”。这也是对外星种族屠杀的原因之一。

镇缪和镇嘉二人只能老老实实等菊村买回量子黄果。真是无趣，虽然他们的身体现在能够穿墙，但是过段时间，这种效果估计会消失。

镇缪百般无聊地看向了庭院。在量子射线之下，镇缪似乎看见庭院那边有什么东西在游荡……幻觉，或者说是量子射线照射出来的高等生物？无所谓了。

“姐，地球最近的新闻里经常提及魔法，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呀？（地球语）”镇嘉看着有关转化神杖的新闻，然后兴致勃勃地研究起来。“外星绝对科技，已经达到被称为‘魔法’的程度……（地球语）”

镇缪看着院外的“怪物”，这个“怪物”让她想起古代的科幻小说。不过，这种生物首先排除高维度的，毕竟高维度生物受到低纬度事物的影响只会无限接近于零。

镇嘉翻阅着全息仪里的联盟法律，又看了一些法律条文。她想起地球的法律后，感慨一句：“完美的法律创造出十恶不赦的人”后，凑到了姐姐那边。

“姐，联盟法律里，这条‘合理尊重每一位生命与其种族’是什么法律呀？（地球语）我记得木恒星明明有歧视人工智能的法律……”镇嘉也看向了那个怪异的影子。

“你可以咨询本土的法律专家，我之前认识一位，叫做什么……卓特吧？我也不太记得，时间太快了。（地球语）”镇缪发现，那个影子似乎……完全无害。

“不过……姐……那个‘虚影’像我们‘走’过来了……（地球语）”镇嘉指了指那个怪异的影子，镇缪还以为是全息投影呢……不过，这个全息投影，走进了屋内。毕竟方正院内的门的数量绝对不超过五个，这也是亚托城的古老建筑吧。

镇缪和镇嘉都往后退了几步，毕竟对于未知的东西，任何生物都会有本能的恐惧。

这个“虚影”将手立刻伸向了镇缪和镇嘉，他们立刻往后连退几步，直接躲开了它。“虚影”却是一步步慢慢地往他们那边走去。不过，这个“虚影”在室内越来越淡，然后消失不见了。

“它……隐身了？（地球语）”镇嘉连连后退几步，然后看向了“虚影”消失的位置。

镇缪拿着全息仪，向四周扫描。红外、生物探测、直接拍摄……都找不到。

“快，问一下那个万事通……”镇缪脑子里立刻冒出来一位朋友。全息仪的信号好在没有中断，镇缪立刻问了过去，她担心一件事情——电磁干扰。宇宙中存在大量的射线，产生自然干扰是非常常见的。所以，大多数宇宙内的星球都会有相应的沟通电磁**长，所以每一带地方的干扰射线不一样。

不过……只能说这边的科技真就完全碾压人类了：

“他们是量子余烬产生的物质，可能是过去时间的人留下的痕迹。总之接触到也没关系，不过你们现在接触到的话，会看见这边过去甚至未来发生的事情，不过我也不建议窥探未来。最后，被它们碰到是没问题的，不必担心。当然，你们要确保不受到量子射线的影响，就要记得吃量子黄果……”

镇嘉看着院子的方向，院子里又冒出了一个“虚影”，这个影子的位置正好在之前出现的位置。

那是一段时间吗？或者说，是什么历史痕迹？镇嘉的恐惧感已经消散，毕竟——镇缪已经将消息告诉镇嘉了。

“虚影”看见了镇嘉，镇嘉仔仔细细看了看这个“虚影”：没有脸、没有皮肤……或者说……只有直立的形状——肯定没有人类的模样，毕竟这是外星。

镇缪突然想起研究灵魂学的“学者”，他在的话估计会把这些“虚影”研究个遍。

加速一下：“虚影”又一次进入了屋内，镇嘉打算摸上去。镇缪立刻阻止了弟弟这种愚蠢的行为，结果“虚影”碰到了她。

镇缪再次睁开眼时，还是在方正院内，镇嘉已经不在这边了。方正院里也瞬间变得有些“古香古色”了——似乎回到了很多年前。随即，她立刻将自己藏了起来，然后就有脚步声传来。估计……两个人。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居然和那个“虚影”一模一样。

“二王子，您要将这个院子卖了吗？”一个女声传来。

“是的，我要离开王都。毕竟，家里每一个人都在发展。”一个有些木讷的男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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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远星录请大家收藏：()远星录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那么，饶艾古都塔先生，合同签一下。”

“你们波塞基金会是真的大。”

“呵呵……二王子说笑了，明明你们家族的资产更大，整个吉尔伽洛克的房地产还不是你们负责吗？”

“我哪里还和家人的事情插一脚？大哥负责产业，三弟去了外星，四弟做了星主，我自然也会有自己的想法。”

“也对，你加入波塞基金会，当上吉尔伽洛克分部的总负责人，也是你的想法。”

“唉，我还是不怎么擅长沟通，不过这个程序还是要走一下的，毕竟是法律。”

“姐……姐！太好了……没事。（地球语）”镇缪回过神来，她看到周围已经变回了现代科技的模样，镇嘉已经把她抱到了客厅的长椅上。镇缪还是睁着眼睛的，但是场景和身体感受却已经又变化了。

“我刚刚不是还在房子里躲着吗？（地球语）”镇缪看着自己，身体闪烁了一下，或者说“虚化”了一下，镇缪吓得抖了一下。总之这一下，可让镇缪终身难忘。

“你刚刚变成和‘虚影’一样的东西……但是摸得到。（地球语）”镇嘉说完后，还补充了她做着怪异的姿势——就是躲起来的样子。

“我看到了这栋房子以前的故事……（地球语）”镇缪很快告诉了镇嘉发生的事情。“真就是看见过去了呀……姐，你那个朋友可真厉害。（地球语）”镇嘉拿着一块布，擦了擦姐姐的脸。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发生“虚影”状态了。

很快，随着菊村将几颗也像是“虚影”的水果带回了屋内。量子黄果在量子射线的影响下才产生轮廓，或者说在照射下才能被看见——真就是一个柠檬的模样，一个方方正正的柠檬。果实放在桌子上，永远不用担心滚到地上——真的方正，让镇缪想到了地球的方糖。“终于呀……菊村，谢谢你嘞~”镇嘉立刻接过了水果，菊村跑到厨房去，准备切水果——自然是带着两人一块做。

“哇……好刺鼻……”菊村切开量子黄果，一股浓郁的果香伴随着刺激性气味——像是吸入了胡椒粉的同时被山葵素刺激一样，菊村立刻熏的哭出来了。自然，另外两个小家伙也“痛哭流涕”了。水果里面切开后，没有种子……或者说本身整颗水果就是种子。没有坚硬的外壳——整个果实都能直接吃。里面十分光滑，看上去像是果冻，吃起来却像是在嚼生洋葱，还是带冰块的、酸酸甜甜的，以及微微的辣味。至于水果的味道……地球的水果形容不来，但绝对有一种草莓的感觉。

三人享用了一下果实，或许是氧化吧？果实已经没有那种刚切开就很熏的气味了。

镇嘉看起了水利星生纪年的历史。生纪年初，金究星向水利星提供了“哈森克都候（正东语音译，意思是“最初的诞生乐园”）计划”，保证科技严重倒退的水利星居民能够生存，还派出了他们的人工智能辅助水利星居民生活……曾经，无数的水上生态母舰在水利星上漂浮……这也是海底废墟很多的原因之一，也是宝藏猎人们垂涎的东西——这些科技造物不仅仅是历史价值，而且还有着更加昂贵的科技技术，因为金究星和水利星没有这方面发展需求，自然不再发展这些科技了。

吃完量子黄果后，镇缪和镇嘉走到了屋外。果然，量子射线对他们已经无效了，走到街上，根本不带怕的。虽然周围时不时冒出“虚影”，但是“虚影”的存在已经被周围人习惯了，有的学者还在接触着这些“虚影”，进行研究。镇缪和镇嘉这回更加直接——摸了一下“虚影”。菊村此刻正在家里做饭，他还是要给老妈做饭的。

镇缪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什么东西穿过了她的手。随即，她又看见了一段记忆：

“明……你又要去皇室教书？那几个王子和你咋样了？”

“我说大士，你和翠儿是真的闲，不打工……也对，你们家钱多……真羡慕。”

“鱼血很不好喝的……你的血又会上瘾……大士的又不能喝……”

“翠儿，你也别老惦记着吃，皇宫里我们还可以偷偷借着明的名义蹭吃蹭喝，那些可比血丰富了。”

“好耶！我要吃碎生鱼羹！（生鱼的肉泥）”

镇缪愣过神来，怎么看到别人上大街吃饭的记忆……不过这段记忆……她没一个见过的人——毕竟年轻时候的人，她没认出来……毕竟，过去的东明族也会伪装自保。

但是镇嘉却已经吓得坐在了地上，镇缪立刻去扶他。“镇嘉！没事吧！”

“唔……我看见了……可怕的东西……”镇嘉起了身，边上的行人也见怪不怪——因为经常有小孩去摸，看见了什么火山爆发、战争现场被吓坏的也不少。

镇嘉被姐姐带到边上的长凳坐下，镇嘉立刻形容起他刚刚的所见所闻：

“永夜时节，就该早早睡觉，而不是晃荡在街上寻找那些虚假的创造神杖。”

一个个头看上去像是孩子的长发小孩用着火炙烤着一位大人。那位大人装备齐全，却被一个小孩控制地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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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远星录请大家收藏：()远星录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你的手上……沾了多少血呢？可惜，现在的法律都治不了你，我可以看见，你那身上缠着你的几百条人命。”

“哈哈哈哈……小朋友，你也不一样吗？你不也是满手的血吗……啊啊！”

男人被烈火灼烧，嘴巴被植物缠住，双脚陷入了土中，双手已经冻碎，浑身最敏感的地方都长出金属……这个男人被各种各样的元素处决……或者说实验。除了暗彩族的能力，灵族的能力都在这个倒霉的男人身上实验了一遍。自然，镇嘉不认得这种法术，他硬生生看见这个男人的“虚影”来来回回半死不活了“九次”，治疗药水浇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这个罪恶的男人被男孩摸了一下脑袋，然后昏倒在了地上。虽然还有气，但是这人已经蜷缩在地了。

“还想袭击国王？最近的宝藏猎人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镇缪听完镇嘉讲的内容后，以为是什么宫廷魔法师发现刺客，把刺客折磨一顿后丢在一边。不过……镇嘉似乎看见了十分残忍的事情，这种见血的事情一般是出现在审讯外星战俘吧？毕竟这边是王都，古代刺杀王侯的刺客老多了。

镇缪看着周围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虚影”，也没在意，带着镇嘉绕开走。顺着从迦勒琐山流下来的亚托河，捕鱼的人自然很常见。自然，镇缪要到了菊村妈钓鱼的地址，还告诉了菊村妈他们俩已经没事的消息，坐车向南，说不定可以一块钓鱼呢。

镇缪和镇嘉很快找到了正在钓鱼的薇葎特和菊村妈。不过……薇葎特的状态不太好，她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着。镇缪下意识认为，她也被“虚影”吓到了。

“薇葎特！”镇缪和镇嘉立刻跑了过去，一个突然生成的“虚影”正好一头撞向了镇嘉，镇嘉也坐在了地上，然后全身颤抖了一下，然后看着自己。

“她没事，就是想吐。”艾女士担忧地把薇葎特扶起来，但是薇葎特居然摸着自己的手臂……她那副震惊却又冷静的表情，还带着军队训练的冷静感。

镇缪刚想去拉弟弟一把时，镇嘉立刻脱口而出：“快报警吧……我……刚刚看到了碎尸……太恶心了……”镇嘉好歹也是见过很多死人的，像这种情况还是第一回。好好的钓鱼，就这么被破坏了……

随着巡海员赶来，现在“虚影”还在，而且又冒出来了。一位巡海员触碰“虚影”后，立刻坐在了地上，发出来一声惨叫。“我以为……我被杀了……”巡海员吓得口齿不清了都……天呐。

薇葎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巡海员们在离这个钓鱼位置的不远处发现了作案用的生锈合金刀和部分分解真菌菌团——说明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巡海员们还做着失踪人口对比，结果还对不上号……

四人现场做好笔录后，先急匆匆地回家了。薇葎特那副模样，可真是优良的精神状态，她差点被那个“虚影”打回几年前的木头人了。回到家，已经有着饭香，一位个子更高的男人也在帮厨。

“老公~你终于回来啦！这几天去嘉兰阿拉特兰（Garlaaltlan，正东语音译，位于吉尔伽洛克市的中南部，离亚托城不近不远）岛，没累着吧？”艾女士立刻上去，搂住了她的丈夫。镇缪一行人介绍完自己后，也认识了这位入殓师。

这边每一座小岛都有一些小领主的后裔，自然，这些小国王“退了王位”，也有些资产，死掉后自然是请王都的入殓师来，才有仪式感。毕竟，让费先生也是很出名的，不然怎么会在市中心买古屋住。

饭后，镇嘉和菊村打起了游戏，薇葎特至少没刚才那么情绪低落了，她现在和菊村的母亲在一块，看着还没发表的漫画文案……估计薇葎特这种注意力转移的治疗方式很棒。

镇缪又一次走到了院子里，她看着院子里的“虚影”，那个“虚影”这回居然没有主动冲过来之类的……让费先生在庭院里晾衣服，熟练地避开“虚影”，不然又要进入一段回忆，或者暂时进入什么奇怪的地方。最近镇缪看了新闻，星球的蜂巢防护模块完全阻挡来自宇宙外的威胁，但是星球本身释放的量子射线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镇缪再碰了一下那个“虚影”，还是二王子的记忆。只不过，这一回，她成为了二王子。很快，她回过神来，又看见了“虚影”重新出现。她再次尝试，这回进入了二王子边上的波塞基金会的工作人员身上。

没想到……这“虚影”还挺好玩的。

“孩子，不要老是去摸，我之前碰了太多次，然后吃了量子黄果。”让费先生在一旁劝了一下镇缪，镇缪“嗯”了一声，然后看着“虚影”站在原地。不过……之前为什么，“虚影”会向他们走来呢？

镇缪打算计划一下，下一个去的地方。在水利星这么多天，基本把整个水利星的各个市都逛了一遍。确实……地球，差不多要回去看看？毕竟她相当于请假了一个学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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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远星录请大家收藏：()远星录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镇嘉从屋内走了出来，看着姐姐还在研究“虚影”。“姐，要吃量子黄果吗？”

镇缪立刻拒绝了镇嘉，她脑中有一种想法，也就是她当时在接触“虚影”时能够自由行动而不是成为记忆的一部分——想再次试试。不过，镇嘉这回也是准备妥当，让自己的全息仪立刻痛骂镇缪：“不要以为你进去后能够改变过去或者未来，时间作为维度时，你无能干涉，如果你要干涉一段时间，就要成为那一部分的时间，再出来是很难的……而且‘虚影’只会让你自己看见不一样的时间线，但是原本的时间还是一成不变的……”全息仪里的人工智能对着镇缪一顿说明。不过……连时间都被研究过，水利星……应该说是五行星系的科技是真的强大。

镇缪再一次拿出了那枚纯铁的联盟邀请徽章。这枚银白色的纯铁居然不会生锈，也没有沾染到手上的金属味儿——浓郁的金属气息，通常都会沾染到的，分子之间会互相吸引才对——这也是科技。

“虚影”突然向镇缪掏出来的联盟徽章缓慢靠了过来。镇嘉立刻去碰了一下正在移动的“虚影”——量子不稳定状态，粒子在一定的状态内会发生影响和变化。

镇嘉再次清醒时，他看见的，还是这个庭院内的状况。

“二王子，您要将这个院子卖了吗？”一个女声传来，镇嘉立刻一个箭步，跑向东边的屋内。这时候，镇嘉突然发现，镇缪居然躲在一旁，并且……镇缪看上去，处于薛定谔状态的姐姐？可以说是“量子态”。镇嘉看见量子态的姐姐看到了他，眼神也变得震惊起来——镇嘉和她一起震惊。

此刻，真正的镇缪看见自己的弟弟变成了量子态，立刻把还能被摸到的弟弟带回屋内，然后跑去厨房拿量子黄果。菊村的老爹立刻和菊村检查了镇嘉的情况。镇嘉的姿势很怪异，也是一副躲藏的姿势，薇葎特上前过来，看着镇嘉那副模样，薇葎特轻轻碰了一下。然后，镇嘉的姿势立刻变成了战斗的姿态，镇缪已经拿来量子黄果的果汁，立刻往镇嘉的嘴里灌——或者不需要这样，外敷都行，量子黄果的汁水滴到镇嘉的那一刻，他的量子态便“稳定”了不少，变回了现实世界的人……只是，镇嘉似乎还在“梦里”。

回到镇嘉这边，他在这个世界里，变得稳定起来了——非常离奇，边上虚影的姐姐也变得“飘渺”起来。

“唉，我还是不怎么擅长沟通，不过这个程序还是要走一下的，毕竟是法律。”二王子说完后，便往屋内走了进来。镇嘉看着自己这般模样，看看周围……没地方藏，家具都被搬空，空荡荡的屋子，连房梁之类的藏身处都没有……怎么办？

藏……连姐姐的虚影都不见了。

此刻，镇缪看见镇嘉突然醒来，嘴里喊着一句含糊不清的话，便恢复了过来。

“量子黄果真是一种奇迹的水果……”菊村嘴里说完后，镇嘉突然起身，说出一句能把周围所有人搞得清醒但不惊吓的一句话。

“盟主呢？东明盟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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